那些年，那点事。----女儿

　　
　　愿相关的朋友看得出真情，围观的网友看得见色情。

　　

　　牙签
　　剔取齿缝中残存的记忆，
　　在脸上，撕扯出人为夸大的表情。
　　或笑，或狰狞。
　　却未必就是那一道菜的余韵。
　　------ 题记


　　（一）初识

　　十月，凉爽的成都秋天里。老幺在为我饯行。虽说只是走开三天两夜，行却
仍是要饯滴。
　　老二先去了峨嵋山开会，他认定我在成都不会好玩，硬是留下两张入山卷，
要我去峨嵋山找他。
　　哥仨这年已经是第二次腻在成都了。

　　吃着喝着，小张领进个女孩。当时的她并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这两趟成都，在夜夜笙歌的人群中，她是看过会忘的那种吧。
　　眼睛够大，但缺点神。素面朝天的白皙的脸，一米六多的个头。一件黑高领
，外穿蓝色短牛仔衣，深色牛仔裤。
　　好象一道菜，嗯，清水白菜。素素的，看着也不会讨厌。

　　席间客客气气地有些问答。
　　小张也找机会跟我介绍了下情况，因为糖酒会，突然伴游就都不好找了，所
以耽误到都开吃了纔来。
　　音乐学院大二学生。从她同学那拿到电话号码。接洽中得知她之前从没做过
伴游。她强调自己只陪着玩儿。不做『那个』。

　　餐毕，老幺还特地拉我过一旁说，你还是带起去嘛，这么晚了，也不好另外
去找了。

　　于是，揣着老二给的门票，带着老幺请的伴游，坐上小张的车，就往峨嵋山
去了。

　　印象深的是，刚上车，她就急吼吼地从背包里掏出本书看将起来。
　　那书名是，希拉里传。哈哈。（后来在丽江也出现类似的展示。在我喝多酒
之后，回房间，就看见她去写一篇已写满三张纸的小说。现在仔细想来，应该是
一种表现欲。）

　　名山适合用来开会。老二住的酒店没了空房间。小张在附近不远的另一家订
了两间房。到达时，天色已经暗了。

　　入住房间时，我第一次见识了她的执扭--偏执地闹别扭。
　　她抢下一房间的钥匙，声称要独住一间。
　　呵呵呵。小张和我对着面笑，还有这事儿，呵呵。
　　我笑对小张说，跟她讲，她确实有选择。要么跟你小张住一间，要么跟老三
我一屋。
　　小张也笑着说由他解决这事。两人落在后边谈判，我便自己往房间去了。

　　她最终还是进了我的屋。


　　(二 ) 惊艳

　　酒店有个象电影院的大厅。人起身椅子坐板就直楞着，坐下纔贴着屁股放平
。一排排都朝向前面舞台。
　　应该是用来开大会的。晚上供客人唱卡拉OK。

　　二哥在那坐等了。我忙赶了去。

　　哥仨是这样的，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可多年不见，也可终日
腻在一起。一起时既能喋喋不休，又能不发一语。
　　二哥说，你龟儿养些烂毛病，喝啥子洋酒嘛，老子拿了两瓶。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那晚，如果没有歌，不会让我有如此历久糜新的记忆。

　　她来了。
　　她来大厅唱歌了。
　　只一开口，我愣住了。偏头看二哥，他也一脸的诧异。

　　她在我们前排，我又欠身歪头朝她注视。
　　她的一曲青藏高原唱得真是蕩气回肠。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

　　我去过藏区。那绿茵如画的青草，层峦叠嶂的山岗，空灵通透深邃的蓝天。
我脑海里是有画面的。
　　这一下，画面配上了她的歌声。就象在我心上刻了一张光盘，让我此后时常
重播回放。

　　她音域很广，高音尤其轻巧。天赋条件上几乎就是没有缺点。
　　我一直在想，她不管去参加哪一届超女快女的比赛。就是不用说的前三。
　　（她后来有去参加一次，不过那时她的情况，唉，等讲到那时再说吧。）

　　那天她唱了不少歌，我心飞翔，牵手，绿光…都是些大歌。这是后来她给我
普及的知识 ，得用真功夫唱的就叫大歌。
　　陆续引来很多群众围观。大家都被震住了，没任何人再去碰本该是公共轮用
的话筒。两只呢。

　　二哥跟我说了很多话，说些什么却也不记得了。倒是记得还剩大半瓶威士忌
时，他非让我们回去『休息』。
　　他是想让我成就好事呢。

　　后来听小张说，我们走后，二哥一人喝完了剩余的酒，喝醉了。


　　(三) 授受不亲

　　是听说了她不做』那个『的，也见识了她想独自一个房间的执扭。
　　原来也没介意一定要有女孩睡身边。只是不想做个滥好人让她得逞独佔一房
罢了。
　　听了演唱会之后。却强烈的想要深入她一下。

　　这世上，每个人都在出卖点什么。
　　不好往什么高尚啊，下流的方面说。
　　你不买，要么是嫌贵，要么是不需要。
　　那不卖的呢，要么是拿不出手，要么不缺钱。

　　我是早在印尼时就给朋友策反了的。
　　那一次的买卖，让我的婚姻多延续了十年。
　　（呵呵。这，以后要有机会就另题再讲。）

　　标准间里，有这么个演艺潜力巨大的明日之星，我那个心动的啊。
　　洗漱出来，看到她躺在靠里的床上了，我便过去勾兑。

　　她紧紧抓住被子。好不容易掀开了，只见除了皮鞋之外，她什么也没脱，就
这样捂在被子里。
　　估计裤头只怕还打了死结。
　　一番劝诱也毫无效果 。记得她还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晕。
　　只好悻悻地到自己床上睡了。
　　心想着，这年头，难得还有人是有底线的。
　　我历来尊重别人的坚持。

　　习惯早起，四周转了转。还看见了第一代中央首长的专车，红旗。
　　隔壁小张也在他门外了，几句笑着聊了昨夜遭遇的抗日。
　　要进房，却发现我的房门被从里面拴死。
　　两人拍门一阵。防盗链拉紧的两三寸宽的门缝里，看见一张惨白的脸，头发
蓬乱，两眼还有点斗鸡。
　　哇靠，昨天要看见是这样，她不用抗，我肯定不想日。

　　后来知道，这小女子想着还有一晚上要过，故意弄出来很多恶心人的样子。
　　包括接下来的一天里。聊天对答中总能别扭到让人无语。
　　坐缆车上去，乘滑竿下来，拍了些照片。峨嵋山就算游过了。
　　一路有跟她聊天，也有跟小张交换心得，惊讶其唱歌与不唱歌时的巨大差异
。
　　有时，我是有很强直觉的，我在途中对她说，她毕业后应该不会从事唱歌的
。现在应验了，这一句。
　　回程，她留了邮箱号。我后来有把照片电邮给她。
　　照的像片，有点象杨紫琼，也有点象黄圣衣。

　　唉，如果这事就这么过去，我就不会有后来的纠结了。


　　（四）重逢

　　来年二月，我带着阿亮，那个带我去印尼破了戒的朋友，又回成都。

　　星光灿烂厢房里，一个枯黄头发的女孩坐来身边。是她，染的。这下，不用
扮也怪丑的了。
　　问我来了成都怎么也不联系她。
　　（不是授受不亲吗？我暗道，要不是在这碰上，应该就不会见面了。）
　　我应酬地说着话。她却不挪地儿了。
　　那天她一首歌也没唱。
　　掏出钱包，给我看她同一个男孩儿的合照。讲述起这个高中的恋人劈腿的事
来。
　　看来她很是郁闷。
　　我忙极尽言辞，一边诋毁着照片上的男孩，一边对她鼓励。
　　之后，她寸步不离地缠着我。要我带她去云南。
　　跟阿亮是要去中甸谈事的。明天的机票早订好了。那地儿的哥儿们对我妻子
要比对我忠心得多。我没直接答应她。
　　半夜了，送她回科华她租屋时，她还念叨着要跟去云南。
　　小张劝她今晚就跟着去酒店，她又不肯。还抛下一句话说我，看你就不是诚
心的。
　　俺那个汗阿，当时。

　　在香格里拉的两天，有想她。于是，让小张买了她的机票。

　　中甸下丽江。她来了。飞机傍晚到。
　　我是席上主宾，只好请阿亮带车去接她。
　　那几十杯的青稞酒是把我整醉了。我不知道，她是几时到我身边。
　　安排的洞经音乐。我到剧场外吐。有只手拍我背，是她。

　　到酒店，还是标准间。
　　洗漱出来，她已躺在床上，估计是装睡。但我没去掀她的被。
　　书桌上几张写满字的A４纸，（后来知道，那也是她想展示的纔艺。）看着
头剧痛。倒床后即不省人事。


　　（五）第一次

　　早起见阿亮，他一阵阵挤眉弄眼，还以为我办成了事呢。呵呵。

　　一路欢言中飞往昆明。
　　住进佳华。大床，大镜子，颇有点水准的五星级。
　　她东摸摸西看看的，似有点发怵。

　　从晚餐起就听她讲故事。讲她怎么提前被三所学校录取，讲怎么后悔选了川
音。讲在大学宿捨（409?）随身听被偷，又聪明地自己破案的狗血事。
　　阿亮私下说，瞒招人疼的。

　　她尽兴地展示，回房间，还清唱了一首歌，歌名是碎了。她自己写的词作的
曲。
　　我录下了的,阿亮找人用她原声配器刻了盘。我后来放给她听，她只好奇了
一下怎么是她的声音，也并没有更多惊喜。
　　她其实就是对自己天赋漠视，不肯从这上面发展的。
　　后来她终究是没再唱歌，也过上了她自己所希望的生活。

　　晚间邀她共浴，遭坚辞。唉，我始终还是不会强人所难吶。

　　后来得知，她不肯人前展露身体，也是有原因滴。

　　好了，终于要写到床上的事了。
　　是我先洗白白上床等的。
　　她不肯共浴，更不肯让我看她的身体，独自去洗了澡，关得整屋黑漆漆，纔
摸到床上来。
　　同房第四晚，同床了。
　　但还是别别扭扭的。不让看，不让摸，还来了句，连我男朋友也没让看过的
。晕死!
　　那些年我回到国内，借后来小沈阳的一个词，不差性!
　　今次遇到这一些的别扭，性致大减。
　　简言之，没有任何前戏，她不许。
　　被子里，揽住，翻身上位，手扶小老三找到入口，插进去。是直筒型，蛮紧
的。
　　我的嘴放在她耳边，她嘴脣也不让亲。
　　过程中，她没哼，没叫。快到最后了有轻轻讲一声，好舒服。
　　她这轻轻的一声之后，我完了事儿。
　　想着行程还有几天，我没有只争朝夕。

　　我知道，她没高潮。虽不是她的第一次，但她的经验非常稚嫩，还不知道什
么是高潮。
　　那应该是我一生中最遗憾的性爱吧。
　　我没能给到她人生中第一次高潮。那是后来别人给的，她也因为爱上了那个
人而饱尝相思，我却为了她对别人的思念而揪心。

　　(六) 牵挂

　　如果纯粹从性享乐的角度，让她来云南这趟，我亏大喽。

　　瞧人阿亮，这一路，女孩信手拈来，天天当新郎，夜夜换老婆。我却绑上这
么个几天里只让进去一次的包袱。
　　可阿亮呢，又好像挺羡慕我。
　　人啊，真是复杂。

　　性这事儿，掺点情进来，就高档了。可是，情这事儿，双方付出经常会不对
等，就总纠结。
　　这样的纠结，在之后与她的相处中，我有深刻的体会。

　　一早醒来，看着床上这张白皙的脸，再小心地掀起半边被子，瞄一瞄夜里手
掌拊过的嫩乳。心中一阵阵柔柔的感慨。
　　她有超好天赋 ，造化难测。现在年轻，一次恋爱失败便没了自信。可别因
为眼前的一点物欲妨碍到将来前程。

　　在昆明的第二天,谈事都请阿亮代我,我则特地包车陪她去玩了石林,九乡。
第三天去世博园。
　　晚上都睡在一起。但没有再做爱，她不许,说是来了月经。

　　白天游玩时，给导游加钱拍了录影，我就没让里边出现我的任何镜头。
　　她今后，还有大把的人生。有些事情，做做不要紧，尽人皆知就不行。

　　她当时对我是什么想法，我还真不好猜。
　　不过，两个细节记得很清。
　　回到成都，她没回租屋，还住我房间里。
　　我算着日子订机票，想要走前再度云雨。谁知，她忽然叫上了两个同学，腻
了一天，让我无法下手，然后，逃离。
　　唉，小妮子这心机。就只防我多上她一次了。她倒不懂防民之口的。难怪当
初会有同学把她电话号码给小张。
　　她沖澡 ，我说想一起洗。她在卫生间歪头出来笑着喊，你是不是想把我教
坏呀，你!（遗憾的是，她后来是被别人教坏的。对此，我耿耿于怀至今。）
　　起飞前，收到她发的短信。问我，她是我的什么。我发给她的回答：牵挂。


　　(七）认亲

　　不是带着性爱的满足回家的。还有点欠着些什么的悻悻。

　　不几天登上QQ，一阵吱吱吱的叫声。当时好友就她一个。成都酒店房间里加
的。
　　在蓉三天，办完正事回房间，她身有访客，我只好拿本本捣腾。申了Q号，
加好友。去了些她总去的版。反正陪着玩儿呗。

　　那是一个傍晚，她在线。聊天，她说有点想我。
　　我心一阵阵跳。其实我是想她的，可是，却不愿，也认为不该告诉她。虽然
我对她很是疼惜，可我总不应该引得她来爱我吧。而且，对于她是不是真的想我
，以在成都相处的情形，我不能肯定。
　　长嘘一口气后，打出一串字，不好想我的，海阔天空，该做符合你这年龄的
事。反正已踹掉唐唐了，你该去恋爱。
　　（现在想来TMD老子就是贱，活该纠结。活该无花空折枝！）
　　她说感觉好怪，又再问她算我什么人。我说做我女儿。
　　就这么说来说去的。那天下线时，我QQ对话框上停着两个蓝色的字：爸爸。

　　我很喜欢孩子，可是当时结婚都快十年了。身边的孩子却都是叫我姑丈、姨
丈的。
　　妻子是她家大姐，两个妹，三个弟。陆陆续续有了十个子侄辈孩子，一半是
在我身边长大的。
　　妻长得美，有能力。但坏脾气。
　　结婚时是跨国婚姻。那时两边店员的工资差别快有一百倍。
　　俺是顶着巨大逆差签约的。让的让惯了。横的也就愈加的横。

　　在成都女儿提到过得累，想做别人的情人。
　　诧异她有那么高的天赋，却又抱负这么的低。
　　我也不敢接话，一则是怜惜她，该有成为明星前途。二则就是惧内，有不想
太亏欠妻的原因。

　　我是巨蟹座，很顾家的。可是，我的家有遗憾。我没当过爸爸。
　　屏幕上的爸爸两个字，点中了我的玄晕穴。

　　(八）第三名

　　被点穴的表现就是不由自主。
　　每天都开QQ盼着能和女儿聊天。可那时她并不总在线，也没多留言。
　　记起看过她爱逛的一些版，去看了，有些重大发现。
　　（以后很多令我揪心的事，也是从这些版上知道的，唉…无远毋界的网络啊
。）

　　女儿大一就参加过成都电视台的一个纔艺大赛，得第二名。第一名是电视台
自己的女播音。不过，那时选秀节目远没后来那么流行。如果晚生两三年，女儿
应该可以凭纔艺成名。

　　女儿还是个写手，爱用林什么什么静为女主角写小说。那好像是她高中恋上
音乐老师的真事。
　　她有脱光了要献身，是老师悬崖勒马剎了车。唉，一个比俺还更该纠结的家
伙，真少见。简直就是柳下惠。

　　想起她那句我男朋友都没让看过，原来是有下半句的，除了柳老师。

　　师生恋无果。不记入名次，是同学唐唐追到她破了处的。
　　反目之后，她在有篇贴子中写到，呸、那也叫做爱吗？那么短的。
　　呵呵呵。（是我笑哈，这三字不是她笑的。不过，我应该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吧。我在她身上时间也是瞒短的。汗一个。）
　　女儿爱用叠字称呼亲密的人。唐唐是我知道的第一个，哦，是第一名。

　　第二名。得知唐唐劈腿，她报复，跟相识的一个地下乐队的乐手，来了那么
一下。插了，可没擦出火花。（贴子中没提及名字。）

　　我是第三名。（如果她在去峨眉山时就知道唐唐劈腿，那俺介个名次。。。
唉，纯属意淫。）
　　我还真是好计较名次，估计象这样瞻前顾后如数家珍地可以写到之后的第十
名。

　　在她帖子里，没有俺的蛛丝蚂迹。说的是，失恋后，只身前往云南散心。

　　一天，有留言了。
　　爸爸，我做乐队主唱，要去重庆上海巡演，寄三千元买机票。

　　在成都时对她说过，有需要用钱可以告诉我。担心她因为一点急用，再去做
伴游什么的。别真因此耽误了以后成名成星。可是，我当时以为只偶尔出出钱，
并不希望从此固定下来经常这样的开支。

　　离蓉时也有给她留了点人民币。
　　当时成都店员包吃住每月拿几百块。小户型一套不到十万。
　　我刚走没一个月，她几千元就用光了咩？再说，去演出路费要自己花钱咩?

