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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萝调教日记(23─28+番外)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42 出处:网络 作者:indainoyakou编辑:@iCMS
               艾萝调教日记(23─28+番外)   作者:indainoyakou
               艾萝调教日记(23─28+番外)


  作者:indainoyakou
  2014/01/1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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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萝调教日记(23)


  日期记录:紫水晶、祖母绿、黑曜石。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注:(未填写)


    §


  艾萝有股好奇怪的感觉。

  昨天发生了好多事情,一下子是乳穴爆痛、一下子是亚美不见、一下又见到
穿白衣服的女人们,最后则是在主人给予的爱抚奖励下高潮入睡。

  可是,好像有什么被遗忘了。

  她想了想粉红色的房间、无精打睬的两个小鬼头、臭臭的凯西小姐,却想不
出个所以然。

  所以,她只好乖乖朝冷冽的黑色墙壁叹了口气。

  安娜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倒不是说记忆被动了手脚,那副作用很明显又没这必要,因为她只是在尽自
己的本分罢了。调教女奴、开发身体、给予适当奖赏,如此而已。

  可是,总有一股怪怪的感觉。

  她想了想笨母狗的乳穴、粉红色的邀请卡与房间、难掩惊慌的母亲,却想不
出个所以然。

  所以,她只好扑倒在艾萝温暖的乳沟中间叹气。

  主奴俩分别花了两分钟与两分半钟在处理怪怪的感觉,主人才毅然脱离暖暖
的乳沟,做出她自认权威性十足的动作──平起大眼睛、挺起胸膛与肉棒,两只
小手神气地扠在腰上。

  「笨母狗,乳穴状况怎么样?」

  「乳穴……普普通通?」

  艾萝用右手捧起左乳,左手食指轻轻戳了戳肥软的乳头。

  今天清醒过来时,身体感觉就和以往一样,说不上精神饱满,倒也没有不适
。儘管自己有那么点在意乳穴,但乳房的变化就如同她那根睡一觉便冒出来的阴
茎般,很自然地成为艾萝生理认知的一部分。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再把手指插进去、体验体验乳穴的刺
激感就是了……因此当然也不晓得乳穴被玩弄会是舒服呢?还是像昨天一样爆痛


  总之,调教的事情就交给主人吧!

  「普普通通是怎样……会不会痛?或是痒?」

  艾萝用手指戳戳嘴唇,「嗯──」了一声后说:

  「不会痛、不会痒,也没有什么怪怪的地方。」

  「还真的是普普通通啊。」

  「就是说呀。」

  安娜若有思索地触摸艾萝双乳,两只手像是溜冰般在那对胸部上滑来滑去,
最后纷纷来到乳头处。看着艾萝略微发红的脸蛋,安娜轻轻拉了拉那两颗比过去
几天更肥更软的浅褐色乳头。

  「嗯……」

  艾萝放开胸口,双手摸向主人大腿,在清凉柔滑的触感中感受着乳尖的愉悦


  小小的手指稍微用力地撑开乳头的凹穴,乳头与手指紧密贴合在一块。

  噗通、噗通。

  有了前一天的悲惨经验,即使现在还没什么不适感,艾萝仍不禁紧张得心跳
加速。

  就算抱持着「相信身为调教师的主人」这种对女奴而言天经地义的想法,果
然还是有其极限存在。

  紧张万分的艾萝强迫自己嚥下口水。

  不管自己有多害怕……都必须忍耐到主人更进一步动作为止。

  然而……

  「还是不行啊。笨母狗的笨乳穴。」

  给了咬紧牙关的自己这番话的主人,并没有继续将手指插进乳穴,而是伴随
着小小的噗呼声抽出手指。

  儘管这不是自己最期待的结果,却也鬆了口气……艾萝实在不太喜欢这种矛
盾的感觉。

  「呜,主人都还没有完全插进来,怎么知道不行呢?」

  主人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回给艾萝一道意料之外的答案:

  「直觉。」

  「直觉啊……」

  「怎样?」

  「没有啦……只是感觉不太像主人会说的话。」

  「只是嘴上没说而已。妳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是掌握在穿白衣服的那里。」

  「主人没办法得知吗?」

  银白色髮丝活泼地左右甩动。

  「每天醒来,就只管调教妳这条笨母狗。」

  艾萝抓起主人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嘿──」了一声后说:

  「不会好奇?」

  「啥?」

  「小安娜不好奇母狗的健康或调教资料吗?」

  安娜在那对胸部上随意捏了捏,艾萝也随兴叫了几声。

  小小的、滑嫩的手指绕着乳晕转呀转的,圆圈越缩越小,最后又回到了肥软
乳尖上。

  「……有一点在意。」

  听闻主人深思熟虑(看起来)的结论,莫名兴奋的艾萝就撑起上半身、靠近
主人的脸说:

  「那,要不要去看看呢。」

  「去、去哪?」

  「呜,那扇门不是哪儿都能去吗?」

  安娜跟着艾萝望向她所指的房门,然后回过头来问道:

  「我们没有选择权。」

  「可是小安娜认识的人有啊!」

  虽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或许就是因为太快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才让
安娜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马麻还是莱茵老师?

  待安娜终于搞清楚自己早就脱离理解的动作、正从两张熟悉的面容中挑选时
,艾萝已经替她选好了。

  艾萝兴高采烈地对着监视器大喊:

  「莱茵小姐──!可以让我们到妳那边去吗?」

  话声渐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僵在原处的主奴俩面面相觑。

  「莱茵小姐──拜託让我们过去嘛!」

  高兴的声音不行就换撒娇的声音──可惜这次还是徒劳无功。

  正欲三度尝试的艾萝,在主人看不下去而将她压倒在床上后,才因为主人的
一句话打消了念头。

  「妳就这么想被别人打扰吗?」

  「呃,打扰……?」

  胸前的银髮乖顺地蹭了蹭。

  「因为安娜大人,现在只想跟妳独处。」

  肩膀感觉到轻微的重量。小安娜撑起了身体、凑近了脸。

  「不想浪费时间了。」

  小安娜说了句好像在哪儿听过的话,便带着有点羞怯的表情送上小小的嘴唇


  唇间传出的香气,是主人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体味中带有一点点腥甜,是会让人稍微犹豫,而后便决定用满满的爱
来填满彼此的气味。

  儘管这股空气很快就会被自己破坏……明知如此,回过神来的那一刻,早已
于事无补。

  艾萝闭上眼睛,细心感受着进入主人体内的那一刻。

  要是可以就这么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把最爱的主人抱在怀里,抚摸她的身体、聆听她的喘息、感受她的体温……
这一切的一切,真希望都能够永远维持下去。

  艾萝瞥了眼监视器。

  ……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不过,总觉得莱茵小姐似乎还有什么想对主奴俩说
的。而那个女人的话,应该就是让停滞不前的现况……获得改善的关键。

  唉,到底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是女人的第六感?还是母狗的直觉?