　　满腹狐疑。一星期后从印尼回家纔去寄的。

　　没多久，有了女儿的新讯息。恋爱了，跟云云。
　　看帖子，还知道了好多细节。
　　比如，ktv里，听过女儿唱歌后，云云眼睛就直勾勾望，一个人攥着大瓶酒
喝。
　　再比如，骄傲的云云不肯当面说，回家发短信。我爱你。
　　还比如，认识的第三天，白天一起去坐了过山车，夜里就回科华滚了床单。
　　看到她帖子中直播秀甜蜜也不吃醋。毕竟，她去恋爱，是我鼓励的。

　　那时跟她聊QQ，真就是对女儿讲话的感觉。
　　放弃对一个女人的企图，是不是就会洒脱些。

　　（九）热

　　转眼到八月。又回成都了。

　　女儿要我去看她演出。

　　她在一家满大的演艺厅唱歌，每唱一首歌就有八十块的收入。
　　她在台上不舞的，两手胸前互扣，维多利亚拖地长裙，颇见雍容。

　　到别的歌手唱了，她向我的桌走来。

　　我感觉脸上有点热热的。热好象有重量，还漫漫流淌到心上。
　　停不住，流经丹田急剧下降。可怜我的小弟呀，一下子就滚烫滚烫的，直了
。
　　不是认亲了吗？咋反而…？
　　这下子对自己狐疑。

　　怎么在这儿叫洋酒，贵死了，点杯果汁就好。她抱怨声音四座应该都听到了
。

　　咦，怎么这么会省，那，先前要寄路费的事…又狐疑。
　　不过，她的抱怨真正是女儿的态度。
　　我的心从燥热变到暖洋洋。半张着的嘴巴可以开合了。
　　带了两件衣服，今天出来一整天，没在手边，你看什么时间…

　　你别先走，等我散场，跟你去。

　　我忙用脸上的微笑盖住周身的得意，遮挡四面八方射来的羡慕。

　　(十) 我先试试

　　也不记得一路上说了些什么。车里一直侧着头看她。脖子都歪得有些痛。

　　这次回蓉是要的一个套间。进门后可以面对坐了。
　　乍乍地，一个鲜活活的女儿，从QQ里跳了出来。有点不知所措。

　　问起感情，她说，现在没那么重要了，他都不让我，吼起来他声音比我更大
。我无语。
　　在我又找了一阵子话说之后，她问，衣服呢？我纔忙着去拿了出来。

　　看来她是想回去了，递出手就有些不利索。
　　女儿却利索地接过，利索地扯开包装，利索地抖开来看。

　　我呆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侧身让路，扭头看着她擦身而去…
　　咦...怎么是进卫生间？
　　眼前白光闪过---是她灿然一笑的露齿；耳内如黄莺轻鸣---是她说的四个字
：我先试试。

　　我呆立在当下，急促地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纔看见，门，是半掩着的。
　　我不曾记得会移形换影，比搏尔特还快比刘翔还快，也没有崴到脚，我发现
自己已经站在她身边。

　　还合适吗？
　　哦卖糕的！我太聪明了，我太淡定了。这时刻还说得出这么得体的话。

　　很好呀。
　　对镜中出现的我，女儿没有一点点的惊讶。

　　哎呀，我真了不起呀。黑色套头修身长袖深V双掩襟。一条深沟欲壑难填，
巍峩双峰高山仰止。看咱这衣服选的。
　　再试试这件？

　　都试过了。都好。这件更喜欢。


　　瞠目结舌地看着女儿脱衣，盯着她落得只剩乳罩白花花的上身，我和我的小
伙伴立刻知道了血脉喷张的含义。

　　镜中，女儿再穿上另一件新衣，款扭腰肢，调整姿式，变换角度，审视效果
。

　　我大概是感觉自己流了口水，抬手要抹。故意错放到了她的肩上。轻轻扳过
，两人从同看镜子到对面相向，侧脸微微一偏头，试着去吻她的脣。

　　(十一) 夜宵

　　呼吸太急促了，吻也吻不牢，也没注意到她有没回吻.

　　一只脚推住门不让关上，一手捏她衣服往上掀，另一手半搂着腰往外引，牵
着领着脱着丢着到了里间大床旁。
　　新衣抛向床头，推她倒下，松了裤带，撸掉鞋子，捉两裤脚口扯脱了长裤。
　　再解自己皮带，拉拉链，外裤连着内裤往下垮。

　　这套动作，堪比马拉多纳当年的经典，连续过人把球盘带到了门前。
　　借着外屋的灯光，看得见粉红色的三角裤充当守门员。

　　我当即使出上帝之手，两只！一只扯下守门员，另一只拿球一捅，进，进，
进，进，进，进！

　　各位观众。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比赛。进球虽然势大力沈角度刁钻，只是在对
方毫无防守下猛打猛沖并不精彩。

　　以下这段解说，也不是现场录的。是当事人经过多少次反复回忆纔配上音的
。
　　一个穿着上衣，脚踝套着长裤内裤的光屁股，飞快地前后耸动；一张嘴巴带
着大头俯向床上的雪白面庞，拚命亲着拱着。
　　突然，嘴巴一声低沈闷哼;光屁股紧紧内收，整个向前死抵,几下剧烈颤抖,
噗噗噗噗...射了。

　　叮咛叮咛…叮咛叮咛…终场哨？
　　不，那是外间茶几上她的电话。响好几次了，我先没听到，所以不知道她为
什么又是拍打又是推我。

　　我赶快站直身体，又拉她起身。

　　女儿裸身去外间拿电话，粉红内裤在她左脚脚踝拖挂着，深色乳罩在右肩吊
挂着。画面很不唯美。

　　我癡癡地想着是什么时候脱开的乳罩。外间传来电话应答。
　　嗯...没有听见...放包里了..嗯..吃夜宵..嗯...刚吃完...好的...这就回
。

　　是云云。

　　(十二)心有千千结

　　还在围观的筒子们吶，你们看看俺这经历！
　　就只一场床戏，好象强奸，疑似勾引，仿佛乱伦，终是偷情。
　　多么让人纠结！又是多么刺激。

　　漂亮女人的身体就象是高尔夫赛场，男人都争着把球打进洞去。
　　俺也时常参赛，总以为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料，让她去了趟云南，已然牵挂。以为想出个好主意，可以不要陷太深。
哪知，对当爸爸这差事更是上了心。

　　身上器官会各行其是。
　　这次来蓉前，那颗心是想转行当爸爸。可是，来了后，那根茎就重操旧业。
　　半年里，想起她时，QQ聊天时，感觉上更多是温馨是温情。今天一见她面，
大庭广众下，下面就起反应。

　　女儿出落漂亮了.头发不再染黄,向后梳了个髻.面庞顿显明艳。
　　她有那么高的天赋，逮得着机会就肯定成名。
　　想到这些期许，也纠结。
　　以她谈恋爱的态度，她看的书就不应是希拉莉，该是莱温斯基。

　　看她的帖子，女儿对别的男人好象都很率性，很轻易就短兵相接了。
　　怎么以前对我会抵死抗日?
　　可是，今晚又....，呓，其实今晚也不算圆满的，她就只让我起劲，她都没
动静的。

　　就这么想东想西,纠结来纠结去。
　　一个强烈的愿望在心中昇腾，明天要再来一次，要她有反应的。

　　（十三）见女婿

　　女儿答应晚上演出完再来见我。
　　不过，一是要给她买件胸罩。二是要去见见云云。

　　去了个黛安芬专柜，按短信上说的尺寸，买了两套。那时的价，每套两百多
吧。

　　下午两点，在春熙路孙中山那。看着她款款走近时，我又感受到了热,还有
热传递，以及热传到那话儿之后的戛然而止。
　　不会有什么不好吧？我嗫濡着。
　　见了就更不会怀疑了。她一边打消着我的顾虑，一边谨慎地拉开了一点并排
走着的距离。

　　在这之前的两个月左右，有一次在QQ上见女儿上线。找她说话，她说是在演
出的后台，用男朋友笔记本上网玩，还让我跟云云聊了几句。
　　聊过之后的印象是，小伙子电脑熟，会英语。做女婿应该可以。

　　云云那时大学毕业一年了，学工科的。没找工作，开了间军品店，就在这边
二楼。
　　进到店。里边或蹲或坐或站的居然有三个小伙子。
　　女儿没做介绍，却让我猜谁是云云。
　　不是蹲着那个瘦小的尖脸，也不是站着那个高瘦的长脸，是坐着的那个壮壮
的国字脸。
　　唉，若时光倒回十六七年，我要比他帅很多的。

　　老男人与小伙子通常是话不投机的。好在我对晚间性福的憧憬漾溢到脸上很
容易地被误认为了慈详。
　　很快我就出了店，女儿送我到楼梯口。又重复了一遍，见到了，他就更不怀
疑了。

　　我在数着时间，女儿会从这儿去歌厅，化完妆，上台，唱完歌，然后，今晚
，和女儿就可以...呵呵，真是无限的神往啊。

　　（十四）yesterday once mone

　　接下来的时间就真是难挨了，我特地推掉了晚餐以及之后的其他一切活动。
　　等啊等啊，到晚上十一点多，她纔来到西御。
　　还是上台的浓妆，穿着昨天刚给她的新衣，艳丽不可方物。

　　期待着有一整夜的投入，我正从容不迫地让她去沖个淋浴。
　　她却说，快点，要赶着回去。
　　原来，云云每天都同她住在一起。

　　唉，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那天他们耳朵里一定是一片嘶嘶嘶的声音。那是
漏气，是从我丹田往外泄的，通过我下面那根气门芯。
　　忙拉了她进里间，床灯昏黄光影下，我脱掉她的上衣，看见雪白雪白的脖子
，肩，和肚子。
　　继续再脱，两只兔子欢蹦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真正仔细看女儿的胸脯。那
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
　　浑圆坚挺，紧绷的雪白里透着一些些的红，一丝丝的青。寸圆的淡褐上再突
起三分的粉嫩，娇艳欲滴。

　　我双掌捧了捧左边的，嘴脣含住了那一点娇嫰开始吸吮。
　　你真象个孩子。这是继好舒服之后的第二句。我听到的仙音。

　　我右掌抚着左乳，嘴巴继续吸吮。左掌去抓握右乳，满满的，一掌仅能盖住
大半的样子。感觉得到在一层柔柔的蕩漾下，还有个苹果般大的稍硬的内核。
　　我摸索着要脱她的长裤，她挡开了我的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叮咛...叮咛...开场哨了，这次。
　　许是昨晚的经验，她电话放床头柜子上的。
　　我听到了三个字，这就回。

　　我赶快扒光了自己，她的长裤内裤都是她自己脱的。她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而我，也扯开了被子钻了进去。分开了她的双腿，让小老三钻了进去。

　　过程实在是很快。
　　唉，准备了一整天，要打一场至少九十分锺比赛的，临时改成了只踢一个象
征性的点球。这，能精采吗？

　　我抽出起身，站到床尾找拖鞋。
　　却看见她坐起身，抽了几张纸巾，在大腿根擦了擦，又再抽了两下纸巾，再
去腿根擦了两下。
　　然后，穿内裤，穿裤子，穿鞋。穿乳罩，穿衣。然后往外间走去。

　　我也忙过去抽些纸巾，往命根擦了几下。套上衣裤追了出去。
　　一边追她一边追忆一边诧异，昨天好象连擦都没见她擦的。难道女婿两天都
不跑个接力？怎么就不会发现场地道路泥泞湿滑，怎么会就不怀疑？

　　坐在出租车上，她打着电话，我永远记得听到的一句，爸爸正送我回来。

　　爸爸这两个字,从耳朵里进,敲在心上更有力。


　　（十五）感觉象卖的

　　再回成都，已经那一年的年尾。

　　小半年没见的哥仨，不要命地相互灌酒。我最量浅。
　　她来时，我已吐过两次。

　　等到被摇醒，已是第二天的上午。
　　看着女儿，我尽快地恢复着记忆。

　　赶快起身，要去买手机。

　　她昨天下午去逛商店，试鞋时，包给偷了。
　　云云几天前跟瘦小尖脸一起游香港去了。她没钥匙，回不去屋。
　　昨晚是她扶我回房的。

　　隐约中记得，还云游了太虚幻境。

　　在泰昇路，本来她已选定了一款手机。是我多事，指着说了句，我老婆刚买
了这样的。
　　呵呵，这下子，原来只需花三千多的，变成了掏五千。
　　诺基亚那一年的最新品。左上角和右下角是圆圆的。

　　午餐过后回房间，出电梯门，正对的一个房间里有呻吟。
　　女儿贴了耳朵到门上听，悄声说，是在哭，有人在打她。
　　我十分尴尬地拉了她走。呵呵，自己不会出声也就罢了，怎么还能不知道那
是叫床呢。

　　到房间，她收好手机盒子放进包里。
　　要回了。云云飞机到了，再不回肯定会被说的。
　　要问起你昨晚在哪呢？我担懮道。
　　就说在洗桑拿。
　　服了，随口撒谎是多数女人天生的能力。

　　放下担心，起了色心。我从背后环住她腰，想往床上引。
　　她忽地挣脱，怎么大白天还要搞，昨晚纔弄过的。
　　不顾我脸上僵住的讪笑，又多一句，感觉很不好，象出来卖的。
　　这下子，我全身都僵住了。

　　我走了阿。然后，关门的声音。

　　没见面的这几个月，没断过聊天。
　　我大多在倾听。
　　知道她买过只哈士奇，（足足养了两个月纔饿死的。）
　　知道云云又多开了一间店，还给了瘦小尖脸乾股。
　　知道她一直在歌厅演唱。虽然很受欢迎，可她自己并不高兴，不想唱的。

　　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把她当卖的。为了怕她真去卖，还给她寄钱呢。
　　给她钱时都小心翼翼，不能太少，担心是真没钱花，不能太多，怕她养成习
惯，不思进取，浪费奢侈。
　　我是这么替女儿想的，她还在念书，凭唱歌先养活自己，毕业后，以她的天
赋，是很容易出人头地的。
　　即便是没机会红火，安安稳稳跟了云云过日子也应该不错。

　　为着怕影响到她的星途，影响她嫁人。我把自己对她的情感和欲望都藏着掖
着的。
　　唉，当初我真的想做个好爸爸，可是，居然让她感觉那么差。
　　看来都得怪鸡巴。老子都喝得那么醉了，它还会去串门子。

　　当时纳闷，前次回蓉，女儿镜中一番款款扭动，把小老三引入歧途，第二天
也都还给机会补射。
　　应该是云云带别人去香港游玩，却不带她。她心情差。迁怒于我了吧。

　　多年以后我纔明白，爸爸可不是这么当的，少了一辆玛莎拉蒂。

　　（十六）人生如戏

　　回到家，仍是常常上QQ。
　　比较起见了面对女儿身体的欲望，我其实更沈溺于没见面的牵挂与思念。

　　不时听她抱怨一下，又跟云云吵了架。
　　我也总是劝劝，我妻子就没有哪一天不找茬闹上一两次的。还不是就过着呗
。

　　曾经一直以为，就沖结婚时妻子那么大的勇气无视两国间差异，我应该不会
离异的。
　　无论狮吼多厉害，我这不是时不时的还有得放风调济嘛。

　　再去成都，已是来年五月。

　　女儿快毕业了，说正考试，没太多时间出来玩。
　　中午在一间必胜客见的面。

　　女儿有个绝技，能把黄桃一层一层地垒叠在一个浅碗里。直到高出碗沿十多
层的样子。
　　只能拿一次，她这么个装法，很划算。所以她喜欢吃披萨。

　　这一天，面对面听女儿谈了很多。
　　知道了云云把两间店又都开倒了。閑着了。
　　知道了云云父母经商成功很富有，毕业后如果跟云云结婚可能会移民去韩国
。
　　还听她讲了其实云云父母不同意他们的事。不过云云说父母的话不一定会听
。

　　吃完披萨，她说还想看部电影。于是去看了天下无贼。

　　每次见到女儿，下面都会有沖动，心中都会有企图。
　　电影院里，看到冰冰的腿能嗖的一下毕直举过头顶，不由地猜想，她跟黎叔
进了包厢后都有些什么高难度动作。
　　默默数了数，跟女儿认识都跨三个年头了，四次联欢，居然还都只用过同一
个姿式。自卑感由然而生。

　　告诉女儿，给她买了条黑裙。
　　她没有要跟去酒店拿的意思。

　　有了半年前那次遭她抢白的经历。对于女儿那扇门开合的规律，我弄不清。
想来，姿式单一的遗憾，恐怕是只能维持。
　　陪她走了一段路，目送她离去，转角处她有两次回头，我站着向她扬手。
　　这应该是唯一的一次，她有回过头来看我的道别。