  不管怎么样,等这次验收完毕,再看看有没有机会遇到莱茵小姐吧!

  艾萝对自己的决定做了很满意的反应──那就是抛开仅剩的理智、任由发热
的身体将小安娜又窄又紧的小肉穴扎实地灌个饱满。


    §


  她仰起头,注视着某道无聊到不需要注意力的监视画面,向黑色的房间投以
平淡到几乎不值一提的中低音:

  「叫妳耶。」

  沉寂数秒,后方休息区仍然没有回音。

  ……虽然早就习惯对方那种爱理不理的个性,若是被对方特地交待「要是她
们叫到我就得通知我喔!」这样的话后,忠实地尽了知会的责任、却又被充耳不
闻,那感觉说实在还挺差的。

  她略显不耐地转过椅子,面向后方的双人座绿皮沙发。确认体型跟小孩子没
两样的目标一派悠闲地躺在上头,她再度开口:

  「哈啰?玫瑰小姐?」

  有着如此外号的小孩……不……是女子听到后,动作迟缓地倾着脖子、把白
白净净的脸朝向她。

  「我、我没打瞌睡喔。」

  从小小的身体发出来的,并不是可爱到让人想抱她的声音,而是令人觉得有
点微妙的沙哑女声。

  「那,妳要怎么回答?」

  「什……什么怎么回答?」

  莱茵睁大眼睛反问。和她四目相望的同时,梅乐蒂不禁叹了口气。

  「还说没打瞌睡。」

  「呜,好啦,是有一点点。所以是要我回答什么东西?」

  「小姐和女奴似乎想与妳见面。」

  「喔……」

  儘管稍早非常认真地交待这件事,真的遇上了却又是如此冷淡的反应,这也
让梅乐蒂多少感到不畅快。

  要是这矮个儿能像真正的小鬼头单纯又坦率,肯定会很可爱吧。现在这样还
真是彆扭。

  梅乐蒂推着椅子轻巧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回到众多萤幕的其中一点,对身后
的莱茵说:

  「『喔』是怎样啦?」

  「妳说怎样……就是『喔』啊?」

  「不是有话对她们说?或者特别观察她们?」

  「都没有。」

  「……那妳特地叫我提醒妳又是什么意思?」

  「咦?有这回事吗?」

  「……」

  好想一拳扁下去……尤其那家伙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她真的从来没说过般,顿
时让梅乐蒂有股被耍的感觉。

  不过,她可是成熟的大人。和外表看似小孩的那种大人不同。身材高挑、样
貌美丽的自己,当然也必须有着端庄的举止。

  所以要想对付臭莱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臣服于自己的冷淡之下。

  「……呜,好啦。都是因为想听乐乐叫人家的声音嘛。」

  果不其然,沙哑的声调在自己无言的等待中很快就转为甜腻,并且伴随慵懒
的步伐声慢慢靠近。

  将一併观察中的艾萝、索莉雅、札兰蒂等三组女奴的反应记录于脑中、与过
去的资料相对应并检查是否有异常之时──肩膀传来了有点重的压力。

  莱茵细细的手臂环抱住她的脖子,凉凉的下巴跟着压向头顶。

  「乐乐的味道。」

  那双手懒散地解开她领口的钮釦。动作有些笨拙,一颗釦子起码都得解个两
次才弄开。

  「提醒妳,我还得忙五十分钟才结束。」

  梅乐蒂说这句话的同时也得稍稍压抑住内心的慾火,毕竟自己实在拿莱茵的
撒娇声没辄。

  已经解了四处钮釦的莱茵嗯哼了声,接着将梅乐蒂的上衣往两侧拉开,没被
胸罩束缚住的乳房滚了出来。

  「乐乐的母乳……」

  两只渐渐温暖起来的手从外侧轻掐硕大白嫩的双乳,正欲挤弄之时,梅乐蒂
打断了它们:

  「也不知道是谁在偷懒,才害我要一次监视三组主奴。」

  「呜。我不是说过了,这个叫自由研究。」

  「主题?」

  胸口传来轻微的推挤与低临界点的快感。

  「『乐乐的母乳观察日记』──之类的。」

  随着那道沙哑的撒娇声,从乳尖传来的湿润感慢慢扩大。

  ……不妙。

  梅乐蒂瞥了眼把脸蛋凑到右颊处的莱茵,发现她的视线正注视着某个地方。

  并非流出乳汁的褐色乳头,而是撑起短裙的某样东西。

  「哈呜……乐乐的鸡鸡……!人家光是看妳勃起,就兴奋到脱肛了呢!」

  「下次提醒我把妳的笨肛门治好……不,就算治好了马上又会被妳玩坏。」

  「就是说、就是说呀!哪、哪,乐乐想要了?想要了吗?想吧?想吧!」

  呜哇……只是不小心勃起,这个麻烦鬼立刻就涨红着脸兴奋得哇哇叫,真是
够了。

  「……工作结束后再做吧。」

  「呜呜!可是人家忍不住嘛!不然先帮乐乐口交?乳交?肛交?还是要来个
好久没玩的乳穴交!」

  一不留神,劈哩啪啦兴奋地滔滔不绝的麻烦鬼就溜到自己跨下了。那双本来
还锺情于母乳的小手,已经开始灵活地脱下短裙。

  儘管这姿势很适合一脚把麻烦鬼踹开……和那张写满期待的红脸蛋对上眼,
梅乐蒂略感焦躁的情绪又软化了。

  她别开目光,扬起有些磁性的声音说:

  「什么乳交啊,妳那种洗衣板弄起来会痛死人吧。」

  「这么说,乐乐希望人家变巨乳啰?」

  幼儿体型加上巨乳吗……稍加想像的梅乐蒂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上来,麻烦鬼。」

  麻烦鬼一脸靠在昂然挺立的肉棒旁,嘟起嘴说:

  「给人家一个不吃妳棒棒的好理由。」

  「嗯……等我忙完,就用最大型号的让妳屁屁开花?」

  「就这样?」

  「不然轮流来怎么样?」

  「呜,跟人家想的有点不同,不过也不错!」

  金髮的麻烦鬼露出开心的笑容,很快就忘了散发出热气的肉棒、直直扑坐到
肉棒主人的腿上。

  彷彿能从屁股感受到一丝凉意的梅乐蒂抱紧莱茵,在奶水渐渐打湿对方那件
白衣服时,望看萤幕说:

  「不然妳本来想干嘛?」

  「这个嘛,人家本来想找很多很多女奴,看她们轮姦乐乐的脱肛屁眼说……


  「……妳别用一副很可惜的口气对準受害者说出这种事情好吗!」

  「呜,乐乐不喜欢的话,就只好让大家轮姦小莱茵,再给乐乐看人家失神的
表情啰?」

  「妳到底有多爱轮姦啊……」

  「仅次于对乐乐还有主人还有小安娜还有绽放的爱喔!」

  「……花心的麻烦鬼。」

  「嘻嘻,吃醋啦?」

  梅乐蒂随手摸了摸莱茵的背,朝她热情不减的脖子吻了一下,有意无意地叹
道:

  「小笨蛋。」

  之后的那四十多分钟,意外地在没什么干扰的情况下顺利结束了。

  前半段是得忍受莱茵擅自替自己编髮的搔痒感,或是彼此活动时磨擦到身体
所激发的情慾。后来大概是玩累了,沙哑的撒娇声渐渐沉了下来,本来还嚷嚷着
要做爱的麻烦鬼就这么睡着了。

  不巧的是……莱茵静静入睡的可爱模样,竟然让自己看了不禁勃起。

  等等。

  以往自己有这么敏感吗?

  没有。

  麻烦鬼的贫乳会让自己如此兴奋吗?

  不会。

  有可能看到她毫无防备的表情就按捺不住吗?

  不可能。

  简单做了以上判断,梅乐蒂一手拨开随意垂散在胸口的金髮,将鼻子凑到金
髮主人的脖子上。

  「……笨蛋,哪有人在自己脖子上擦催淫液的……」

  而且剂量配得竟然这么刚好。

  虽然待会还有一堆书面报告要做,麻烦鬼配的这组药剂却选在例行监视告一
段落后,才发挥到足以影响到被投药者的效力。真是项不晓得该不该称讚她的技
巧啊。

  「起来。」

  梅乐蒂啪啪地拍了两下麻烦鬼的屁股,引来一阵甜甜的呻吟。

  「呜嗯……」

  莱茵缓缓睁开眼睛,和脸色红润的梅乐蒂对上眼,恍惚数秒后笑了出来。

  「想要把人家射到肚子鼓起来吗?」

  「想。」

  「那……也想要把人家操到口吐白沫啰?」

  「好想。」

  「好乖好乖呢……那乐乐先把人家放到沙发上。要两个枕头喔!」

  「好。」

  脑袋有点昏沉,虽不影响理智,不将那股慾望宣洩掉就是不痛快。

  麻烦鬼的药没啥副作用是很好,但还真希望哪天她能不靠药物、用可爱的一
面挑起自己的慾火哪。

  梅乐蒂以公主抱的方式把莱茵抱到沙发前,右脚一踹,就把躺在角落的大枕
头踢到另一块枕头旁边,然后将肉棒开始蠢蠢欲动的麻烦鬼给扔上去。

  「呀──」

  发出甜蜜叫声的麻烦鬼迅速脱去衣服与短裙,露出了正逐渐增大的阴茎。梅
乐蒂正欲爬到她身上,却被平举起来的小手制止住。

  「乐乐等一下,我要跟梅乐蒂说话。」

  ……差点忘了,每次做爱前都要配合麻烦鬼啊。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不过既然麻烦鬼坚持要这么做,梅乐蒂也就
乖乖照这套方式来。

  于是她后退一步、双手扠着腰,坐立难安地等待麻烦鬼的下一句话。

  「AKR、一三、零四、五六、最晚三天。」

  伴随着微微扬起的嘴角──沙哑的声音说起了她有听没有懂的话。


    §


  一股浑厚有力的声音渐渐从虚无变得清楚,再从清楚变得烦人,最后总算是
把不太想起床的她硬是叫醒。

  她睁开双眼,从狭窄的视线中看到自己的鼻头右侧,感觉还是不太习惯。忍
耐住极欲触摸左眼的手,她在一位穿着红毛大衣、仗剑而立的女子注视下缓缓起
身。

  那个人比自己大上整整一……不,是大上整整两号。

  即使全身用毛皮大衣厚厚地覆盖住,依然可见结实过头的四肢,与那两块彷
彿快爆开的胸肌痕迹。

  当然啦,最吓人的还是她脸上的两道深痕。一道直竖贯穿挡住左眼的眼罩,
一道从人中横切至右下巴。真不敢想像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会有多痛。

  她接过红衣女子递上的眼罩与披风,拉起一阵清脆的喀啦声后流畅地戴上那
只单眼眼罩。

  她打量着红衣女子脸上的红色眼罩,下方悬挂的是一红一黑的宝石垂饰。虽
然她总认为那款比较亮眼,自己面前那二黑一紫的宝石垂饰也还不错就是了。

  不过,这年头连配件都这么讲究啦……难怪就连眼罩也常常失窃。

  她做了道短促无声的叹息,披上黑紫色披风、顺了顺压坏的长髮,待头髮看
起来不至于太糟糕,便抓起枕头底下的宝石耳环、一一别上。

  等到这一连串动作做完,红衣女子才发出满意的笑声,接着横起右腕于胸前
、向她单膝跪地。

  「贵安吾君。」

  「请起,佐拉将军。」

  红衣女子──佐拉低喊一声,毕恭毕敬地起身。

  她看一眼佐拉脸上的疤痕,盘起双手说:

  「等了这么久,终于捎来好消息了。」

  「从上次的大空袭以来,已经隔了两个月啊。但愿这次的消息够好。」

  「安卡拉的主力已向东或北移转,这算好还是够好?」

  佐拉面露难得的欣慰,感叹道:

  「非常好。」

  她微微一笑。

  「那么,就再次号召骑士团。也向威尼斯佣兵团发出邀请。」

  「遵命。」

  「顺带知会她们:安卡拉的驻留部队约剩一万出头,海空战力仅能自保。这
等天赐良机,想必能唤醒大家的勇气吧。」

  「遵命!」

  佐拉向微笑着的主人深深鞠躬,便带着她的庞大身躯朝房门离去。

  她望着红色披风上的新月,以及新月旁的圣母之星。待月与星脱离视线,她
左手缓缓摸向覆在左眼上的眼罩,漫步来到窗前。

  透过不很清楚的缝线,可以明确感受得到。

  遥隔了七百年的岁月,如今,新月与圣星的鼓动终于再度响起了。

  「呵呵……」

  她眺望历经空袭仍屹立不摇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土耳其狗……!再嚣张也剩不了多少时日啦!」

  重建中的街道与逐渐复兴的人潮。

  「三天……三天之内,定叫妳们这群异教杂种全都下地狱去!」

  以及……不寻常地聚集当中的独眼女人。

  “...Ζήτω!! Βυζαντινή αυτοκρατορία!!”