　　离开成都，我把衣服放在了酒店服务台，让她自己有空去取。

　　（十七）写给女儿的信

　　好象习惯了总是打开QQ看看。有女儿的消息,就感觉有点甜蜜。
　　我是个满淡泊的人,不管好习惯或是坏习惯。哪怕再不习惯，也总是可以让
它慢慢淡去。
　　想趁还有话说的时候,告诉女儿一点心里真正想的东西。

　　初识到现在,转眼就两年了。
　　女儿的变化好大,而我早已过了该有什么变化的年纪。

　　不知女儿是否介意,但是,我很介意。我有三次,虽不是正面拒绝,却是没接你
的话题,三次都是同一句。
　　这是我今天仍要说这么多也许是你不喜欢听的话的原因。我怕你会再次对任
何人提起。因为你并不确实知道那句话里面会有多少让你不能承受的东西。

　　相识之初,我们谈话的主题总是关于你的自信。现在,我仍再重复这一句,失
去自尊和自信,再充足的财富也不能带给人乐趣。
　　女儿,老天是善待你的。你看看你自己，聪慧、美丽、天赋骄人!
　　以后还会更好的,我对你完全有信心。

　　我会永远是你的歌迷。
　　即使你不以歌唱成名,也一定会光艳照人。

　　有时你想法太偏激,还老想把事情激化了往悲观处去.这是我唯一的担心。
　　今后,万一再遇上逆境,你千万记得我的话,会有用的。
　　没前途、不值得的事就早点结束。值得的感情就需要一直的护理。
　　这跟以前讲过的一句话是同样的道理,不能把一时的心境固化成永恆。

　　你这一路去了还要多用心。
　　我是会很好的,你不用一点的担心。如果有空了,又想让我知道点你的消息,
那你就发讯息。
　　你不发也不要紧,我闭上眼睛，眼前总也会有你的身影,耳畔有你的声音。

　　没见到你穿上那件黑裙。全露背哦,很大胆的。
　　高贵、飘逸、性感。很特别的是手工缝上去的一颗颗贝壳,又让穿的人一下
子显得亲切平易。
　　你穿应该很合适。
　　要能够,你就传一张穿着它的照片给我吧。

　　几个字写了太久, 手指本来就笨,累坏我啦。就讲拜拜了吧。

　　（十八）山雨欲来风满楼

　　信是在楼上书房电脑上写的。中途，杰伦在楼下喊姑丈。
　　杰伦那年三岁，从满月起就在我家带。聪明绝顶，蛮横霸道。
　　我每天都要驮着他出去走一大圈。听他童趣稚语，总是快乐无比。

　　带杰伦出门回来又纔上楼,从黑裙子那段接着写完，发送。其间，电脑QQ挂
着没关。
　　后来知道，这封信，那天我带杰伦出去时，我妻子看到了。
　　一年后，太太执意要成为前妻。这信是她的理由之一。
　　之所以她没有当时当场发作，据信是这封信写得超有水平。如果举报到中纪
委，可能会被评选为道德模范，拉去上春晚，给全国人民拜年。

　　我一直认为，让我的平静生活危机四伏的，是我当时住的房子风水不好。
　　大门正对一条路，后院还接一道桥。据说是一箭穿心格。

　　搬了住进之后，不单是我夫妻俩更多口角，几个老人家也每天两两捉对吵闹
。我是全仗着有小杰伦纔没疯掉。
　　我自己做事不顺，停下以前做熟了的事。又跑印尼，又跑云南，都是光投入
没收益。
　　后来卖掉房子时，还亏了很多钱。

　　感情上，我是很在意互动的。正是之前感觉到女儿的冷淡疏远，纔写了这封
看似别离的信。
　　女儿看过信之后，却反流露出未曾有过的眷恋之意。

　　对着女儿那些难道是以后不会见面了吗的问话，我情牵意惹，不能割捨。
　　意惹情牵地捱到七月，终于，我把直飞昆明的机票改成了来回经由成都。

　　特地绕道成都去看女儿，这是第一次。

　　白天，去了新都，女儿到新校区办点什么事。
　　之后，女儿硬拉着去了宝光寺旁边的一个小茶室见李孃，相面的。
　　花几十块钱听李孃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临走还多问我要了五元。说是命好得
多给。
　　有几个字我是记住了的，家宅不宁。

　　（十九）教育的问题

　　女儿总是在QQ上打出字纔来喊我爸爸的。在我的哥儿们面前她跟着喊我三哥
。
　　人前我们大大方方，欢声笑语。每当独处，她对我什么都不叫。
　　特别是一旦进了房间，我们就会重复一种尴尬，无话可说。

　　我后来明白了，因为她之前的一句，你是不是想把我教坏呀！误导我了。
　　平时言传，我就一直想把她教导成个淑女。没有一句甜言蜜语。
　　独处身教，又总是急切挥鞭长驱直入。

　　道貌岸然终导致黯然神伤。

　　距上次见面两个月，距上次夜宵却快一年。
　　一切都没变，还是老样子。

　　不，准确地说，她还是嫩样子。身体还是那么鲜嫩紧致。可是，QQ里的眷恋
没有一丁点能转化成床第之欢的激情。她似乎没需要的，真是奇怪，这一年她跟
云云都是怎么弄的。

　　我是老样子。没见面时牵挂，一见到人了就想抽插。
　　那天的俯卧橕我做了很久，射了之后也一直趴着，直到在她里面软了被挤滑
出来。

　　女儿一直仰躺着，两腿做青蛙状张开。任由我辛勤耕耘，竟不出半点动静。
　　在这之前的几次，各种原因，都是草草了事。我还以为，只要再有机会，好
好放出手段，会弄出点爽利的。
　　这次时间够充裕，唉...怎么还是...

　　没有成就感，便是挫折。

　　我不禁暗自抱怨，这样的没有节奏，没有韵律，没有声音。
　　音乐学院的教育真成问题。

　　起来再去洗洗。我叫她。想着借机邀她共浴。
　　你先去吧。她迅速拉了被单遮盖身体。还是显得羞怯。

　　我沖洗出来，却见她已经穿上胸罩和内裤，倚躺在床头抽烟。
　　床边扔了几团纸巾。
　　看来真是教育的问题。太多该教却没教的事。

　　女儿抽完一只烟，说想去吃夜霄（是真正的夜霄）。
　　我们去了大海湾。

　　我晚餐后是不再吃东西的，看她吃。
　　你怎么老是住西御。
　　呵呵。离老幺近。
　　你就不能住别的酒店吗？
　　可以的，昆明回来就你帮我订。

　　之后，女儿自己回了科华。
　　白天听她说过，跟云云有一个月没见面了。
　　这一整天也见她通了不少电话，却没一次是云云。她回去是一个人住。

　　应该是她不愿在我这过夜，纔要借着吃夜霄逃遁。

　　（二十） 君心我心

　　三天后回到成都。住川音的宾馆。
　　女儿给我订的房，是用学生证打了折的。

　　同老幺晚餐，见我带着她。老幺酒都没让我喝。早早吃完就散，也没照惯例
安排晚间节目。

　　找她的电话明显多了。
　　接完某个电话后，女儿让我自己先回宾馆，她晚些再过来。

　　枯坐在椅子上，脑子里想着些女儿的事。
　　女儿从上次五月份我到成都时就没再去歌厅唱了。
　　现在毕业，也不知她做何打算。看来，还得帮她想点办法。等会见到就同她
商量。

　　女儿来至北方。父母离异，因为没有别的房子，离婚的父亲仍还住家里。
　　她恨父亲，从不叫他。不跟他说话。
　　他是因为小有职权搞上别的女人，犯了事，丢了差，离了婚。

　　家世普通的女儿，音乐天赋很高，嗓音条件超好。
　　可惜生不逢时，在校那几年超级女声还没疯起。没有一举成名的机会。
　　前后唱了两年歌厅，耳濡目染，同行多有傍上大款的。
　　偏偏她遇人不淑，跟我提情人的话，我没接茬。
　　谈个男朋友吧，不让着她，还疑似有同性恋倾向。
　　（后来，在长长的分手短信中，女儿向云云提出了对他和瘦小尖脸的疑问）

　　我已人到中年，虽说事业家庭颇有些不尽如意，却一向没有凡事志在必得的
魄力。
　　婚姻也没有另起炉灶的想法。偶尔出轨，与其说是背叛，不如说是调济。

　　遇上女儿，对她有了别样的期许和疼惜。可是两年来，跟女儿的相处好象并
不怎么合拍。
　　这个爸爸当得有愧。两方面的。

　　一是钱没多给，也就每次离开时留给她几千人民币。回家后过上一两月，等
她要了，再寄几千块。
　　最经常的名目是路费。西联汇款，方便得很。

　　再就是，总是想要脱她的裤子。
　　唉...一说到这事我就深受挫折。
　　这挫折感还是立体的，多层次。
　　一是战胜不了自我，总向欲望投降。
　　二是每次得手之后却又更添遗憾。没有双赢的结果，就只象是一个人的体力
活。
　　三是连这样的体力劳动还并不都是想要就都能得逞。

　　这不，看来今晚就又黄了。
　　十二点都过了。我还是自己洗洗睡吧。


　　（二十一）嫖客

　　叮咛叮咛...
　　我摸到手机放耳边。不是，是床头柜上的座机在响。
　　伸手摘了话筒听，先生，要服务吗？

　　迷迷糊糊的我忙按亮手机，两点十分。
　　想要没好气地沖人吼，半夜三更打骚扰电话，太可恶了。

　　电话里的人却认准了我之前十几秒不出声是在犹豫。
　　四百一个锺，技师都年轻漂亮，技术很好的。很热情地开始了介绍推销。

　　我没吼出来，想起了我今晚本不该是这么孤伶伶地躺着的。
　　两点多了还没来，只怕女儿是随口说说吧。
　　脑中模拟鸽子翅膀扑愣愣的声音，让我有些懊恼。

　　来一个吧。
　　嗷，马上就到。线那边欢快的笑。

　　进门是个模样普通的女孩，可是上围巨大，快要把衬衣扣子挤崩了。
　　先趴着按背，她的手法极不专业。一阵摩挲反而弄得我相当烦躁。
　　觉察到我的不爽，她让我翻身按前面。

　　我习惯裸睡，给她开门时围了浴巾。先趴着，浴巾还盖着屁股。这一翻身，
半条浴巾就压在身下，另半条就半遮半掩地挡在大腿根了。
　　我闭了眼免得尴尬。感觉微微一凉，原来她索性揭开了盖着的半条。
　　一阵轻拢慢捻抹复挑，她总往我大腿根那招呼。

　　你这个好大。
　　呵呵，都是这么说的。我是说，她应该对谁都是这么说的。

　　见我加长加重了呼吸。她有些得意。自动报价说。戴套五百。

　　吐口气，睁开眼，瞄了一眼她下身。
　　注意到她进门提的小盒子里有瓶漱口水。用口呢。我问。

　　全套的，吹了做，五百。显然，她为价格公道感到骄傲。

　　哦，那就只吹吧，二百五。我耍着赖。

　　嘻嘻嘻，没有这样的啦，老板，都是五百的。光吹，光做，也都五百。

　　那就吹吧。

　　这是个很敬业的姑娘。立刻脱得也赤条条了。
　　我的天，真是五岳归来不看山了啦。我看到了她胸前那对奶子。然后，真的
就没再瞄任何其它部位了。

　　大，真大，有女儿的一又二分之一。
　　不过，形状就没法挺拔了。她弯腰再站直，奶奶会打在胸腹上叭叭两声响。
　　乳晕和乳头倒不大，褐色也不很深。

　　看着她打开小瓶子，往嘴里倒了些漱口水，仰头呜噜噜地走去洗手间，奶奶
一阵阵的蕩漾。

　　她跪俯在我两腿中间，凤爪拈着龙根，用她带在小盒子里的酒精棉球仔细擦
拭。
　　一阵冰爽，我不由得菊门一紧，虎躯一震。
　　伸出龙爪手去握捏悬垂的木瓜奶。
　　感觉甚是绵软。是全软的了，却不象女儿那样的还有乳核。

　　她口技很好，原来专业是在这里。呵呵。
　　先是扶着茎端舔春袋，再慢慢上昇横吮杆身，继而用舌尖轻挑冠沟，然后嘬
脣整根深含裹吸，嗞嗞有声。
　　在她的吞弄下，那话儿，气宇轩昂，怒目圆睁。

　　两年里，数次回成都。除了哥儿仨的见面，时间和心思都花在女儿身上。
　　老兵携佩枪，有五次匍匐射击。却都不似棋逢敌手的酣畅搏杀。
　　今晚大波女是不是来提醒我的,为一颗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叮咚...叮咚...
　　难道我的精采比赛就总得有黑哨破坏乾扰？
　　是门铃。

　　我相当惊慌，狠厉地向大波女看去。
　　她也正一脸恐惧，嘴巴张成O形，保持着小老三的直径。
　　那么不是仙人跳了。
　　若是联防公安扫黄，也很惨，听说护照会被盖上嫖客两个字。

　　还好，外边声音并不嘈杂，也没有破门而入的架势。
　　我一边套上裤子，一边到门后从猫眼望出去。门外只站着一个人。是女儿。
　　回头瞥见大波女已穿好了短裙，正努力地扣着胸前的扣子。

　　开了门，女儿看见房中情形，说，你们继续，就要退身回去。我忙拽住拉进
房。
　　又抢前几步，边推了大波女往外，边掏出钱包数了钱塞她手中。临走，她倒
还没忘带走那一篮子的家什。

　　（二十二）距离

　　成功的人，通常是做好了该做的事。
　　快乐的人，大多是做到了想做的事。

　　坐在家中电脑前，一边反思着我与成功和快乐的距离。一边与女儿聊着QQ。

　　以前很少跟女儿谈我自己和自己的家庭。
　　老男人，那样做一般都是为骗取少女感情。
　　我怕万一不小心讲多了，让女儿爱上我，会受伤的。

　　我以为，女人怕的是伤心。不动情，就伤不了心。你在年轻女人身上爬上爬
下出出进进，是不会伤害到她的。
　　站起身，沖沖洗洗就会忘得乾乾净净。
　　女儿不就是连沖凉房都不进，纸巾擦擦就走人的。

　　跟女儿的相处过程，想来很是起伏。我急切沖动，她就守得严严实实。一旦
我有后撤意图，
　　她又若隐若现，卖个破绽，诱敌深入。

　　这次特地绕道成都去看她，反而把彼此距离弄得更远了。

　　那晚，想要解释，她却冷冷的两字，嫖客。
　　噎得我都忘了责备，是她太晚来纔给害的。

　　这天在电脑前，我讲了很多。
　　这几年，我其实遇上了很大的困境。
　　先是买了幢房子，全面影响可以操作的资金。
　　之后在云南，在印尼做的事情又都不顺利。

　　接下来，我确实应该努力去做事了。
　　虽然会一直牵挂着，我怕会在一两年内没有太多能力照顾女儿的。不过，我
坚信，过上最多两年，一定会好的。
　　希望女儿也要不辜负了她的天赋。要坚持，要努力。要坚持努力。

　　这番谈心，在另一边电脑前的情况。女儿是很久以后纔告诉我的。
　　她说她哭了，她说，她想告诉我，如果我失败了，回来她给我吃的。她吃乾
我就吃乾，她吃稀，我就吃稀。

　　不过，当天她告诉我的是另外两件事。
　　一是最近有两个中年男人常常请她吃饭。
　　二是她要回老家。

　　我很担心她说的第一件事，于是，鼓励她赶快做第二件事，回老家。
　　老家没签网线，女儿偶尔用短信。一下子我觉得很方便，很及时。

　　一天，她说，妈妈好辛苦，要给妈妈买助力车。问能不能寄钱给她买。不同
以往的是，这次她加了一句，你要不想寄也可以不寄。

　　对孝顺举动，我表态支持。不过也没立刻就寄。

　　接下来，我们常常通短信。
　　我享受这样好亲近的感觉。

　　大约两星期的时间里。她总是催着寄钱，最后似乎生气了，说你不愿寄就算
了。
　　我抽时间去寄了五千元人民币，回音是，爸爸最好了。之后，习惯了每天都
有的短信，嗄然而止。

　　（二十三）做自己想做的事

　　曾经，某武打巨星承认，他犯了那种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我，是被代表的全天下中的一个。行为虽然猥琐，思想却坚定保守。
　　我很愿意学书记教育我们一样去教育女孩。
　　要纯洁，善良，上进，世道乱得很，到处是坏人，不要上了别人的当，只能
来我床上。

　　可惜，女孩有时会有自己的理想。
　　女儿就是个有理想的人。

　　两年前，在成都重逢的那天，我听到了她亲口说出的理想。当情人做二奶。
　　是我延阻了她实现理想。

　　我感觉，她潜意识里，一直就很介怀。
　　我把她忽悠成了乾女儿。包养改成收养，待遇差了好些。
　　峨嵋山和云南的两趟旅行，超出了她过往对生活的认知。
　　于是，产生了朴素的逻辑。我也要每天过这样的日子，你马上就给。
　　我都来跟你睡觉了，不给就是你欠了我的