  艾萝调教日记(24)


  日期记录:第二个月亮。

  预定事项:第二次成果验收。

  本人附注:糟糕……昨天好像都是我在享受……

       就当做是锻鍊笨母狗的笨肉棒吧。嗯,锻鍊!


    §


  艾萝睡醒后,第一眼所见并非黑色天花板,而是有着一头俏丽红髮的漂亮脸
蛋。

  「凯西……小姐?」

  左右颊分别纹上了水滴与星星图案、紫红色眼影往上刷了一大片、假睫毛长
长翘起的女子闻言,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仔细一瞧,双眼下方还扑上闪闪动人
的亮粉呢。

  「欢迎第十四号女奴,艾萝!成果验收马上就要开始,请在此稍待片刻喔!


  「呃,好的……」

  凯西小姐对还搞不懂状况的艾萝笑了笑,就从她床上往旁边一跃而下。

  艾萝放任傻呼呼的视线跟着凯西小姐脸蛋跑,看见那身有别于兔女郎装的盛
装打扮。

  首先是和印象中的小丑帽相去不远的帽子──红橙两色一根根竖起后往外折
的布料、帽尖处顶着一颗颗白色小毛球。然后是与小丑打扮十分相符的杂耍服…
…如此风貌的晚宴服。最后是长长的白色手套、白色吊袜带,还有脚尖处捲起来
的象牙色高跟鞋。

  那件衣服光看外形的话,是还挺像晚宴服。单看图案的话,则是会让人联想
到杂耍服。可是当它们结合在一起,莫名其妙就好像把英国国旗缠在身上似的微
妙……这么说有点抱歉,但凯西小姐的品味真是有待加强呢。

  除此之外,原来凯西小姐不戴白色面具、不弄些令人反胃的髒东西时,竟然
会这么漂亮啊。

  狐狸眼、尖鼻子、好像突然蹦出来的美人痣……不晓得主人有没有见过这样
的凯西小姐呢?

  目光从一身华丽的红髮女子身上移开后,艾萝这才注意到她的左右都放了好
几张病床,每张床上都有个和自己一样,赤裸着身体、一脸茫然地相望或看着天
花板的女子。

  在脑袋理解现况以前,艾萝一眼就认出她们是与自己相同的女奴。

  因为那些女人,身上有着同样的气味。

  期盼着、渴望着主人的面容,正极力压抑着二次验收的不安。

  细心感受这股共通情绪的艾萝,在一片静谧中,被突然响起的尖声音吓了一
跳。她往扯起尖嗓门的兇手看去。

  「嗯哼!欢迎第十七号女奴,札兰蒂!」

  兴高采烈的凯西小姐正趴在从左手边数过去第三张病床上,用过头的兴奋叫
醒深咖啡色肌肤的女奴。

  在凯西小姐漂亮的吊袜带之间,一根看起来和自己尺寸差不多大的深色肉棒
微微颤动着。

  艾萝看到那根完全被包皮覆盖住的深色肉棒,想起初次验收遇上的野兽……
脑海浮现出被野兽还有凯西小姐玩弄的景象,她忍不住勃起了。

  「哎呀……妳的肉棒,看起来真可口呢。」

  呜呜,还没来得及用被子遮住,就被隔壁床的女奴看到了。

  艾萝转过头去,向右边那位摀住嘴巴的绿头髮女孩抱以歉笑。歉笑之余,也
本着女奴的本能迅速审视对方的身体。

  洁白的肌肤、微隆的胸部、处理到一丝不苟的体毛、健康抖动着的半勃起阴
茎。

  ……抖动?

  艾萝和绿髮女孩对上眼,察觉到对方脸上的红晕正迅速散开。她也跟着脸红
了。

  绿髮女孩发现自己露出丑态,赶紧用被单压住私处、红着脸向艾萝解释:

  「抱、抱歉,因为妳的肉棒跟主人的很像,所以……」

  「呃,这样啊……」

  明明是这么尴尬的情况,为什么自己的肉棒却不听话地还在蠢蠢欲动呢……
该不会是误把对方的理由当成褒美了吧。艾萝有一股越是想努力压抑,就越是压
抑不住的感觉。

  先遮住再说吧。

  用还残留体温的被单稍微用力地盖住阴茎后,艾萝苦笑着和绿髮女孩别开目
光。

  有些女奴和她们一样尴尬地挡住私处,没有和彼此搭话或对上目光的女奴,
多半是在发呆而毫无勃起迹象。

  ……啊,大家都有肉棒呢。

  虽然尺寸并不统一,视线所及的女奴们股间确实都有隆起。总觉得那些被挡
住的肉棒特别叫人在意哪。

  话虽如此,自己是没有特地拜託对方让自己看的勇气就是了。

  莫名其妙感到鬆一口气的艾萝随意看来看去,不经意与一位同样环顾四周的
女奴目光交会。

  长长的金髮、嫩嫩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左右两床小上两三号的身材
……最后是好像还没发育的胸部,跟好像还没发育的阴茎。

  和主人……不……比主人还小啊……而且可爱度好像与主人有得拼呢。

  就连那孩子身旁的女奴都一副想吃掉她的模样。也难怪她会一副害怕到快要
哭出来的表情。

  连这么小的小女孩也在接受自己受过的调教吗?真是不敢相信。

  心情感到五味杂陈的艾萝慢慢移开视线,却飘向女孩下体。

  嗯……隔了三张床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她那不停抖动的小肉棒好
像只有三……四公分?

  ……根本只是个走可爱路线、早就调教得很不错的女奴嘛!

  一瞬间觉得那个小女孩好可怜的自己,真是个大笨蛋啊……

  艾萝在心里向身在它处的主人好好地道了歉,然后不再注意身旁的女孩子。

  不一会儿,尖锐的女高音叫醒第二十名女奴,便敲起了清响的脚步声回到房
间中央。

  凯西小姐双手举到她的侧脸旁,啪啪地拍了两下手掌说:

  「欢迎参加第二次成果验收,各位女奴们。接下来将由大家都见过的本人我
,凯西来引导各位!」

  大伙目光被小丑打扮的凯西小姐吸引过去,艾萝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凯西小姐
脸上的水滴图案。

  「那么首先!请各位下床并往一号床──也就是凯西小姐所指的方向移动。


  胸口噗通噗通的,艾萝在私处重新接触冷空气后,跟在人群中一同照凯西小
姐的指示动作。

  女奴们两个两个并列移动。

  无法再用被单挡住身体,有不少人都改以双手挡住胸口与大腿内侧,艾萝也
是如此。

  虽然给外人看到确实有点害羞,不过会让她这么做的理由,多半还是在于大
小姐的含蓄习性。

  当然啦,还是有将近半数的女奴不怎么在意这回事。

  艾萝注意到,无论是像自己一样含蓄的女奴,还是那些开放的女奴,每个人
展现出来的氛围都不尽相同。

  如果是开放型女奴边走边抖着勃起肉棒,看起来倒挺合适。要是像左前方那
位女奴,一边假装害羞,一边又刻意走光、好让旁人看她的肉棒……那还真是做
作了点。

  ……话说回来,和自己这种「观察她人型」的女奴还真不少。短短几步路,
艾萝就不经意和两位女奴对上眼。当然彼此都很快地移开视线。

  艾萝随人群来到一号床前面的空地,跟着一个个转过身来的女奴转身。

  人群呈弦月状散开,红髮的小丑小姐扭腰摆臀地陷入弦月中央。

  呜,原来凯西小姐的身材这么好啊──艾萝和几位注意力都被那对美臀吸引
过去的女奴一样,咕噜一声吞下口水、忍不住多瞄几眼。

  有着美臀的小丑小姐迅速环视二十位女奴,然后屁股歪向一边、扠起了腰说


  「很好!每个人气色都很不错。比起第一次验收,大家都有显着的成长喔!


  难得被主人以外的人夸奖……因此大家几乎都表现出程度不一的欣喜。

  艾萝身边的绿髮女奴趁机靠过来。她注意到那张微红的脸蛋面对的确实是凯
西小姐,两只眼睛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凯西小姐没给艾萝尴尬的机会,便扬起尖尖的嗓音打断那道视线:

  「现在开始试验说明,各位请听好啰!」

  所有女奴的目光都集中到精心打扮的小丑小姐。艾萝仍然将焦点放在漂亮的
水滴图案上。

  随着小丑帽稍稍倾斜,凯西小姐装模作样地咳了声,而后笑笑地说道:

  「本回乃首回双数次验收!试验时间总共三十分钟。在双数次验收里,我们
将不进行调教考验,而是以女奴们的综合表现加以评分。评分的结果将会影响各
位下一次单数次验收的内容,因此还请多多互动!以上!有问题敬请提出。若没
问题,试验将在一分钟后正式开始!」

  自信满满的尖声音说完,激起了一阵阵不很自信的涟漪。

  「呼哇……总算不用被肌肉女欺负了。」

  「有点可惜呢。」

  「呜,那也不能跟凯西小姐爱爱啰。」

  「好想主人喔……」

  艾萝小小地吃了一惊。因为大家口中喃喃的这些话,简直与她内心所想一模
一样。

  不用再跟肌肉女交手是鬆了口气,但也确实感到可惜。

  想到验收就想到凯西小姐漂亮又舒服的身体,不能碰触就真的很可惜。

  目前为止都没提到的主人,也随着不认识的女奴埋怨而开始变得好在意。

  ……不过比起这些,该如何从试验中获取高分这点,更让艾萝苦恼。

  因为,主人一定没问题的。

  而自己在试验中的表现,可是会影响到主奴俩下次的考验。

  绝不能拖累主人了。

  「……要加油。」

  置身于充斥着不安的喧哗声中,艾萝在没有人瞧见的地方,暗自下了决心。

  话说回来,要怎样的互动才算得上良好呢?总不会叫女奴们优雅地喝下午茶
、聊聊裁缝与衣裳吧……

  艾萝把这个问题混在充满疑惑的目光里,和几位早早发觉此事的女奴一起将
之投向凯西小姐。

  只见红橙色小丑帽滑稽地抖了下,凯西小姐拍拍手,对大部分还搞不太清楚
的大家说:

  「现在请各位原地坐下,并请不要超过我所站的位置。」

  看样子是没打算做说明哪。

  站在凯西小姐两侧的女奴往内靠了过来,让本来显得有点挤的两个角落变得
更挤。女奴们努力保持彼此之间的最小距离,一个个像听话的小狗般乖乖坐好。

  艾萝在中间靠后侧的位置,右边是不断偷瞄过来的绿髮女孩,左边是不认识
的懦弱女奴。

  在一片模糊难辨的女奴体香中,艾萝嗅出一丝蠢蠢欲动的异味。那是从跪坐
在她身后的女奴所发出的。那名女奴的肉棒不晓得在兴奋个什么劲,打从一坐下
便带着温热的体温贴在她后腰处,不时还会不知羞耻地抖动磨蹭。

  思及试验马上就要开始,艾萝只好一边忍耐那股反感,一边坐立难安地等待
凯西小姐。

  眼看每个人都坐定位,凯西小姐高高举起右臂。白色手套在黑色空中打出清
脆的响指,女奴们与接待员中间升起了一道相当厚实的大理石壁。

  没有嘈杂难听的噪音,也感觉不到地面在震动。

  但是扠着腰、歪着翘臀、维持打响指姿势的凯西小姐,确实慢慢地从下半身
开始消失在墙壁的彼端。

  「那么,各位的第二次验收──」

  无视于女奴之中传开的小小骚动,小丑小姐面露十分开心的笑容宣布:

  「──正式开始。」

  随着无声升起的墙壁静悄悄地陷入天花板,本来宽敞的房间,现在只剩下二
十名女奴坐着都嫌挤的小空间。

  摸不着头绪的众人妳看我我看妳,彼此脸上都呈现同样的困惑。当然也有的
人似乎并不在意现况。

  例如两只手已经贴到艾萝大腿外侧、整个身体几乎要扑上背的那名女奴。

  「哈啊……」

  从后方吹上耳垂的炽热吐息,令心跳稍微加快的艾萝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自己对于肢体接触并没有那么排斥,甚至会有点开心……可她实在很讨
厌在大家面前被人毛手毛脚。