　　其实，她有天赋，有纔华。每个月只去唱两周的歌，就会比工薪阶层一个月
收入多。就凭歌唱的纔华，未必就不能过上好生活。
　　可是，她不想唱了，谁让她是个特别有理想的女人呢。

　　对女儿的想法极不赞同，而且放心不下。
　　两天没见女儿回短信，我给她打了电话。

　　先是佔线，过会又打，甜甜的声音却是诧异。你怎打电话来呀？
　　噢，看看你在乾什么呀。
　　我在逛商场。
　　是在选助力车吗？
　　什么助力车？哦。啊，不是，我都回到成都了啦。哎哎哎，我有电话进来，
等下再跟你说阿。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我怅然若失。

　　有个直觉，她要去接的后一个电话，让她好开心。

　　接下来的两个月，问到讯息总是让我诧异。
　　一下去了重庆，
　　十一长假去了西藏旅行。
　　在搬家，新租了屋子。

　　我问了有没有考虑要工作。
　　回答更让我大吃一公惊。
　　以后都不唱歌了，要靠写作生活，要上中文系的研究生。

　　（二十四）不期而至

　　知道女儿一向喜欢写点东西，却不知那样的文字居然是可以谋生的。
　　忙去坛子里翻了看。（以前在163上，现在，呵呵，早关了）
　　那些文字可不可以谋生，我至今不知。
　　但是，当时，对于我，能够致命。

　　时隔多年，想要粘贴已无处复制。
　　不过，我可以概括成一句。
　　她从立志要当二奶变成了心甘情愿的小三。

　　她的原文中，用词是这样的:爱情和高潮一起，不期而至。
　　如果这不够虐心。那么，在她一通篇对第二人称的倾述中，最后的一句是:
闭上双眼你就在我心里。
　　多么熟悉，那是六月里我写给她的，十月份她拿了送人。

　　看完几篇帖子，在南洋赤道的天气里，我的手很凉。
　　那天，直到牵着杰伦回到家门前，纔惊觉他一直在大声喊着一句话，姑丈是
哑巴。
　　对之前是怎么带着他出去的，走去了哪里，都没记忆。

　　接下来的几天，胸中无比郁闷。
　　常常对着电脑，开着看行情的页面，却分明是两个人的身影。
　　买一送一，牵挂女儿还能捎带上她思念的人的。

　　认了女儿两年，没见她对谁动过真心。
　　跟了云云，小男孩也是独生子。家境又好，宠着掼着二十多年。自然会同女
儿对飙脾气，也就越来越处不下去。
　　两年中，女儿腿缝缝也为小老三打开过几次。可是现在知道了，在她，那不
是出于爱。她没感觉的，不在乎的。

　　这次她真的恋爱了。
　　真不知她爱上的是怎么个狠角色。
　　我有胸闷的感觉，要一下一下地吐长气。

　　深呼吸做到十月尾，慢慢的，气稍平。
　　也会安慰自己，当初不正是自己鼓励人家去恋爱的么？
　　再说，自己该做的事还摆着欠着呢。
　　就由她去吧。
　　何况，都又快三个月了，她都没有再让寄钱了吶，值得宽慰。

　　不曾想，却又收到她发来短信。

　　（二十五）可怜天下乾爹心

　　女儿很久没主动给我发短信了。
　　我也有两星期没再问过她近况。

　　女儿短信说，在府南河边的酒吧，一个人坐着，感觉好孤单。

　　十一长假时发短信给她，女儿回答正在去西藏旅行。
　　当时我心里满是猜疑，就着她究竟是一个人，还是有男人带着去的，短信上
来来回回争执了十几次。

　　两周前又发短信去关心近况。
　　结果，弄得自己去翻看帖子，也翻了醋坛子。

　　自己还在慢慢吸收消化排泄那些酸楚。她这十几个字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
。怎么还要讲她是一个人。
　　我看到你的帖了。我还是决定简单点，挑明。别再费事用十几条短信论战1
或2的算术题。

　　哦，那只是最近突然想起的，对爱情的一些看法。

　　我没再回话，没法回。

　　短信又来了，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还能呆多久。

　　面对真话，我就没有了抵抗力。
　　回了条，你去办个护照吧。来我这边看看，你这么閑着不是个办法。

　　让她先来一趟，并不是这一时突然的想法。
　　一直都有在替女儿做打算。最初想她坚持唱唱歌，反正收入挺不错。
　　到她说毕业要跟云云结婚，我失落中也有高兴，情愿以后不见她了都可以。
　　接着见她跟云云冷了，我去成都原是要说起今后打算的。唉，夜归人闻得鸡
叫声。事也就没说成。

　　我有个邻居，还大我四岁。小学参加过宣传队。两年前硬是在这边把我打听
到了。
　　她居然在这边歌厅驻唱。
　　脸上拉过皮，护照上写着二十八岁。
　　呵呵，每一年回国，都在闹市新买下一套房子。
　　这文化沙漠，小学业余水平的老黄瓜，都这么能挣。女儿来了还不得跟捡钱
似的。

　　原以为，既然女儿有人照顾了，这事也不用再提。
　　现在，女儿的指头这么一动，乾爹的魂又被勾了去。

　　（二十六）卧榻之旁

　　杰伦睡着了。我在床边看着他。
　　开年杰伦就四岁了，要上幼稚园。
　　有次杰伦的外婆来看他。之后就逢人便说，这孩子怎么跟姑丈比跟他爸爸更
亲。
　　小舅子听了很不受用。决心要接孩子回去带。
　　再捨不得也没办法的。

　　孩子比我更不捨，他后来演出了好多场闹剧。幼稚园有四部校车，他会霸着
走我家线路的那部。阿姨怎么也拖不下车。打电话让他妈去解决。呵呵，四岁的
孩子，多聪明。
　　也就是想让孩子多有些记忆，我带了他回国内走走。

　　当然，我此行还有别的目的。
　　十一月月初，我催问女儿办护照的情况。
　　她却回说，要我先把机票钱给她寄去。她说身上只剩两百块钱了。
　　我愕然。钱是不想再寄的，却放不下。
　　借着带杰伦出门，到成都看看她的情况。

　　住处是女儿帮订的。下车时看到她在路旁等。上身是毛衣，下面厚长袜长呢
裙。
　　夏天倒从没见她穿过热裤和裙子。她从不露腿在外面。
　　看向她脸时，她略有侧一下头，去跟小张打招呼。

　　小张帮我拿行李，到房间安顿好，先离开了。
　　女儿跟我和杰伦去麦当劳吃午餐。一路去回杰伦都赖着不肯走路，要抱的。
　　有了杰伦打岔，我也就没感觉到一直以来跟女儿独处时的沈闷。

　　不过，女儿可能感到闷。
　　女儿说，现在就这样，没人管我。

　　我以为我是听懂了的，可是，我答不了话。
　　要是答话，我就该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啪啦啪啦啪啦...数千字。

　　女儿见我没做声，就又强调，都两三个星期了，没人管我了。
　　我跟杰伦商量，下来走走？姑丈抱累了。
　　背！
　　得到了一个简洁明确的指令。

　　护照签证办下了吗？我问。

　　女儿立马拿出电话，按下一个键就放耳朵边。
　　喂完，直接一句，我的签证，听了两秒，勃然大怒，吼声响遏行云。我不管
你那么多！不给我弄下来你试试！然后立马挂了。
　　她转向我，我顿时感觉喉头一紧。
　　是杰伦小手臂勒的，他被吼声吓倒。

　　不用她再解说，我都明白了。
　　通话的人关系实在密切，一键拨号的。
　　不过，她还是有解释一句，却是说，我对人就这样不客气。

　　我说要带杰伦到处看看，迟一些再联系。
　　看着熟睡的小脸，心中充满爱怜。
　　到成都第一天，他就让我觉得很拉风。

　　小张到机场接我们，车里教了他几句四川话，他立刻讲得字正腔圆。
　　晚餐时他表演。一只小手背后握拳，一只举着张开。
　　毛主席说，莫打大了，五块。
　　引得老二老幺两家人哈哈笑。
　　带他出门，真是很值。

　　滴。手机来了短信。
　　睡了么
　　杰伦睡了，我没
　　想见你
　　哦，这么晚了，远吗？
　　就是今晚想见你，在一起。
　　你过来吧

　　不到十分锺，就有敲门声。
　　开门，女儿闪进身，又急忙回手关上门。

　　等她的时间里，我心已经跳得呯呯声响了。
　　看着有些微喘的她往床上杰伦探了一眼，又蹑手蹑脚往房里挪步。
　　我全身的血液沸腾着往两个头热涌。
　　血涌到下头让我立刻就要做。血涌到上头又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往床引她，她悄声悄语地说，会弄醒的。
　　我急中生智把一床被子扯到地上，两下对折了铺平。触手按了按，还是会有
点磕人。便自己坐了躺下，弓膝曲腿褪了裤子内裤，再伸直双腿平躺。

　　那边厢，女儿也脱掉了鞋子，脱下了长袜内裤。这是一次没有事先演练过的
即兴发挥，却配合得十分默契。
　　她一只手扶着床沿，一只手揪掀着裙角，缓缓地向我腿间跨坐下来。她手放
开了裙边，伸进裙子罩着的空间，只一摸，就逮住了我的把柄，再一下，就成功
地把它关了禁闭。

　　多年以后，她徐徐摇曳的身姿，脸上专注投入的神情，和那一声轻哼，我都
记忆犹新。
　　每当我回忆那一个时刻，我都有幻听，是歌声。欢快愉悦。
　　我又回到我的寻梦园~~~是小老三唱的。
　　那些年，我到处去，不差性。买春不稀奇，其实也便宜。
　　我招架不住的，是真情。

　　正在我身上摇晃着身体的这个女孩，又一次搅动了我的心。
　　前一次，是在计程车上听到她打电话给云云，说，爸爸正送我回。
　　那一句话，基本扫去了我当晚秒射的阴霾。
　　女儿虽然屋里有别人，却还为小老三留了门缝的！

　　这次回来前，看到女儿帖子中对别人爱得掏心掏肺的，原以为再没机会对她
拔枪相向了。没想到，女儿却主动来捉了小老三叙旧。居然还涨姿式了，弥补了
遗憾，喜出望外。

　　终于，小老三在幽暗潮湿的禁闭中被折磨得痛哭流涕。被放出之前，明显感
受了女儿阴道有几下抽搐。
　　悄悄的，女儿走了，正如她悄悄的来。带走了几朵白色云彩。

　　杰伦熟睡中，浑然不知他卧榻之旁发生了什么。
　　而我，却知道，女儿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二十七）感觉不一样

　　女儿对于爱，渴求而且主动。于自己的身体倒也不矜持。

　　之前，女儿告诉我，恋爱了，跟云云。我也忙不迭去看过女儿的帖子。
　　女儿写道，白天和云云去坐了过山车，晚上回科华租屋，一起看了只身游云
南的照片和光碟。后来就自然地两人互相脱了衣服，好象彼此对对方的身体都早
就非常熟悉。

　　读到这些字句时，我宽慰，庆幸。认为自己不仅没耽误，还真的帮到了一个
因失恋而失去自信的青春美少女。
　　我以为，只要女儿继续唱歌，找年貌相若的男生恋爱。就是正确的正常的生
活。

　　可是生活一直不会遂了爸爸我的心愿。
　　女儿很聪明，反应很快。但是，跟人相处时，爱耍脾气。拿御姐范儿。
　　女儿在遇到感情不顺利时，习惯的办法就是找别的人做爱一次。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觉察到了她体内的抽搐。她高潮了。
　　之前，同她在一起一年的云云，以及每半年见一次面的爸爸我，都没捅开过
的那一道门，已经开了。

　　十月初又看到她的一些帖子。
　　知道了那段时间，女儿一闭上眼就有个男人到了她心里。
　　读到，女儿生了气，跳下车，男人就慢慢开车跟在后面走了两条街。
　　读到过，男人先倒上红酒放上音乐纔上床做，这让女儿很欣赏。
　　读到过男人给女儿讲，双休日就是双修日。还有男人给女儿讲的笑话，村长
日人了。
　　还读到，女儿说要两个换一个，男人抿住嘴做不了声。

　　读到这些，与前次读女儿与云云的帖子很不一样。心揪着疼。
　　再后来，帖子渐少了。再后来，女儿又给我发短信了。再后来，我就又到成
都了。

　　当晚我是高兴的，我认为，她白天告诉我的话，意思是她结束了一段虽是激
烈却很短暂的感情。女儿还是跟我亲，没白疼。我会再次看到她去唱歌。有朝一
日星光灿烂。去恋爱，去生活。
　　当然，最好还能时不时再来我身上抽几下子。就象今晚一样的。

　　其实，我一直不能确定女儿到底对我是什么感觉，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是在乎
。
　　最终，是羡慕嫉妒恨，让我把她推到了远至陌路。

　　第二天的白天是专门留了给女儿的。

　　早起，带杰伦又去麦当劳吃早餐。
　　记起女儿昨晚很快就到的，应该不远。又叫了一份，外带。
　　拿着电话一边问着地点，方向，楼层。没十分锺，也走到了。

　　女儿开了门，又飞快钻回里间被窝去，说让我们先在外间看电视。
　　她还没到点儿醒。唱歌厅养成的睡眠习惯。

　　一套二，那时月租一千五以内，简单的装修，大床，沙发，电视，冰箱。
　　看来，安下这个外室也没太多破费。
　　那时我还不完全知道内情，自行估计着女儿帖子中那个人的大概。

　　实在是没有杰伦能看的节目。
　　我说，你睡吧，我们走了。女儿这纔起了床。

　　说好了去买双靴子的。买完，吃了午饭又到处走。
　　一路上谈了很多话。
　　一路，不是背着就是抱着，很少牵着走的，杰伦还是累。就伏我背上睡熟了
。

　　打车回了住处。
　　去办一个歌手证吧，我说，办下了歌手证，我纔好从国外申请工作签证。
　　她回说，不知道怎么办歌手证的。
　　去问问，我说，出去了，你也需要自己工作。

　　傍晚飞昆明，妻子在昆明与我汇合，然后她带杰伦回去。
　　来之前就是这么约的。我们一直都争相讨好这个小家伙。

　　（二十八）围城

　　带杰伦到昆明，是我在讨好妻子。

　　那几年，妻子不大安于原来的工作，职位昇得颇高了，可是，事事要强出头
。同事对她谤多于誉。诸多排挤。
　　妻子热衷于领着一群校长老师到国内作交流，到贫困地区搞捐助，带学生到
大陆体验生活。
　　做这些事，要请假，没钱赚，可是她乐此不疲。因为她是瞩目的焦点。

　　其实，比我妻子优秀的女人很少。
　　她美貌，有纔华。争强好胜，气焰非凡。
　　十多年前她跟一群娱乐人远赴云南公乾。
　　我当年是相关部门做外事接待的一枚小吏。
　　也不知那时都是什么神附了体，妻子与我互相成了粉丝。我远赴南洋，闪婚
。

　　比起两国间的差异来，我实际的适应力，离我妻子的期望有着更大差距。
　　比较妻子选人的眼光，更不优秀的是她与人相处的态度。
　　只差一点点就要散，就要闪离，要闪人。

　　朋友带我去了一趟印尼。
　　回来后，留下了。没有当时就让跨国恋情的美谈成为笑柄。
　　之后，开始慢慢过起了平静，平常的日子。

　　不过，妻子不喜欢平凡。
　　她注定就是要到处去接受注目和赞誉的。

　　这些年，我与妻子总是不同步。我总宅家里。
　　后来，随着屋子买大了，接了岳母岳父和妻子祖母来家住。我的阵容壮大了
。以至于，分居时是妻子一个人搬了出去。

　　在人的本能面前，婚姻未必就那么神圣。
　　维持婚姻的要素通常有三个。
　　一是传说中永恆的爱情。二是当事者心中强烈的责任。
　　三是实在无法替代只好隐忍。
　　有趣的是，三种要素还可能合起来维持一段婚姻。
　　那时，我们夫妻都还在试图维持。

　　我带了杰伦到昆明交给她，她也很开心。
　　到昆明，下飞机，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有女儿短信。老子想通了，老子马上
就结婚。
　　在昆明的两天，什么都不能问。删了短信，也没回。

　　两天后，我独自途经成都回家。这样的路线，纯粹就是为再见到女儿设计的
。
　　那些年，对待女儿，我是真有病，器官分裂癥。大头小头各行其事。
　　之前还时时压制欲望，要随了女儿的意愿，偶尔纔得逞满足。
　　现在想着自己省着惜着的，女儿给别人却很轻易。极不甘愿。
　　女儿一进我房间，我急色色地就想要乱伦。
　　女儿说，不行，来了月经。