  因为,周遭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

  脸好烫。

  心跳声变得好清楚。

  大腿外侧的热度也慢慢往内移动。

  「……!」

  下体传来不妙的触感之际,艾萝羞红着脸垂下头。

  那一瞬间,好多好多想法闪过脑海,却没一样能让艾萝紧紧抓住。

  好讨厌。

  不认识的女人竟然随随便便地乱摸。

  好丢脸。

  每个人都看到自己被骚扰的丑态了。

  可是……也好舒服。

  那人的手掌轻轻反握住艾萝垂在大腿内侧的阴茎,掌心的温度与微黏的触感
共鸣出好强烈的刺激。麦子色的玉手温吞地套弄几下,艾萝就在她手里勃起了。

  胸口热了起来,脑袋却还是一团混乱。

  没能对现况做出任何判断的艾萝,只能放任身体给对方抚弄。

  「哈哈……妳的肉棒好敏感,好棒喔……」

  鼻音很重的女中音在左耳迸开,然后混着滑滑热热的口水含住了半个耳朵。

  噗啾、噗啾、噗啾。

  「呜……!」

  那条舔了她耳垂好几次的舌头就藏在过多的唾液中,趁着每次吸吮时跟着贴
上来,一会儿舔着耳根耳垂,一会儿又挤到耳道外侧。

  然而比起耳朵很敏感这件事,更让艾萝羞怯的是对方刻意挤出的吸吮声。

  「呜啾、噗啾、噗咕……呼呜、呼噗、呼啾。」

  左耳旁的头髮被温柔地拨开后搔了搔,弄得黏黏滑滑的肉棒也被稍微压紧的
掌心按抚着。眉头间的不安感慢慢在下降,取而代之的是不断上升的快乐。

  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根本不认识对方。甚至连对方长怎样都不知道。就
算她把自己弄得很舒服,还是太难为情了。

  「呜呼呼……妳脸好烫,都要跟肉棒一样烫了。啊啊……妳听……肉棒正被
人家弄得咕滋咕滋叫着呢……」

  咕滋、咕滋、咕噜、滋噜、咕噗。

  完全挺立的肉棒在那人手里舒服地颤动,已经没办法压抑了。

  艾萝垂下肩膀,全身放鬆地让对方掌控身处黑暗的自己。

  「乖女孩……」

  将外界噪音全部阻隔在外的,是充满诱人鼻音与气音的女中音。

  黏腻感在眼皮下的黑暗迅速扩散,股间的昂扬开始渴望着快感。

  涣散的理智隐约察觉到,那女人为何会向自己下手了。

  呼吸变得又热又快,艾萝聆听着。

  黏稠的声音并非只在自己股间,它就像传染病般感染了整个黑色空间。

  然后她嗅着。

  流通在狭窄空间里的,已经不是单纯的体香,而是一条条母狗的骚味。

  胸口好热。

  身体好热。

  脑袋……也好热。

  一抹汗珠从额间滑落至侧鼻,艾萝略感无力地睁开双眼。映入微垂眼帘的,
正是自己在内心描绘出来的情景。

  「好热……姊姊的奶水,让人家身体变得更热了……呜、呜啾、啾噜、滋噜
……」

  「想要……小穴好想要啊……不要光欺负我的鸡鸡啦……呜嗯……!」

  「啊、啊呜呜……!人家的母狗屁眼被姦了……!呜!呜呃、呜呃、呜呵…
…」

  「肉棒好棒、好棒、肉棒好棒啊啊啊……!不、不够,还要更多……给人家
更多肉棒……!」

  「噫噗、噫咕、噫噗、噗、噗呼啊……!精、精液……呜咕……姊姊的……
嘻……臭精液……好多好多……」

  放眼所见的每个女奴,都吐着同样炽热的淫息、顺从本能摆动肉体。

  大家都贴上最近的同伴,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四个人自成一对,扬起愉快或
扭曲的呻吟、享受不断涌现的情慾。

  ……不行。撑不住了。

  不管意志力再怎么坚定,终究会输给被动过手脚的身体。

  更何况,看着大伙交缠在一起的肉体,母狗的本能也被彻底唤醒了。

  艾萝恍惚地和爬向自己的绿髮女孩对望。

  绿色的眼珠里藏着过盛的激情。

  她抬起软绵绵的双臂,倾身抱住绿髮女孩沾满热汗的身体。

  「呜嗯……!」

  一手抱着眼前女孩柔软又火热的背、一手垂着与身后女孩十指交扣着……艾
萝沉入翠绿色的美丽漩涡,口水与精液同时滴落。

  绿髮女孩绽放出十分淫秽的笑容,两手托着艾萝的脸蛋便奉上唇舌。她的肉
棒带着急躁的暖意钻进另一位女孩手中,接着挤到艾萝肉棒旁。

  原本套弄着艾萝的那只手,便勾起肉棒上的黏液与刚吐出来的新鲜精液,将
之抹到绿髮女孩的淡色阴茎上。

  绿髮女孩灵活地摆起腰,她的包茎肉棒含着从艾萝体内流出的淫液,一次又
一次地顶向艾萝的阴部。

  刚射完精显得有些脆弱的艾萝发出小小的哀鸣,但这声音很快就被近处响起
的抽插声捣碎。

  「哈呜……!呜、呜、呜呜……!」

  绿髮女孩朦胧的双眼忽然睁大,眼珠变回发情前的清晰,但也仅止于剎那。

  她不再以包茎肉棒挑逗艾萝,现在的她根本无暇这么做。

  艾萝伸舌挤入绿髮女孩嘴腔内,舔弄起对方刚才还灵敏挑逗的舌头。即使如
此仍没有激起太大反应。

  也是啦……换做自己,接吻到一半就被别人狠狠地插入体内、用尽全力猛烈
抽插,当然会将全副心思放在那根肯定很美味的肉棒上啰。

  艾萝温柔地吻着噫噫嗯嗯低吟着的绿髮女孩,看她的脸随对方每次抽插而摆
动。那张白脸上的红晕漾得更加美丽了。

  好想吃掉。

  不管是那对可爱的桃红色嘴唇,还是那根发烫甩动的肉棒。

  就在她几乎要握住绿髮女孩的肉棒时,身后的声音制止了她。

  「我的乖女孩,坐到姊姊腿上来……」

  她有点不满地回头,看到的是一身麦子色肌肤的妖娇美人,以及一张能够让
自己无条件屈服的神情。

  那是……很想、很想、很想要吃掉自己的淫貌。

  抛开所有情绪的艾萝乖顺地听从对方的指示──蹲起身体、往后退几步,直
到两人身体密切贴合,才又恢复成跪坐姿势。

  麦色美人不把压在双腿上的重量放在眼里,两只手贴到艾萝大腿上游移,再
慢慢往上。搔了搔肚脐与腹部,便捧起温暖的双乳。

  艾萝害臊地别开绿髮女孩被姦淫的淫态,但视线所及净是交配着的母狗。而
自己也即将成为她人眼中的,享受着交配与快感的下流母狗了。

  「来吧,我们也开始……」

  麦色美人粗热的肉棒顶着艾萝湿润的私处,一手带着乾乾的黏稠抓揉她的左
乳,一手再度握起还沾着精沫的肉棒。

  「……交配吧!」





  艾萝调教日记(25)