　　见我一脸寒气。
　　她捞起裙子，低头下巴夹住，又一手按着小腹，一手往下拉低连裤毛袜和内
裤。
　　一片白色的卫生巾贴在内裤裆上，有块暗褐印迹。

　　我一贯色情，却不好血腥。见此情形，打了个寒噤，叫她拉好放下。
　　心里忙不迭后悔。为什么视线要向下看到卫生巾，怎么不往上挪一点，好好
看看那片毛茸茸的方寸地。

　　寒流冻住了小头。大脑和舌头纔开始了正常作业。
　　跟云云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早就说好分了。搬家都是我自己搬的。
　　结婚是怎么回事？
　　想开了，就是结了。
　　跟谁？
　　老李
　　嗯？
　　老李是赵的朋友，他们三个一起打牌的。
　　三个？
　　嗯，还有陈。哎，真的，你说怪不怪，他跟我手都没有拉过，我坐过两次他
的车，他说要跟我结婚，哎，他要建个大商场，那块地是赵的管区。
　　陈？
　　哎呀，是个老师介绍我认识陈的啦，陈请吃饭，赵也在。赵也跟我要了号码
。
　　房子是赵给你租的？
　　嗯...嗯...是仇仇。

　　哦卖糕的。我的大脑拒绝工作了，你看这乱的！
　　我当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女儿。

　　一直到几个月后，我见到她的表妹，
　　表妹说，表姐是脑壳进水了。

　　（二十九）心病

　　再一次见面，比以往的间隔都短。

　　三周后，我又到了成都。带妻子看中医。
　　妻子有一顽疾，乾咳。
　　坐久了或者讲话前，就来一声，不张嘴，也没痰。就哼一两下。

　　上次带杰伦走了一圈，维稳效果不错。趁热打铁就又陪妻子去看看中医。
　　二嫂做医生，都博士导师了。去她那儿找到喉科专家会诊。
　　真的就治好了。不用吃药，也不用手术。
　　只一句话。心理障碍。没任何病理或生理问题。

　　呵呵，人生的大多数痼疾，都在心里。

　　下午，几个女人约了打成都麻将。血战到底。
　　我趁机溜去找女儿。

　　结婚的事怎么样了？
　　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们都说不好，说老李不简单。
　　哪个他们？
　　赵...嗯，还有陈。
　　怎么还跟赵拉扯着啊。
　　不，不是，没见面了。

　　同一个女人，赵撬走陈的，老李又准备撬赵的。鄙视。几个老男人，这样居
然也叫做朋友的。

　　谈了很久的话。说话时，女儿烤着石英灯。
　　看着女儿的侧面，白皙的脸上红扑扑的。睫毛弯长，鼻梁挺直。没戴隐形眼
镜，眼睛显得迷离。
　　薄毛衣下，胸脯鼓鼓的。一条白底黄花的宽松睡裤，棉拖鞋，没穿袜子，露
出一截小腿和脚脖。皜腕如霜雪。

　　看着看着淡就不定了。小老三千斤顶似的橕着，把我的屁股橕离了沙发。
　　我拉了她胳膊。

　　女儿白了我一眼，扁了一下嘴，纔站起往里间走。
　　到床边，她坐下，往里挪一下，双手扣住裤腰，向下掳掉了裤子，往床里一
放，一掀被，将两腿躲了进去。

　　我示意她上身还有毛衣，她一闭眼一摇头，说，不脱了。一边挪着身子向下
躺平。

　　那些年，我身板真的好，冬天回国也只穿三件衣服。我忙脱了外套和衬衣，
上身剩件保暖长袖，脱光了下身。呵呵，两人一样，公平。

　　千斤顶一到她门口，我就懊恼起来。
　　真是不长记性！
　　怎么就没在路上买瓶红酒呢。最起码也是先放上音乐呀。

　　女儿下面是乾的。

　　之前跟女儿做爱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初次黑灯瞎火，接着两次怱怱忙忙，第四次醉中不辨滋味，第五次也是俺
一个人在战斗，第六次要防着惊醒杰伦。
　　都在晚上，从来没跟女儿在白天做过。

　　现在是下午，趴在女儿身上看她的脸，格外的近。下面往里顶，看着女儿蹙
眉，歪咬着一点下脣的样子。想亲她。
　　跟女儿也从没好好接吻过，更别说一边插一边吻。
　　凑上脣去，女儿却闭上眼偏了头，又是只好亲耳朵。
　　自从知道女儿能跟赵搞得那么投入，心里就很憋屈。
　　她对我，只给日，不给亲。哎，分明就是嫖客待遇。

　　气氛有点别扭，我在想，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可是，每当下头硬着的时候，舌头就是僵的。
　　所以纔每次在女儿面前就不会说话。
　　现在，下面插在女儿里面，上面就更加说不了话，只能紧咬牙关。

　　我紧咬牙关，噝噝地吸气，唿唿地呼气。
　　女儿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可她就是不开眼睛，不出声音。

　　唉，我终于知道，不是人家音乐学院教育有问题。
　　是我的水平问题。
　　大学时，同班同学，古典吉他能弹魔笛。我抱着吉他，却弹不出哆唻咪。只
是拍着空空响。
　　再好的乐器，在我手里都弄不出该有的声音。

　　鄙视自己，勾引女人的本事，我差了姓赵的几千公里。
　　好在，听女儿说，已经没有再见他面了。

　　女儿帖子上说，赵就是在这样的时刻给她讲笑话的，村长日人了。逗女儿出
了声。
　　初初认识，赵要跟女儿掰手腕，说，我赢了，你跟我走，我输了，我跟你走
。
　　女儿在老家，他每天通电话，传短信。说要坐飞机去山东接。
　　后来女儿给我看过一条他的短信，居然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
春睡足，窗外日迟迟。我日。抄袭剽窃。

　　看来，勾引女人没有诀窍，不要脸就好。他就没一样是原创的。
　　女儿帖子说，赵是到机场接的，直接去了酒店，然后就是红酒和音乐，然后
，就是那一夜，女儿体验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伏在女儿身上，大头虽在走神。大棍仍在暴走。
　　抽动时感觉越来越滑爽。该有点动静了，我正想着。

　　动静很大，却是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神话。成龙金喜善。女儿帖子中说了
，这是她和赵赵的专属曲。

　　女儿伸手够到电话，伸指脣前对我嘘了一声。看一眼屏，接了听。
　　嗯，在家，嗯，看电视，嗯，可以，嗯，不要楼下，是的，路口，好的，拜
拜。
　　是老李，女儿说，他来接我吃晚餐。在路上了。

　　女儿讲电话时，我插在她里面没敢抽动。支橕着上身，不敢喘大气。
　　女儿挂断电话，我纔长长呼出气，心里泛起醋意。
　　我不是吃老李醋，对他，我有心理优势。我正日他未婚妻呢。
　　是因为听了那铃声，我恨赵，他凭什么要勾引得女儿爱上他。
　　女儿对赵念念不忘，会毁了前程，我担心。

　　七月尾，女儿说两个男人常请她吃饭。现在知道是谁了。
　　赵是成都某个区的一个街道办主任。她老婆经商的。（那时还没孩子。一年
后生了女儿）也不知道前几个月赵的老婆死去了哪里，让她老公有大把时间把女
儿搞上手了，赵整个九月几乎每天带女儿在外开房过夜。
　　另一个是仇仇，某大企业老总。听了女儿唱歌，迷得不行。
　　仇仇给了女儿不少钱，出钱给女儿租了房，女儿十月长假去旅游也是仇仇花
钱的。
　　仇说女儿像他前女友。真就打算包养她。

　　是为了赵赵，女儿冷落了仇仇。
　　脑残女儿爱上了赵赵，还说了，要两个换一个，是要为赵生孩子，换他离婚
。
　　十月中，赵的老婆一回成都，女儿就没人管了。
　　女儿还开帖说自己是为爱放手，唉，可怜。
　　看来女儿把上床的男人分了类，一是要收费的，一是有感情的。我不知道自
己属哪一类，很纠结。
　　没了兴致，更怕误了女儿时间。
　　于是，拔了出来，下了床。
　　低头看看，可怜的家伙正涨得红红紫紫，粘乎乎，水津津的。
　　伸手床头柜上抽了些纸巾，背转身擦了好几遍。
　　唉，看来，事后纸巾擦擦就走人，有时也是情非得已。

　　我是先下楼走的，我怕接女儿的人突然改主意，不在路口等了，上楼撞上，
穿帮。
　　要真能嫁出去，总也是比当二奶做情人强。

　　女儿的归宿是我的心病。

　　（三十）圣诞大餐

　　第二天，妻子带人去了三星堆。教师圈子的人。我推荐的地方，文化人应该
去。
　　打电话，确认了妻子不会中途返回。

　　忙叫女儿快过来，昨天就跟她约好的。今天整个白天都在一起，完成昨天未
尽之事。
　　还遗憾，晚上不能一起。因为，去三星堆的，晚餐后就返回。

　　那天是圣诞，十二月二十五。所以，我特别记得清。
　　我准备了一瓶红酒。嘿嘿。
　　她说有点事，在忙，叫我等一会。
　　午餐时间都过了，我又催。
　　那你先吃吧，我吃过了。等一下就过去。

　　终于是来了。
　　进了门就到处看。
　　凯宾斯基，房间装修是蛮前卫，沖凉是全景透明的。
　　楼下她蛮熟悉，楼上她没看过，好奇。

　　她往床上一坐，一躺。还颠了颠。怎么你妻子一来就住这么贵的房间。她说
。
　　她一向很排场的。我说着。一边也看到她撇撇嘴。

　　她仰躺的身躯使我完全忘记了红酒。后来放在酒店都没有带走。

　　我到她身边坐下，床面深深一陷，她往我这边倾了倾。
　　开着空调，房间比室外暖，她穿得多，我穿得少。我立刻动手追求公平。
　　脱她上衣，她就坐了起身，鼻孔里长长地出气。象极了家长对淘气孩子无可
奈何的叹息。
　　乘胜追击，我飞快地一件一件脱着两人的衣服。

　　完全赤裸的女儿躺到床上。
　　身体的雪白比床单的雪白要暖色调一些，头上散开的浓密，腋下的小小一撮
，阴部茸茸的三角，几处泼墨，整片留白，像一幅意境悠远的国画。
　　我的画笔迫不及待了，艺术的杰作，它要画龙点睛。

　　侧躺到女儿身边，嘴脣拱着，蹭着，含住了右边粉嫰的乳尖。女儿颤了颤。
　　手指在女儿身上游行，到了集结地，左乳。
　　整个手掌抚按上去，轻轻抓握。一阵阵轻颤。
　　记得以前抓握时是有乳核的。忙松了口，挪身体。换嘴脣吸吮左边。
　　手掌攀到右乳，轻轻揉动，一阵阵蕩漾。
　　两边乳核都消失了。

　　手掌离开乳峰，向下滑动，女儿腰不细，却也紧紧实实没一点赘肉。小腹平
坦结实。
　　再下，手指触到绒绒的毛毛了。
　　女儿手抓住我手腕，阻止了游行的蔓延。
　　她一向就没让我用小老三之外的器官碰过那里。

　　小老三早已迫不及待，都不须用手扶着找洞口了。屁股一沈就进到了去。
　　女儿还是闭了眼，头偏一边。
　　唉，我这辈子，就没能跟女儿好好接过吻。

　　坐过火车，知道那个单调的节奏吧。
　　坑吃，坑吃，坑吃，坑吃...
　　不坑吃了，就是到了目的地。

　　那一下午，我的火车却似乎找不到终点。
　　女儿下面水很多了。额头，鼻尖，腋下，胸脯全出汗了，呼吸也粗乱。可她
就是没出声，下面也没抽搐。

　　我有些不甘心，让她到上面。
　　想插在里面翻身的，可惜技术配合不过关。滑了出来。

　　仰视女儿，摇曳生姿，渴望和她深情对视。
　　她偶尔睁开眼，看到我望着她，就伸开手掌挡我眼睛。
　　哎呀，累了，你怎么回事呀，她停了，侧身倒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坚挺这么久，昨晚还交了公粮的。
　　可她又是怎么回事呢？上次，我躺地板上，她可是自己摇不多久就到高潮了
的。

　　让女儿挪到床角，对角线方向躺下，弯膝张开举着腿，毛茸茸的下面冽开一
道缝缝，略略翻出一点红嫰。
　　我站到她双腿中间，两手钳住她的腰，稍微曲膝，屁股向前一耸，火车吱溜
一下就又开进隧道去。
　　这样站着，角度，力度，速度都可以自由掌控，得心应棍。

　　火车进入到高铁时代。
　　撞击中，交合处劈啪作响。
　　女儿的花瓣被带动着，卷进去又翻出来。
　　双乳娇颤，泛起一道道涟漪。
　　她仰躺着，拿手背盖在眼睛上，一付怕见光的样子。

　　喷射的时候，我顶到最深处，低低的吼。
　　女儿却仍是没有高潮。
　　射完，伏在她身上，想让鸡鸡呆在里面全软了自己滑出。据说这样很养生。

　　她推了推我，让我起身。

　　看见她扶床蹲下，直着上身，两脚岔开，脚跟高高离开地板。
　　这个姿式我知道，她是在让精液流出体外。

　　之前五六次，我都是射女儿体内的。见她性经验稚嫩，又不懂得采取措施，
我也起了私心。
　　我一直想要有自己的孩子。 想是女儿怀上就让她生。生了要么就带回去，
告诉妻子，领养的。不然就在国内安下个外室。
　　唉，可惜，没有得逞。

　　现下女儿学会了很多事，却不是我教的。

　　我沖洗完出来，女儿纔站起身，她也进去沖洗。

　　时间不早了，肉博持续了整一个小时。
　　到外边门把上挂了立即清理的绿牌。去总台又吩咐了一次。

　　我带了女儿去吃东西。
　　其间，女儿一直不怎么说话。
　　过后，在短信争吵中，她说出了原因，看到我都是给妻子最好的，觉得我对
她不真心。

　　在盐市口人行天桥上道别，她往骡马市方向走，我站在天桥上看着她，直走
到不见影了，她都没回过一次头。我很失落。

　　比这更失落的，是知道了女儿那天离开我之后发生的事。


　　（三十一）打翻醋瓶

　　隔天早上离开成都的。
　　情况有点不对，从在飞机上就开始了。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女儿光溜溜的身体。
　　以前想她，是脸的模样和歌声，哪有象这样色情的。
　　唉，白昼宣淫，真是害人。

　　以前，为数不多的见面，能不能欢好，还得由着她的高兴。
　　年尾这两次回成都，我有求女儿必应，待遇比以前好。照说我应该满意。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不称心。也特别不放心。

　　坐到电脑前，也静不下心看资料看行情。
　　又去逛坛子，见女儿有新帖子。还是昨晚半夜刚发的。

　　点开看，气炸了。
　　我想，同学你们都猜到了吧。她居然仍在跟她的赵赵癡缠。

　　原来，当晚赵约了女儿，一群人去了一个场子喝酒。女儿洗手间出来，见到
赵正在搂抱她的女伴，女儿沖上前甩了赵一耳光，自己哭着跑出门，拦了出租车
回家。之后，又纔知道误会了赵，是她女伴醉了，赵只扶了一下。

　　帖子凄婉哀绝，痛不欲生，语无伦次，六神无主。
　　我看了之后，五内如焚，七窍生烟。
　　电脑都等不及关，一把扯掉了电源插头，下楼，出门。
　　我不想让家人看到我失态。

　　先是给她发短信，越发越激愤，又打电话。
　　那天，天黑回家时，手机早没电了。
　　不记得说了些什么了，无非就是恼女儿，悔自己。
　　想不通为什么女儿就那么脑残，也无奈何自己两年来对女儿拿不起又放不下
的做派。
　　倒是记得，说到后来就一直听着女儿抽泣。

　　后来就每天都打电话。还特地买了IP卡。
　　那一阵子，整家人应该都看得出我不正常了。

　　后来，我读到那段时间我写的诗。
　　呵呵，愤怒出诗人，原来是真的。

　　小摘两首。

　　一是写给她的。

　　涅槃
　　木燃烧，有两种结果。
　　一是彻底毁灭，化为灰烬。
　　一是价值提昇，变成木炭。
　　你，也被纵火，
　　愿你，凤凰涅槃。

　　一是写给自己的。
　　没安好心
　　当你为他心碎的时候
　　我的心便已死亡
　　临终的遗嘱，是要为你疗伤
　　做一个器官移植
　　换我的心入你胸膛
　　让你再思念他的时候
　　总是出现我痛苦的模样！

　　女儿那一巴掌，把隐情打曝了光。赵撒了手，老李也撤了。
　　真不知道，此后，三贱客还有没有脸再在一起玩牌的。

　　元旦那天，打电话给女儿。
　　她说是在回老家的火车上，快没话费了。
　　我忙拿了两张充值卡，把号码密码发给她。那时，担心的就是再也找不到她
了。
　　我以为，我每天给她打电话，会让她早点重新振作起来。

　　那年春节在一月尾。快过年时，我给她寄了五千元。
　　呵呵，这是第一次，她没申报项目就拨款的。
　　效果是惊人的。至少，是把我惊醒。

　　她立刻到老家影楼去拍了一套单人写真。
　　醒悟到她其实不缺钱花。这就成了我最后一次寄钱。

　　过年之后没几天，女儿说要回成都，家乡那边她都不熟悉，不习惯了。

　　晚上，女儿发信息，告诉我离开家了，到了有机场的城市住一晚。
　　电话打过去，女儿说，是住在以前老师介绍的一个朋友家。
　　还说，不小心，月经把人家床单弄髒了。
　　听了，我一边恶心一边开心。
　　女儿现在什么话都在跟我讲。

　　看来是真的。
　　这一个月，电话里，她最打动我的一句话。
　　以后再也不对爸爸撒谎了。

　　不过，我没能继续开心。
　　我在等一个消息，想等到女儿说又开始去唱歌了。

　　一直没有等到。

　　（三十二）喜宴

　　杰伦已经接走快三个月了。家里气氛沈闷。
　　与妻子年尾关系改善，却象是漫长熊市中的短暂反弹。转头又向下，有创新
低的架势。

　　我做事毫无头绪，越发坐吃山空了。

　　喜事却也是有的。别人的。
　　峰总结婚，给我发了邀请。

　　几年前老路结婚，我是带了妻子一起回去祝贺。
　　这次也有问了妻子，她不愿参加。
　　于是，我回昆明，借点喜气。

　　约了女儿到昆明。
　　原打算我独自先去婚宴，第二天带了她去大理，丽江。
　　我以为，再一次旅行，能让她再一次走出阴影。

　　到机场接到女儿。她却坚决要参加婚宴。
　　原本不想让昆明的故友看见我这么招摇。可是，感觉自己的婚姻应该是不会
维系太久的了。便不忍拂了女儿的意。

　　我问峰总，是否可以带个朋友。
　　峰总认真地重发了一次邀请，在我名字后面加了三个字，和朋友。

　　席间喝了很多酒。
　　老路送我们回酒店。
　　打开车门，我赶快沖了出车，扶住一棵树吐。

　　一路跌跌撞撞，回房，洗漱。
　　视线已经模糊，意识倒还清楚。

　　女儿扶我上了床。
　　我扶小老三又上了女儿。

　　那一夜，小老三的故事很励志。
　　仿佛是我日后生活的缩影。

　　在一片沼泽中，泥足深陷。夹缝求存，奋力向前，起起落落，直到精尽力疲
。

　　（三十三）旅途

　　四天三晚，先飞大理，一宿，大巴去丽江，两夜，再飞回昆明。

　　两年多前，相似的行程，女儿走进了我的生活。
　　这一趟，我原本希望，能够更亲近。
　　唉，真幼稚。
　　看看那么多的人，重走长征路，有哪一个能拉起队伍的。

　　一早，还没出昆明饭店房间，她就把我放书桌上的伟哥扔了。还吧啦吧啦一
通教训。
　　我从没用过，买了来是特地要让她看见的。
　　我想看到她在床上的欢娱，又羞于启齿，就玩暗示。
　　一板四颗，几百块呀。真是可惜。

　　到大理，大半天在古城逛，也走了洱海边。
　　吃了砂锅鱼，晚上早早地回到房间。

　　勉强了女儿共浴。得逞，却没有期待中的香艳。她怎么也不肯帮我涂抹浴液
和擦洗。也不让我借机触碰她身体。

　　床上做爱倒很配合，抽插中，她会轻轻抬臀上顶相迎。
　　是女儿先念起了紧箍咒的。她下面一阵阵的抽搐，一阵阵的悸颤。我小老三
纔耐受不住酥麻，一泄如注。

　　沖洗后，没睡意。
　　风花雪月酒店，白族的建筑风格。木雕的床和桌椅镶着大理石。
　　坐在硬梆梆的椅子上，对话起初倒也温馨。

　　一直有短信发给她，女儿说，是女的。拿了手机给我看。

　　意外翻到了些照片，还有一小段视频。

　　这个是赵，他们打牌我在旁边拍的。
　　许是见我脸色难看，女儿忙补充。再没见面了，再没联系了，不骗你。

　　我没说话，无可奈何地看着赵的脸。
　　像极了一个香港电影明星，神似，形，更似。

　　女儿转了话题，说，她回到成都，最初，我每天都打电话的。问我，怎么后
来就打得少了。
　　我没有告诉她原因。
　　女儿从老家飞回成都时，说了有人机场接。
　　好几次听电话，说在外吃饭。
　　周末接电话，在鱼凫泡温泉。
　　都是跟同一个男人一起。

　　女儿说，唐俊刚结婚不久的。是歌迷。听女儿建议自己开了小公司。她跟他
谈得来，但不会有事。
　　我没好意思告诉女儿，我疑心。
　　而且，这次她来昆明，开车送机场的又是唐俊。

　　我只是又问了女儿，怎么不去唱歌。
　　唱那场子的人满了，女儿回答。
　　别的场子呢？
　　不熟，不好去。
　　就一直这么閑着？
　　再等等，会好的。

　　睡到床上，伸手要揽她入怀。
　　女儿推开，说，这样睡不习惯。
　　心被尖刺扎了一下。
　　女儿写过，半夜醒来，会赶快摸一下，看赵在不在，要再拱到赵怀里纔又入
睡。

　　我恨恨地转了向。
　　背对女儿。眼前却出现她手机上那张明星脸。何家驹。代表作有，杀兄。人
肉叉烧包。
　　一阵恶心。

　　有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这是丑啊！女儿这口味也真够重的！

　　白天。随车游玩了崇圣寺，看三塔。
　　到处拍照。女儿很多次都摆出观音坐莲的姿式。

　　之后，车往丽江开。
　　一路，女儿都低头发短信。
　　抽空跟我说话。
　　烦死了，她就是要缠着我，怎么说她都不相信。
　　我跟她男朋友根本没事。

　　她男朋友是女儿高中同学。姓任。
　　后来女儿去学调酒，任也极力反对。

　　受更大的内伤，是在丽江。

　　踏上王府酒店的木楼梯，喀吱喀吱响。
　　我有点后悔，悄悄带女儿来，没敢惊动当地的朋友，住处也没谘询，照贵的
选，真不是好主意。
　　房间极窄，女儿的拉杆箱打开着放到椅子上，她拿了些用品进卫生间了。
　　一叠信纸从箱盖内袋滑出，我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那是写给赵的。头一句是，多少次了，拿起电话要打给你。??之后，满满一
页，倾述思念。
　　我轻轻地把信纸拨回袋子，坐到床上，等着女儿，一起出门。

　　接下来两天，在四方街，在云杉屏，拍了很多照片。其中几张，女儿收进QQ
空间，相册名为雕刻时光。

　　两个夜里都没能再跟女儿做爱。
　　我都有试图爬上身去，她很挣扎，说，太累。
　　丽江，一个来了也不能放炮的城市。还艳遇之都呢，尽忽悠人的。

　　记得白天从云杉屏下山，进了山脚下那个什么寺庙。
　　虽然有包车的导游委蜿地提醒。我和女儿还是都各自破了财。
　　庙里人看我手相，说我金星丘暗淡，线乱，家事有变。
　　临走给个物事挡灾，一对石貔貅，两千。

　　女儿手相说了些什么我没问，她得了一幅偈语，给了多少钱，我也没问。

　　在庙后塔前烧香祈福。
　　女儿说，我写了你的名字。
　　我转脸对她微笑。心中却因为想起她那封没寄出的信而发酸。

　　（三十四）小憇驿站

　　回家后，没再象以前那么想女儿了。

　　跟妻子却愈加闹得厉害，我搁下了狠话。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态度对我，今
天起，我就什么态度对你。
　　这话说了，效果很显着。不到两个月，分居。

　　妻子搬走之前，我先躲出家了几天。
　　还是到成都。

　　坐在女儿客厅，同表妹讲着话。
　　表妹是追随姐姐来成都念书的，四川美院，大一，画画。

　　姐姐漂亮吗？

　　我认真地看着她，很想弄清楚她这问话的涵义。
　　表妹应该很漂亮，如果减掉一半的体积。
　　你说呢？难道她不漂亮吗？

　　她脑壳里头有水！
　　聪明的姑娘，这句四川话很地道了。算一算，去年九月来的，应该是目睹了
其间表姐的经历，有感而发。

　　不知女儿又会怎样评价表妹呢？
　　会不会是，她身上有膘。呵呵，也是一针见血。

　　晚餐，我带着姐妹俩去的。
　　一向沈稳的老幺，两次惊呼，哎哟，好大个墩墩。

　　餐后去唱歌。女儿包揽了所有人的点歌服务，但是，她一支歌也没唱。
　　女儿不单不再去歌厅演唱了，来到KTV也不唱。为什么呢？我没问。

　　我说，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之前见到孙燕姿，今天能唱首她的绿光吗？
　　下次。女儿在一个拖长了的嗯之后说了这两个字。

　　夜里。我独自躺在床上。
　　小憇驿站。
　　一间一居室住家改做的酒店。
　　女儿帮订的。就在她同一栋楼的楼上，不同单元。不同电梯。表妹那晚住女
儿那里。

　　一桩白天的所见在脑中浮现。
　　有一双男式袜子，晾在女儿的阳台。

　　第二天是星期天。哥儿仨难得的去做了次体育运动。打乒乓球。

　　下午，女儿发来短信，问明了我没有车送表妹回校后，她说她自己解决。

　　晚上，又是等待。
　　十一点多了，我躺在床上，还发短信催问。

　　终于她来了。
　　一进门，女儿一边宽衣，一边说话，一边上床。
　　先不洗了，一会儿回去还得洗。

　　女儿脱下长裤，我大吃一惊。
　　女儿双腿裹着保鲜膜。我伸手摸了摸，又捏了捏，大腿，小腿肚，都包得紧
紧的。
　　呵呵呵，减肥。女儿解嘲，又加一句，我就是变态。

　　前一个月，再次的云南之行，让我与女儿相互了解更多。心虽然没能更亲近
，独处时，少了尴尬，也少了些悸动和兴奋。

　　这次一直开着灯做爱的，相互望着，还说了些家常话。

　　女儿告诉我，下午让一个歌迷帮忙送表妹，结果给缠上了。请她们吃了晚餐
，又送表妹回了学校。然后就一直拉住她不让走，好烦人。

　　我偶尔答上一两字，却一直努力耸动着，时不时还把她的一个句子沖成两段
的。

　　伏在女儿身上，小老三在里面研磨和蠕动。
　　大腿在保鲜膜上厮摩，有些新奇的感觉，腿侧烫烫的。

　　完事后，女儿马上就穿衣下楼去了。
　　她就是来让我那啥一下的，她却没有那啥心思。
　　心里有些什么说不上来的东西，五味杂陈。

　　不满吗？
　　见面了能亲热。君不见，有那癡缠的歌迷，还空车而归呢。她再怎么晚了也
来跟我上个床的。
　　满足吗？
　　虽有肉体的交合，却没有心的交融。就连她屋里，也有别人的袜子。

　　我没提袜子的事。人家的身体和情感，从来就不是买断了的，别自讨没趣。

　　昨天女儿提起，房租到期了，半年一付的。
　　我一直没做声。春节之后，没有再给过女儿钱。
　　原以为，她缺钱用了，自会再站起身去唱歌挣钱。
　　现在看到，她连进KTV也不想开口唱了。

　　以前对她说过，有急用，可以告诉我。
　　那时还没认亲呢。初衷是惜纔。
　　生怕她空有一嗓子天籁之音，却要用下面一张口谋生。

　　世事难料啊。两年多来，我在畸恋的情欲中浮沈，事业也每况愈下。
　　她却始终没有打消用下半身广开财路的念头。
　　唉，这些事，要是发生在万恶的旧社会，那该有多好哇。
　　我把它写成文学作品，控诉黑暗的统治阶级。等着解放了，选进语文课本里
。说不定混个作协主席，享受离休待遇。

　　可惜。真是可惜。

　　女儿不再唱歌了。
　　我敬佩人要有所坚持，却也尊重别人的选择。
　　看到女儿腿上缠保鲜膜，也似乎明白了一些她举动中透露的自卑心理。夏天
，女儿也从不穿短裙。
　　可是如今，场子上唱歌，愈来愈要求女孩穿得少，蹦跳多。这是她的短。
　　唉，真是各自有本难念的经。

　　我明天下午离蓉回家。
　　上午没地方要去，约了女儿，走前再见见面。
　　女儿提过房租到期，虽没向我要，可是，我这么就走，有些担心。回去她再
要，也得寄。

　　在外面吃早餐，看看也半上午不早了。
　　问女儿，要不要给她带。
　　回说，不要，在等人，有事。

　　漫无方向地在骡马市一带骝跶。
　　中午纔见上面，吃午餐。
　　和女儿一起出现的，是一个和她差不多身高的男人。三十多岁样子。介绍说
叫唐俊。
　　之前女儿就有短信说了，有人一起来，所以我并没太多诧异。

　　日本拉面。快餐店式的装璜，凳子两两并排分据桌子两边与桌子连着的。
　　女儿停顿了一下，看看我旁边的空凳，还是在唐俊身边坐下了。
　　笑了笑，她抢话说，没想到，我还能在成都请你吃饭。

　　女儿穿着湖水蓝的V领长袖套头衫。领口和袖子都围缀着小贝壳。
　　我赞好看。

　　趁唐俊去柜台付款，女儿瞋道，你还装呢，这不是你买的吗。

　　我知道，是我买的，两件。去年五月，留在宾馆让她自己去取的。
　　女儿穿了确实好看。

　　一碗乌东，我吃得极不自在。
　　忍不住要往桌下瞄，想认出那袜子是不是与前天阳台上晾的同一个牌子。

　　离开成都，回家。妻子搬出去了。分居，两年后离婚。

　　时不时，QQ上有再同女儿聊天。不过，她再也没有叫我给她寄钱。


　　(三十五) 无声就是默许？

　　隔着大玻璃墙，远远就看见她的身形。她在传送带上取行李。
　　朝她扬手，招摇着。她一路走来，三十来米的距离，我始终没能对上她的眼
睛。

　　每次再见面，女儿总是回避我的直视。
　　没有相拥，更没有吻。连手都没碰一下，甚至。

　　这是十月，樟宜机场。

　　伸手要过拉杆，我拖了，跟女儿并排走。
　　这行李箱我见过的，上次去丽江，也是它。

　　』到车上再脱这件吧，方便些。『
　　看她已脱下灰白短细条相间的厚外套，这衣服穿着显老气，也正热得不自在
。我停住，接下她的外套，提醒她，到了车上再脱长袖套头衫。

　　到车上，她没再脱衣，要打电话，报平安。
　　问明号码，我拨了，递给她。
　　『喂，到了，接上了，嗯，是的，那边你就打个电话，谢谢人家，嗯，我就
不打了。好了，就这样吧，拜拜。』

　　她本该昨天就到的。可是，昨天起飞时间过后，女儿发来短信，没走成。打
去问，原来，走到边检纔知道，没带上签证。她居然不知道我寄给她的是什么东
西。

　　车开上PlE，天已经黑了。路上大概得半小时。
　　我一路指指戳戳，介绍着沿途物事。
　　她低头摆弄着手机。她讲完电话后，我跟她说，那个电话这些天就给她用。
　　那是我专门准备的一个号，时不时给国内来的朋友用。
　　见她没在听,我便住口了。

　　沈默没多久，她犹犹豫豫地说了话。

　　"哎，嗯，你，嗯...有没有...嗯...准备套子。"
　　侧眼看她一下，我嘴角不由自主向上翘了，与下身一直向上翘着的小老三遥
相呼应。

　　女儿是很聪明的。这话的重点可不是要急着做爱，而是不能再无套内射。
　　记得半年前，在成都那个夜晚，她一进门就说，『先不洗了，呆会儿回去也
得洗。』
　　异曲同工。那次言下之意是不过夜。

　　下高速，拐进加油站，让女儿呆在车上。我去店买了两盒，都是六只装的。
一盒超薄，另一盒颗粒。

　　带了她去熟食中心吃了羊扒。
　　到公寓。拖了她手就直奔卧室。
　　拿出两盒套子来向着她坏笑。

　　女儿伸手按向门旁开关。灭了灯。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

　　三下，我脱光了。真的三下，没有五除二。
　　T恤，短裤，内裤。
　　摸到一个盒子，挑开，扯下一个小袋，撕开，拿出套子，套龟头上，再往根
部卷滚，展开。
　　小老三早昂然而立，套子就戴得十分顺利。
　　手指滑过套套外面，一些细微而明显的突起，呵呵，黑暗中，拿到是颗粒的
。