  对大多数女奴来说,与主人一对一的封闭生活就是一切。从最初的抵抗到屈
服,再接受主人调教并认清自己的本分、进而与主人缔结密不可分的关係──这
就是这群顺利挤进第二次验收的女奴之共通性。

  她们能够将不合理的概念化为合理的行为,甚至于接受那股不断施加在身心
上的变化。

  为了永远和心爱的主人长相厮守,这点努力是必要的。

  因此……

  「咕呜、咕、呼、呼呃……给我、给我啊……呜!又来了……姊姊的肉棒又
插进来了……!」

  就算置身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噗呼、噗啾、噗咕呼……!噗、噗哈啊……啊啊……这位姊姊的肉棒也好
美味……」

  她们也不曾怨怼。

  「对、对不起、呜、主、主人、啊、呜啊、可是、可是人家被弄得好、好爽
啊啊啊……!」

  甚至于……

  「啊啊,这条母狗的肉穴太棒啦……!妳就跟那些笨母狗一样,乖乖享受受
精的滋味吧!」

  甘之如饴。

  「好的……!」

  从凯西小姐离开后……不……从女奴之间最初的接触开始,已经过了多久呢


  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二十九分钟?

  常听人说快乐的时间流逝得比平常还快,如今艾萝却丝毫没有实感。

  那是在塞入体内的肉棒射了第三次精、大家的呻吟声三度淹没自己的时候。

  艾萝躺在满地热汗的地板上,放鬆的大腿任由麦色美人抱起,两手伸到自己
不在意的地方爱抚别人,享受密切贴合肉棒的阴道所传来的鼓动。

  每当美人的阴茎膨胀着朝子宫颈吐出精液,艾萝的肉棒也随之颤动。这个动
作带来稍微疼了些的触感,然后敲醒了一脸恍惚地含住肉棒的绿髮女孩。

  屁股不晓得被多少人呵护过的绿髮女孩,一旦吸吮起来就会配合肛门里的肉
棒施力。换言之,她被插得越爽,艾萝也被服侍得越舒服。

  本来让艾萝有点在意的金髮小不点,只有在一开始还看到她被人抱着挑逗,
现在已经被拖到对面角落去了。几个虐待狂在那里轮姦她,落单的女奴见状也纷
纷加入。

  在那之后过了不晓得多久,艾萝无意间瞥见被搞到披头散髮的小女孩。短短
小小的肉棒垂晃在湿透的大腿间,不时被某个乳穴开发过的女奴拿来享乐。

  看着小肉棒插进乳穴射精的景象……艾萝不禁瞄向麦色美人的双乳。

  四公分长的肥软乳头沾了让粉红色乳晕更漂亮的黏液。但是它勃起后仍然无
法硬挺,只能含着乳汁肿胀地下垂、伴随每次抽插不停甩动。

  啪啾、啪、啪咕、咕、啪、啪、啪咕。

  无视三次射精的美人儿儘管力气转弱,仍维持她的速度姦着肉穴。艾萝对她
的肉棒没什么留意,反正能让不断涌现的慾火充分宣洩掉就好。

  让她特别在意的,是那对长长的乳头撞击乳房时发出的,极细微的「啪答」
声。

  比起褐色巨乳的甩动,又长又垂的乳头实在非常抢眼。

  更何况,还是在处于乳穴开发阶段的自己面前挑逗着。

  好诈。

  因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人家就压抑不住嚐试乳穴的雀跃感了呀……

  「呼,插了这么久,终于把妳插到发浪啦?」

  捲着鼻音的女中音稍微忍耐着说。然后她抱住艾萝大腿的手顿时往上拉,一
口气就扑压到艾萝自己忍不住抚弄的双峰上。

  「呜嗯……!」

  微胀的双乳凹陷出麦子色手掌的形状。不知不觉间变得湿润的乳头,被那对
灵活的指头轻柔掐起。

  「看妳的乳头形状,应该还是刚开始吧。」

  她没有明确说出是什么刚开始,但艾萝很清楚对方所指正是乳穴。于是在对
方停下动作等候之时,艾萝缓缓颔首。

  「是的,乳穴调教才刚开始……」

  「看起来也还没享受过乳穴的快乐。」

  那对乌溜溜的眼珠子直视满脸通红的艾萝,有股令人难以招架的威严。

  在一股嗅得出兴奋气味的威压感之中,麦色美人的肉棒缓慢往外抽出。

  直到下体带着好浓好浓的精液味发出「咕啵」一声,艾萝才禁不住微颤吐出
甜美的呻吟。

  扩张过的肉穴滑出一抹抹温暖的白液,壁肉收缩着彷彿在歌唱。

  艾萝在对方热情注视下细声喘息,而后扬起嘴角。

  「请……请教我享受乳穴的……呃……快乐……?」

  心脏怦怦地跳得好快,快到好像快受不了似的。

  是因为双乳就要被侵犯了?还是因为肉棒插入了麦色美人黏黏滑滑又好紧的
肉穴里?

  几乎要和首次插入主人体内的感觉重叠在一块……紧密到被肉棒撑大的阴道
,含着非常舒服的暖液将艾萝紧紧咬住。

  滋噜、滋噜。

  抖动不已的肉棒在对方细心引导下,渐渐地整根都没入炽热的体内了。

  艾萝望看两人肉体结合处,视线忽然变得昏暗。

  麦色美人整个身体压了下来,黏黏热热地把艾萝蹭得好兴奋。

  「呜,好紧……」

  「呵呵。主人把我的身体调教得很棒,对吧?」

  「嗯……」

  女中音扬上两度半,吻了艾萝的鼻头后说:

  「妳的主人也是……虽然身体调教得不怎么样,却有股让人很想吃掉妳的淫
味呢。」

  「不、不怎么样啊……」

  噹──幸好主人没听到。不过身为女奴的自己听到主人受到批评,感觉也挺
不是滋味的。虽然最后那句话好像是称讚,姑且还是别急着做出开心的反应吧。

  「怎样,生气啦?」

  「……没有啊。」

  鼓起脸颊的艾萝别开目光,旋即又给窜入嘴里的舌头拉回黑色视线中。

  「呜咕、啾咕……」

  在热到快让人丧失自我的兴奋燃烧不及的一隅,艾萝偷偷地想,会不会有人
其实还搞不懂「女奴规则」呢?