　　双手放开了小老三，捉住了女儿的腰身。
　　入手光洁温润。女儿自己也已经除得不着寸缕。

　　按女儿床沿坐下，再躺平。
　　我曲膝弯腿，再往前一顶。
　　一直昂然而立的我的阴茎，立刻昂然而入了女儿的幽径。

　　这一次之前，三年来，跟女儿欢好，大概十次。从来都没戴过套的。
　　套套协力洞洞，似乎更有握力。更紧致。但是，从结果看，小老三和我却都
并不习惯，不喜欢。

　　飞快地耸动，不知弄了多久，黑暗中，一直就只一个姿式。
　　能够分辨得出，女儿阴道的抽搐。
　　套子都摩擦出橡胶味了，鸡巴却没有一丁点要射精的意思。

　　我汗流浃背。
　　一直钳住女儿腰身的双手，好象放进了洗手盆似的。她也一身大汗。

　　』哎哟，脚抬得好麻了。』
　　女儿终于出了声儿。却不是叫床，是喊累。

　　我放开女儿的腰，退出来，摸索着从根部往外褪去套子。被几根屌毛扯得生
疼。

　　女儿正放下腿脚要站起身，我又推倒了她，曲膝弯腿，向前一送，再度没根
而入。

　　女儿洞里洞外汁水淋漓，比她腰间背上的大汗还更加汹涌澎湃。
　　滑滑腻腻的包围，温温湿湿的紧裹。这纔是渴求的熟悉的滋味。
　　女儿是察觉到了再次进入的东西没戴套子。她身子忽地紧绷了一下，象是要
坐了起身，随即释然，放松，两手攀握住我的双臂。任由光棍在幽深的黑暗中驰
骋。

　　一阵又一阵急切抽送。
　　小老三堆积起的酥麻传至太阳穴，昇腾着往天灵盖汇聚。
　　后脊梁和丹田处各有一股气息，好象烈焰，又似寒冰，燎过会阴，涌向茎根
，直往马眼奔腾。
　　我赶忙站直腿让小老三出了洞，又迅速扑到女儿身上。在我自己和女儿的肚
皮紧夹中，一股一股地激射。

　　伏在女儿身上，平了平喘，我轻声说，』以后，每年我们至少做一次爱，好
吗。『
　　除了喘息，女儿悄然无声。

　　当时，我以为是默许。

　　沖洗出来，到客厅。
　　俩人各自围条浴巾，沙发上对面坐了。
　　女儿点上支烟，终于同我有了片刻的目光对视，然后，就着吐烟的动作，她
又移开了眼睛。
　　『嗯...你要问我什么事吗？问吧』。

　　我知道，她是指她新交了男朋友的事。
　　她也许不确定，我是多么肯定地猜到这件事。纔要我发问。

　　（三十六） 你女儿又回来了

　　其实不用问，我一直知道女儿的行蹤。
　　四月回新后，有一天，见女儿上QQ，便去找她说话。她忽地就关了，下线。
　　隔天上来解释，说是表妹在她身边，怕我会说出什么上床之类的话，教坏了
小孩子，纔关了的。

　　唉，对她一向斯文，就连做爱都不出淫声秽语。怎么会隔着屏幕就教得坏旁
观小孩子的？

　　有所顾忌，再见女儿上线，我就没那么热络。都等着她找我讲话了。
　　女儿去了间公司，做前台。上班时间总挂QQ上。聊天就又多起来。

　　我给女儿讲了妻子跟我分居的事。女儿安慰我的其它话都记不清了，还得一
句是，』哦，她从来都那么高调吗？『

　　她也跟我说了她的烦恼。她不喜欢上班。怕自己呆久了会象里边的那些老女
人一样。
　　没两个星期，女儿不去上班了。
　　女儿说要去趟深圳。是三贱客中那个陈带着去。
　　对女儿的事，以前我就鞭长莫及。现下，自顾不睱，话就更说得少了。

　　从深圳回成都后，女儿发来短信，说，』你应该高兴，你女儿又回来了。『
　　这句话，乍一见，还没太大动静。可是，愈看就愈往心里去。

　　与这个女儿三年的相处，是我要当真一些。尺度，却一直是女儿在定。
　　女儿跟我亲近，我是真高兴。
　　?????????
　　也许是命定的。我家庭缘薄。
　　出生四十五天，由外婆领走抚养。长及十四，回父母身边，却饱受母亲欺凌
。

　　这让我落下性格缺陷。内心敏感，做人懦弱，遇事胆怯。

　　结婚后，妻子强势，暴躁。我却因为之前长期跟暴虐的女人相处，贯了。
　　更多是念着妻子的好处。她善良，不势利。
　　十多年来，我一心顾家，没为自己另做打算。
　　骤然间，家庭的崩裂，让我错愕，茫然。

　　你女儿又回来了。这句话，在我这么潦落的时候，进到我心里，好温暖。

　　女儿说想去北京，学调酒。
　　发了一段和她同学的对话给我看，那位姓任的男生，坚定地告诉女儿，『调
酒这工作比较下贱。』
　　我虽然不明白女儿发给我看对话是什么用意，却明白女儿的决心。

　　我没有发表意见，看来，除了唱歌，女儿什么都想去试。
　　可是，我又分明觉得，除了唱歌，女儿做别的都并不出色。

　　女儿去了北京。
　　告诉了我一个座机号，说是她租房的，不用打手机，漫游很贵的。

　　起初，每天打去都能找到她。
　　感觉得出，女儿在北京很开心。
　　而且，她越来越开心。

　　三个月的学习时间。她结识了新朋友。
　　渐渐的，晚上再打去，就没人接听了。
　　我感觉到，女儿开始了新的恋情。
　　问她，否认，说，只是跟同学去了三里屯。
　　但是，我很肯定。

　　算日子，学习结束了，打手机给女儿，接通，一阵阵夸张的喘息。

　　女儿说在爬山，看红叶。又大声喊叫着和别人说话。
　　（女儿来新后，我在她数码相机中看到了他们爬山的照片。一米八多的壮实
小伙子。或背或抱，女儿缠绕在他的身上。）
　　喘息和叫喊的间隙，她还是答了我的问话，暂时没别的安排。也讲了回成都
的日期。

　　我对她说了这次电话的主题。来新走一趟吧。
　　---我想你。

　　当然，后面三个字，我是挂完电话纔说的。

　　如果只是想见她，我是可以去成都的。省事。
　　年轻女孩很难签证，去年在成都女儿就签不到。
　　我以公司录用面试为由，申请准了。
　　费这多事，就是让她出来看看。
　　我一直是有为她着想的。

　　眼前的女儿，原先围的浴巾，一半压坐在沙发上，一半卷上来遮搭着大腿根
。
　　上身完全光着。她伸臂去茶几上弹烟灰，饱满坚挺的乳房随之颤动。
　　小腹紧实平坦，双腿都踡叠在沙发上了，肚皮上还没褶子。
　　简直就一尊活的维纳斯。

　　维纳斯袒呈在同样是赤条条的弥勒佛面前，述说她新的恋爱。
　　幸运儿是一起学调酒的，比女儿大四岁，英国念书回来，在北京一家外企工
作。

　　我早察觉她有了新的恋情。她讲起对象的情况，我不是很好奇。
　　她也说了，同学中另有个男生，似乎对她更癡迷，结果，认了做弟弟。
　　这，我也不吃惊。女儿漂亮，聪明。喜欢她的人多了去。

　　接下去说的事，却让我不太舒服。
　　『哎，对了，今天差点也来不了啦。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规定，我身上没带
钱，不让走。』
　　『嗯，没办法，最后打电话找到赵。嗯，都一年没联系了，他还是一听到电
话就飞车赶来送钱了。我在车上打电话就是叫吴超感谢他。』
　　入境确实有规定，须带足折合一千坡币的现金。没有钱，原机遣返。但是，
若有人担保，也会放行。
　　成都那边管閑事，先查了她。多此一举。却让她又再跟赵联系上，这使我不
安。
　　』再见面，又有什么感觉呀？『
　　『没什么了，没有办法纔联络他的嘛。真的没什么了，不象以前了，这次跟
吴超的感觉也都不象以前一样了』

　　我没了继续谈话的兴致。
　　一提到赵，我就泛醋意。
　　可是，想到女儿新交了男朋友，也还来跟我亲热，又不无自得。
　　暖洋洋的一股气息，从心里弥漫开，又把小老三烧得烫烫的。

　　起身，拉了女儿胳膊，往卧室去。
　　两张沙发上，各自留下一条浴巾。

　　女儿侧躺在了我的臂弯。
　　如果不要太计较笔画的规范，我俩是睡了个比字。

　　心里更觉温馨。半年多前在丽江，她还不肯让我搂着睡呢。

　　心头热，小头也不肯安分。
　　几番调整姿式，都不安稳。

　　从女儿颈下抽出了手臂，身子向下挪动。
　　最终，我俩成了一个上字。
　　我，是那一横。

　　小老三又钻入了柔嫩的蜜径。
　　『不能射在里面的。』
　　女儿再次叮咛。
　　『不会，我不射，就想在里面插一夜。』
　　我信誓旦旦地做保证。

　　实践出真知。我证实了，插一整夜是个大难题。
　　插着不动，过一会儿就会往外滑。非得抽几下。
　　一直抽动，肯定会射。
　　要插一夜，很难。除非整夜不睡。
　　过程中，女儿很顺从，但是，我察觉她已没了热情。
　　唉...最后我还是食言了。誓言只兑现了一半。没射。

　　拔了出来，去卫生间。
　　站马桶前，好一阵子尿不出。
　　尿的时候，阴茎还不软，强按着还乱滋。
　　拿花撒，开冷水，喷洗了尿渍。又对着阴茎一阵淋。

　　冷却了，纔上床，搂女儿，再成比字，睡了。

　　（三十七）牵手。

　　上午到东海岸，一个地名叫做丹那美那的海边。万里云天，千秋怀抱。海浪
不兴，暖风袭人。
　　喝番石榴汁。甜中带着点微酸，天然浓郁。
　　女儿很喜欢。

　　中午到麦里芝水库看野猴子。
　　在树上挂着，窜着，在公路上溜达着，坐着。猴儿们怡然自得，却又高度警
惕。
　　看了很是有趣。

　　途中带女儿吃炸香蕉。
　　南洋特有的做法，剥净皮的香蕉裹层薯粉油炸。真个是外焦里嫩，香甜酥脆
。她说很好吃。

　　下午到克拉码头，喝鲜酿黑啤。
　　我还很是卖弄地给她看了我在这喝酒时写的诗，女儿却都没叫个好的。无趣
。

　　晚餐去宝瓶树村，吃咖啡排骨。
　　头一天就是这么安排的。
　　这几日，我想要把时间填得满满的。
　　还打算带她去马来西亚玩上几天。
　　至于圣淘沙，动物园，鸟公园，夜间动物园。从大马回来后两天能走完。

　　跟女儿比，我更像初到的游客。很兴奋。口沫横飞，叫她看这看那。

　　她老是低头用手机发短信。对我这导游不怎么响应。这一个举动，让我心里
不爽。

　　她发短信是给男朋友，还有成都的一个闺蜜。有时也接听电话，是成都那个
歌迷。

　　终于，在一次停下车后，我抗议。
　　『你倒是认真点行不行啊？我这么辛苦地给你做三陪，你却总在忙着和人谈
恋爱。』

　　『我不可以谈恋爱啊。』
　　她只这一句，噎得我又做声不得。

　　那时，对着她，我总是语塞。没法子，谁让自己总授人以柄呢。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恋爱的，只是，别太无视我行不行。』
　　好半天，我纔想出这么一句，据理力争。

　　女儿笑，收了手机。
　　『你别不知足了，我对你够好了。』
　　威胁中又有抚慰。

　　往海边走时，女儿牵了我的手。
　　呵呵，看来，抗议有效。性福的确是要争取纔有的。

　　这是第一次牵手。
　　风悉悉，浪声声。牵着手走，好温馨。
　　忽然想到了我跟女儿接触的顺序。

　　最先是下半身。半年后纔亲（但不是接吻）。
　　这，又过两年了，纔牵到了手。
　　这次序，有点反，是不是。

　　然而，我好象从来没有触动到她的心。
　　最初，我对这小丫头满是怜惜，那时是生怕她对我动了心。
　　那时是想，自己有家室，别耽误了人。
　　殊不知，她倒滋滋有味地爱上了那个姓赵的。
　　现在，我自己家散了。丫的却越过越潇洒。
　　我气不愤吶，怎么她对那人肉叉烧包就该是刻骨铭心的爱情。
　　而似乎她认为，对我好，是在施捨。
　　唉，想想还真悲摧。

　　天已黑尽。我回了趟家。
　　车停门前，让女儿车里等着。我上楼拿护照。
　　家里还有老人，不能把她往家领。

　　岳母听见动静，早在二楼等了。说我两天没着家，他们很担心。
　　告诉老人，我出门几天，不用担心的，早点休息。

　　上车了，想起没喝的，又返进屋，开酒柜，拿了两瓶酒。
　　
　　（三十八）同销万古愁？

　　朋友的公寓，家俱电器一应俱全。这些天没人住，刚好接待我女儿。

　　我穿着裤衩，坐在沙发上。
　　看女儿在落地风扇前擦乾头发。
　　女儿两腿微微叉开，弯着腰，撅着屁股。低头让头发垂下，两手用浴巾包着
擦。
　　她身上，灯光的照明下，白花花的，金晃晃的，耀眼闪亮。

　　赤道下的天气。出门准是一身汗，回家，总是要先沖凉，换衣。
　　她入乡随俗做好了一半，有沖凉，却没衣服换。光着身子，呵呵，我喜欢。

　　刚纔一起沖凉，我在她身上磨磨蹭蹭了几下，女儿矮我大半个头，我一曲膝
，小老三会抵到她腿根，可是进不去洞。女人要是不配合，谅你也摆不成造型。
　　『哎呀，去去去，我要洗头。』
　　我是这么被赶出卫生间的。

　　铺上浴巾，女儿又踡腿上了沙发。

　　两瓶威士忌放在茶几上，女儿选定，开了约翰走路蓝方。
　　另一瓶纯麦芽，到最后也没喝，给女儿带走了。

　　教会我喝威士忌的朋友英年早逝，最投契的两兄弟远隔千里。
　　在这儿，其实，我寂寞。
　　我平时不喝酒，真的愁，酒是销不了的。

　　起初还清楚。
　　女儿不断地倒酒，加冰，兑水。
　　摇匀了，或递到我手上，或放到我面前茶几。
　　酒，她自己也一杯，但很少喝。烟，却没少抽。

　　后来，我就渐渐模糊。
　　只知道自己滔滔不绝地在说，说了什么却不知。
　　从她间或蹙眉的表情，我猜她应该不爱听，却又不自觉地停不了。

　　再后来，整瓶酒喝完了。
　　女儿架着我进了卧室。上了床。
　　有一点也还清楚，我坚持要趴在她身上。不过，小老三有没有进去，就不清
楚了。

　　（三十九）房中述
　　
　　早上，窗外的光亮把我晃醒。
　　昨晚睡前没拉上窗帘。

　　往身边看，是女儿光洁的背脊。
　　看来，我实在是能力有限。
　　前晚，想要在她里面插一夜，没成功。
　　昨夜，想要在她上面趴一夜，也不行。
　　不知是什么时候掉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推下来的。

　　原计划今天进马来西亚去。
　　我起身洗漱。
　　伸手拍女儿的肩，她咕哝几声，不愿起。
　　知道她一贯是睡懒觉的，狠不下心断然叫她起床。
　　我自己先洗漱完，出了房间。

　　喝牛奶，吃了面包。
　　在客厅坐了一会儿。

　　桌上，放着女儿的傻瓜相机。
　　我翻看了照片。很多是女儿在北京拍的。
　　男朋友高大壮实，相貌端正。两人合照亲密无间。

　　对女儿的正牌男友，我一向都不吃醋。
　　对女儿与男友的相处，我却一向很是担心。

　　女儿告诉过我，凡她认识的人，都听她说过，她有个乾爹。
　　因此我总是担心，因为我的关系，耽误了女儿
　　想来，该担心的，不应是她跟我的事。她跟人讲述的父女情谊应该很纯。
　　其实，我也几度试图要纯一点的，只不过，每次都犟不过那根茎。

　　她心里怎么看我，从没听她说过。我也猜不到，吃不准。
　　毕竟，她贴子里，能读到跟她有关系的其他男人，唯独没有任何贴子提到过
我的。
　　她让男朋友打电话给赵。我很不是滋味。
　　显然，男朋友也是知道她跟赵的事。
　　之前，但凡我抱怨她对赵的感情，她就理直气壮地反驳，说是爱情无罪。
　　这就总能气得我无言以对。
　　问题是，她男朋友看贴子，知道了她心里这么珍藏着赵，会是什么滋味？

　　看看时间真是不早了。
　　又进房间，想叫女儿起床。
　　女儿睡姿换成了仰躺，薄被被胡乱压在身下。玉体横陈，触目惊心。

　　平时看女儿，就很漂亮。
　　眼睛够大，鼻梁挺直。唯颧骨稍高，略显得硬。
　　脱了衣，女儿最漂亮的就是乳房了。直身时，整体水滴形状，乳头粉嫩上翘
。

　　这两天，她一回房就脱光。我是看得多了，却是没看够。
　　现在她平躺着，双乳呈半球状在胸脯上堆着。下身，两腿稍开，一些弯毛掩
映着花瓣。

　　我是要叫她起身的，还没来得及出声，她却不出一声，倒把我下半身叫起身
了。

　　走近，伸手碰她，唉，起床了。
　　女儿没睁眼，嗯了一声，挥起右手，似要将我赶开。

　　我捉她胳膊推摇。
　　随着乳房的晃动，她右边乳头在空中画起了圆圈。
　　不过，左边那只隔得远些，不肯画圈，只是随便摇摆敷衍。
　　真是有趣。

　　女儿将头向两边扭了扭，一连串，也是一长声的，嗯，从鼻孔里出来。
　　我加大力度推摇她胳膊，仔细观察左边乳头，它居然还是不肯画圈。
　　女儿也还是不肯起身。

　　经常授人以柄的爸爸我是没有什么威严的，不过，我还是决定威胁一下。
　　你再不起来，我就上来了阿。

　　女儿的回应是，闭着眼，伸出左手，把我的手从她右胳膊扒拉开，就势换了
姿式，面朝我侧身继续睡。
　　我还是没魄力，没兑现威胁，我没上去，我下去了。

　　我俯下身，含住了女儿的乳头。谁叫它刚纔不肯画圈的。
　　一手在女儿后背轻抚，顺滑如绸。
　　抚一阵，摸向丰臀，温软而富有弹性。
　　流连一会儿屁股，手指到了股沟，指腹顺沟滑，濡濡糯糯的触觉，令我心驰
神往。

　　偷眼看女儿。她眼已睁开，满脸愠怒。
　　我吓得一个激灵，嘴脣喃喃自语似的吮吸起来。手上一不留神，中指跌落一
个陷阱。
　　我的手指头掉进她陷坑里，惊慌失措地挣扎。她的乳头落入我虎口里，却动
也不动弹一下，吓呆了，发硬了。

　　和女儿做爱十几次了，从来没有过前戏。
　　最初一次，是她不许我触碰她的下身。也不让看她的裸体。黑蒙蒙的就是插
入，就是射精。
　　后来，唉，各种的后来呀，十多次的后来呀，反正，就没有过前戏，就没摸
过她的下面。
　　现下，含着女儿的咪咪，扣着女儿的屄屄。异样兴奋。

　　再看向女儿，却见她脸红了，气粗了。胸脯大力起伏，怒火大炽，似要发作
。
　　我忙松开口，拿出手。讪讪地说，快点起来吧，今天路很远的。

　　女儿却似真的怒了，恨恨地看着我，不说话，猛出长气。
　　我搞不清原因，是被吵醒了怒呢？还是被摸了屄怒呢？
　　直到她凶巴巴地开了口。
　　把套子带上。
　　原来是摸了就不该停。

　　我纵身上床。
　　脱短裤，枕边摸出盒子，咦，又是盒新的。掀开盒子，揪下个袋子，撕开，
拿出，套上，卷滚。
　　然后得意，这套动作一气呵成，等评委亮高分呢。

　　一股温柔的力道，将我无可抗拒地推倒。
　　女儿双膝分开跪骑在我胯间，她一手三个手指拈着我的肉棍，另一手在自己
腿根处，两指头分开着蜜穴洞口，身子徐徐下降，准确完成了对接，向下坐实，
立刻开始原地不动的奋力驰骋。

　　我目瞪口呆，心悦诚服。这套动作，直接秒杀了我脱裤戴套的得意。

　　以前，白天做爱，女儿各种不让看。
　　今次，她没偏头，没捂脸，也没再挡我的眼。
　　她神情专注，双手按在我胸上，自己腰腹耸动。
　　双乳欢蹦，两乳头画着圆圈，画着三角形，画着抛物线。
　　在一阵紧似一阵急切的摇曳之后，女儿身子突然凝固似的僵直。
　　稍许，她松了腰，软坐在我身上。
　　又侧身倒下，俯卧，硬生生地与小老三脱离了接触。

　　我，看了看还硬硬的，立着的，裹着套子的阴茎。又看向软软的，趴着的，
光溜溜的女儿。
　　女儿抿嘴笑，说，唉，每次都这样的，我自己好了，就不管了。
　　她这话，无意中，又给我好多信息。

　　我起身，挪到女儿后面，就着她趴的姿式，推着拽着把她弄成跪伏式，女儿
头低伏着，屁股翘得高高的。
　　我曲膝直身，向前一送，又插了进去。

　　女儿后背，肩臀等宽，腰细。象一把肉色的小提琴。
　　我的一管洞箫，捅在琴里，唉，这么美妙的两样乐器，却没有旋律，只有些
啪啪的杂音。

　　刚纔女儿在上面，我一直专心看她摇，都没注意到小老三的感觉。
　　现在自己抽插，一下子就辨出味道了。
　　这样的后入式，虽然插得深，夹得紧。可是，一层橡胶让我很不喜欢。
　　不知插了多久，我都抽送得累了，缓下速度，细细往交合处看。
　　一直不出声的女儿，说了句，不来了。忽地就塌下了屁股。

　　鸡巴脱出了肉洞，套子前面耷拉了好长一截，吊着甩着很是恶心。
　　我扯掉套子，往垃圾桶扔，没进，掉在地板上。蜿蜒曲折的，还是恶心。

　　把女儿翻成仰躺，扑上身，又插了进去。
　　真是的，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这样的温润紧裹，纔是小老三要的感觉。

　　女儿双眼迷离，肉肉的乳房紧紧挤我胸膛，肚皮贴肚皮，都是汗津津的。
　　女儿双手环抱到我背上，双脚也翘高了绕住我腿，她是在用力绷开下身，让
我尽量插得深些。

　　耸动了一阵，感觉要射。
　　慌忙橕起身，双膝跪直。
　　刚拔出来，一发点射就打到女儿阴脣上方，把几根原本卷曲的阴毛平平压在
了腿根。
　　我挺直身，又一小股，飙射到女儿肚皮上，在女儿肚脐左上乳房下沿，拖出
一条稠稠的鼻涕。

　　看着怪不好意思。我忙下床，进卫生间沖洗。
　　女儿也进来洗，还允许我帮她抹了沐浴液，搓摸她下边的毛毛时，她弓身撅
臀地躲，咯咯声笑。

　　都中午了。床上云雨毕，外面却下起了雨。
　　这个上午，确定了后来几天的模式。
　　不去大马了。
　　每天早上让她睡到自然醒。
　　再做爱，又都不戴套了，最后关头拔出来射。

　　让女儿喝牛奶，吃面包，先垫上，雨停纔出去。
　　那天下午，在屋里，聊了好些事。

　　（四十）雨涨秋池

　　那天下午，原本很有意境。
　　该让人想起李商隐的诗句。
　　直到，说到了今后。
　　这个话题，以当时的状况，我很懮心。

　　女儿说，去天坛，有算命。以后会富贵。
　　见我认真地看着她没有接话。
　　女儿加强论证，『我觉得，很准。真的，他算我的以前就很准。他一看老赵
的八字就说我们有很深的渊源。』
　　轰隆隆，天雷滚滚。顷刻间，我知道了，什么是外焦里嫩。

　　我记得女儿生日。她不知我的，也从没问起。但她清楚记得赵的生辰八字。
　　唉，这个女人，她倒不是存心气我。只是，她对我没心罢了。
　　我对她，算得满上心了。可是也并没满足她的需要。
　　她需要什么呢？除了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要有之外。她需要听男人讲迎合
她的话，她需要勾引。
　　而这些，是我一直没对她做的事。

　　问及今后的打算，女儿说，可以跟男友的工作挂上钩，做产品的代理。
　　于是，问，他在那外企是高层吗。
　　答说，不是，月薪数千元的管理职位。
　　我想，这事听起来够悬的。
　　且不说全无背景，代理岂是好拿的？
　　女儿一向懒散，又怎么能耐得住性子，吃得了苦。

　　女儿若要肯唱歌，收入其实不成问题。
　　她行情早已涨到每首一百五人民币了。每晚两三首歌。月入还真不低。

　　几经踌躇，我终于是没忍住口。
　　真就不再去歌厅唱啦，你还是应该靠发挥自己的长项，要有信心。
　　女儿回了一句话，让我怔怔的半天回不了神。
　　女儿说，你要我有什么信心？你自己不也都过成这样了。
　　除了无语，我别无选择。

　　开车出门。
　　傍晚，乌节路上。
　　女儿在一间性用品店门前惊诧。

　　那时，这种店我见过国内有，只陈列没这么大方显见。
　　见我不随着她大惊小怪，女儿便拿了电话出来，打给男友。
　　我倒没好意思凑近了听。
　　不一会，女儿对着电话，大声重复，湿土比，湿土比，湿土比。

　　我开车时，有点脾气。常抱怨。
　　她坐了两天我开的车，学了骂人蠢。

　　入夜，回公寓。
　　洗完澡。女儿垫了浴巾坐餐桌边，看着手机，说，他的前女友回来了。
　　见她开始了与男友的沟通。我先进了卧室，躺下。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心中，烦懮点点滴滴。

　　女儿对我，还确实特别。
　　每次她有新的男友，都还会再同我做爱。我也从而知道，性爱方面，她又新
学了些什么。
　　而她就是不爱我，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儿跟这新男友的相处，也让人很担心。
　　看似透明，都知晓对方先前的感情经历。
　　实则浑沌，至少，现在女儿床上有我，心中有赵。她男友就一定不明所以。

　　她男友那边，也还在接待前任。
　　感情基础既薄，物质基础也无。
　　谁又能说年貌相若就应该是合适的？
　　而我，自己，当初与妻子不也年貌相若么。
　　唉，剪不断，理还乱。

　　前路漫漫。吾手上下而求索。
　　摸的，是女儿。

　　女儿已进来卧室，上了床，睡我身边。
　　她把我的手拂开了好几次。
　　我，太需要了，满心的迷乱，得找个地儿去。
　　我坚持，上了，进了去，没戴套子。
　　反正，前两次戴了也是扯脱了纔完事的，就不用再费事戴了又扯。

　　桃花源里，感觉甚是迷醉。
　　最终，是拿出来出来的。
　　毕竟，见面她就表明过。
　　我以为，一向都不拂了女儿的意。
　　我倒没察觉，刚刚硬要放进去，是拂了她的意。
　　沖洗毕，又睡下。
　　女儿又拂开我的手。

　　（四十一）别扭与和解

　　天明，我照前两天的例，先自起身。
　　半上午了，再进卧室叫她起。

　　卧室门被她从里面锁上了。
　　轻轻敲，没开。
　　柔声唤，不应。
　　好在有钥匙。

　　床上，女儿面朝里，手臂遮挡着胸。光洁的背，一串脊骨若现若隐。曲踡着
腿，腰腹间微微折出两道细肉。

　　管她是不是装睡呢，我床边坐了就要上下其手。
　　她忽一直身，坐起，下床，进卫生间，呯地关门。
　　我有点愕然，看了关着的卫生间门，摇摇头，吐了口气。

　　看见了我的手机。就在枕头上。
　　我的习惯是，睡觉手机放枕边。
　　确切地说，是用枕头的角边压住。一有动静，方便摸出来听。
　　伸手取了看，乱七八糟地开着些进程。

　　那时，智能手机还不是安卓的天下，苹果也杳无蹤影。
　　我用的是htc。wm的系统。

　　女儿锁了门在查看我的手机。
　　不得要领，没翻到什么。

　　我妻子若要查，还不妥，会发现我与女儿的牵扯。
　　女儿查，就没任何好隐瞒的。我的秘密，全在于她而已。

　　之后，一天都别扭。她是故意拧着。
　　满脑子搜她生气的理由，我以为，无非是昨晚硬硬的上了，没戴套子。
　　不过，也是拿了出来射的呀。
　　值得隔夜仇吗？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切。

　　游过鸟公园，我再无耐心看她脸色。
　　匆匆吃过晚餐，回公寓。

　　我说，本来也没两天了，实在不想呆，明天就签机票，随你哪天回。

　　然后，我回家了。
　　经过三个老人家轮番关切之后。上楼，回房间。一夜辗转反侧。

　　半上午了回到公寓。得让客人吃午餐吶。
　　客厅坐了，拿出手机，下棋。
　　至少一小时吧，中午了都，女儿步出卧室。

　　沖完凉，女儿是把浴巾披肩上，而不是裹着胸。
　　你来多久了？也不进来叫我。
　　有一阵了，你爱睡到自然醒，就没叫你。
　　昨天你走掉，我有给你打电话。可是欠费了，拨不出。

　　我盯着女儿，不是她光着的胸部，是她眼睛。
　　没有，不是别的事，我是叫你回来睡。
　　女儿脸上一团和气。

　　然后，我就融化了。些微的温暖都抗不住。就这点出息。
　　对她短短几天就用完近百坡币话费，也没提个醒。
　　女儿这些天的联系，北京男友，成都闺蜜，这两人是她拨出去。
　　有一个人会拨给她，成都歌迷。

　　站起身，拥住女儿。
　　女儿说，等回去了，我给你写信，是用手写。

　　穿戴毕，出门。

　　晚上，游夜间动物园，一直牵着手。
　　也有变化，一会儿十指交扣，一会儿握着指摩挲。

　　是夜，女儿里面很热很烫。
　　没戴套子，拿出来射的。

　　（四十二）自兹去

　　隔着大玻璃墙。
　　看着她走向出境大厅，看着她递上护照等待又再接回，看着她抬头寻找登机
口的标识，看着她背影远去直至消失。
　　五十米的距离内，七八分锺的时间里，她，没回过一次头。

　　我，一直准备着抬起挥动的手，有些举止无措。
　　笑容僵住了，脸，感觉有点酸。
　　就象接她来的时候一样的遗憾，
　　没有拥抱，没有拉一拉手，就走。
　　而且，她，没回过一次头。

　　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她都不回头看看呢。
　　坐回车上，没开动。颓然陷入回想。

　　早上，脸偎依到她脸旁，看着她用眉笔在描。
　　昨天她就说过，明天，画个淡妆。
　　想来，要同男友见面，她蛮重视。

　　别这样，挡着我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我说。

　　两年多以前，在成都，也这样一同照过镜子。
　　那次是照了之后纔脱衣服，往床上去的。
　　今天是起了床，还没穿衣。

　　我穿上衣裤，在客厅沙发上坐等。
　　这几天跟她欢爱的次数是之前三年次数的总和，我就没有坚持临别前再来一
下。
　　唉，后悔了，现在。足可见得，人吶，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自满的。
　　更加后悔的一桩是，有次要插她之前，她说，你戴上套，我给你吃。我略有
犹豫，没拿套子，没让她吃，光棍插进她身体。
　　我当时想的是，以后有机会不用戴套让她咬的。

　　装行李时，我给了她三个写好地址的信封，一本A4的横格信笺纸。
　　说好给我写信的，我很期待。

　　看到两盒各用过一个的套子，我很是促狭地问她，哪一种舒服。
　　她有点羞，还是想了想说，水多的时候，颗粒的舒服。
　　我说，还是不用纔舒服。
　　我说让她带走。别浪费喽。
　　她回说，不带，我带去，跟谁用啊。
　　她可以跟男友用。
　　当然，真拿了去用，肯定解释不清楚。

　　知道她是飞往北京，起初，我稍微有点吃醋。
　　随即释然。
　　一开始就鼓励她该去恋爱的，好象应该为她有个归宿感到欣慰。

　　三年来，跟她的发展，总在意料之外。
　　倒也总是半年就见一次面。

　　女儿实实在在成长了。虽然并没按我的设想。
　　独处一室，她已从羞怯到坦然裸呈。跟我做爱似乎也很契合了。

　　可是，心呢？似乎，愈加读不到依恋。

　　这次，让她来。是想得到她更多认可。
　　唉，每一次这种类似的努力都适得其反。
　　见她走得这么绝决。连头也不回一回的。
　　在她心里，怎么个究竟，我愈加没有底。

　　不久，看到她又发了篇帖子。
　　帖子中说到她是很爱现在男友。男友也好爱她。
　　不过，重点是，她爱过的一个人，一听到她有困难，就飞车赶往驰援。这让
她知道了她爱得值。
　　我羡慕嫉妒恨，颇为自己不值，回了贴。贴上了去年写的那首诗。没安好心
。

　　再过了大半年，她结婚了。
　　新郎不是北京的。

　　新郎是那个成都歌迷。
　　我还记得最初听她说到他时的情景。
　　在成都，小憇驿站，她当时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语句是不连贯的。
　　真是很烦人，他缠着不放，我纔来晚了。

　　他最初听她歌的时候，云云还是她男朋友。


　　他什么都有。
　　有房。有车。有前妻。

　　QQ上收到婚纱照。
　　浓浓的妆，她的笑有些僵。
　　他表情坚毅，长得有点像冯小刚的样子。

　　婚后，她专职做太太。

　　经常，会看到她QQ动态上晒出来的满足。

    我，没收到过信，手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