  例如那些不断呼喊着主人的母狗。

  看到那些人整颗心都繫在主人上,艾萝真想学起凯西小姐,温柔地告诉她们
现在不是这么做的时机。然而既然肉棒被紧紧吸附住,那也没办法了。

  ──没错。

  主人固然重要,但女奴也不能因此拖累了主奴俩的脚步。

  而现在这场试验,可是会关係到主人的未来。

  如果无法认清这点、只是一味想着主人却无所作为,那才是最糟糕的状况。

  就算是不知不觉间被下药又何妨?调教也好、被调教也好……说到底,女奴
们正是最享受性与爱的人呀!

  这只是,

  「呼呼……受不了了吗?肉棒?还是乳头?」

  逢场作戏。

  「都是……呢。」

  艾萝仰起下巴,和麦色美人深深对望。

  「雅穆。」

  真不愧是能把自己弄到服服贴贴的女人呀,一下子就猜知自己的心事。

  「……艾萝。」

  将自己的名字用非常沉稳、非常温柔的声音说出去后,艾萝轻闭上眼,满怀
喜悦地接受唇畔的触感。

  曾经自己以为极其屈辱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将与主人以外的性爱视做女奴本分的一环,心里就不再存有芥蒂。

  更何况,逢场作戏不见得就要心不甘情不愿。既然横竖都得做,何不把这齣
戏演得快活些?

  与其说是因为药效不得不和其她母狗交配,倒不如说这是场专为女奴们设计
的华尔滋。

  艾萝享受着扮家家酒般的接吻,缓慢抬起双臂、轻扣雅穆后腰。

  「乖女孩……我要插啰。」

  雅穆用她别具特色的嗓音哄着半瞇起眼的艾萝,手伸到两人胸口磨蹭了会,
便激起令人有点紧张、不安、也有点期待的酥麻感。

  乾黏触感从垂软的长乳头传来,紧触逸出乳香的肥软乳头。

  「啊……!」

  ……呜呜,就算气氛好到不行,乳头被撑开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叫出来了。

  噗通、噗通、噗通。

  是不是因为乳头开了个这么丢脸的穴口,心跳声才变得这么清楚呢……艾萝
尽可能让自己处于胡思乱想的状态,否则雅穆的乳头缓慢往内塞入的过程,会让
自己感到莫名的诡异。

  在艾萝想像中,乳穴的体验似乎就跟肛门一样。没试过的话会觉得怎么样都
不可能插入、初次嚐试也让人反感。

  可是,一旦撑开了、进入了、稳定下来了,排斥的感觉就会慢慢变淡。

  艾萝羞怯着望向一旁翘高屁股的女奴。

  ……不管怎么说,两颗乳头都被塞得饱满的状态下,就算没那么不舒服……
还是很叫人害羞。

  再说塞满自己的并不是手指,而是对方的乳头……

  「咦……呃,啊咧?」

  一想到插入乳头内的是那颗长长的软乳头,艾萝几近本能在对方体内抖动起
肉棒。

  穴肉与热汁绵密搅动,就算只是抖动也十分舒服。这么想对绿髮女孩有点抱
歉,但刚才的口交和雅穆的女阴相比实在差得远了。

  艾萝啪啪地在雅穆双臀上各打两下,激起一阵很是享受的呻吟。她配合着一
度将心思从乳穴移到自己脸上的麦色美人的呼吸,开始缓慢扎实地摆起腰。

  咕滋、咕滋、咕滋、咕噜。

  腰际往上顶到底大概是三秒钟,放鬆下来也是三秒钟。即使速度缓慢到彷彿
只是前戏,也已经够两人淫喘不止了。

  雅穆或许只是「扮家家酒式」的取悦自己吧……?不过,下体传来的舒适感
绝对是千真万确的。

  艾萝想起主人的身体,接着想起凯西小姐漂亮的私处。两者结合在一起,就
是雅穆的触感。

  反覆抽动约莫半分钟后,艾萝已经处于随时会射精的状态了。她想保留这股
叫人兴奋的昂扬感,于是又拍了拍麦色丰臀,让雅穆重心上来到双乳。

  这次,她不再像个含蓄的少女,而是可以在雅穆引导下,正式欣赏两人乳房
交合处。

  麦色巨乳上的粉红色乳头,大概有半截插入浅褐色乳头中。雅穆一只手捏住
左侧乳晕,她正慎重地把乳头再往内推上一截。

  湿黏、柔软又无法抗拒的触感,从乳房前端往深处扩散。

  艾萝有些畏惧地闭上眼睛。

  明明只是短暂几秒钟……为何感觉却这么难以忍受呢?话虽如此,这种难以
忍受并非不舒服或讨厌,而是单纯无法习惯罢了。

  待雅穆好听的呼唤声传来,艾萝才心跳加速地睁开双眼。

  两人身体紧紧贴合,乳房也挤得好像两团压挤的水球。艾萝低头看着亲吻般
触在一块儿的两色乳晕。

  乳汁溢出的同时,身体承受的重量突然变得好重。而雅穆本来稳健动听的声
音,此刻却又低又长地挤出了与余裕二字毫不相干的呻吟。

  「啊噫噫噫……!」

  超近距离看着麦色美人痴醉到几近失神的脸庞,艾萝一度想捏捏她的屁股、
笑着请她别装得太夸张了。但是一来雅穆的脸变得非常地红,二来自己的手根本
动不了。

  三来……让自己感觉快要被压扁的祸首,几乎用尽全力把那副稍微有点肌肉
的浅色肉体,重重地压在雅穆背上。

  思绪中断了一会儿,才因着雅穆下体发出的激烈抽插声明白现况。

  ……噗嗤。

  原来很有大姊风範的麦色美人,屁股被插住就完全乱了阵脚呀……

  不管是哪种类型的女奴,果然还是在弱点遇袭的时候,才能展现出最美丽的
一面。

  艾萝勉强抽回了手,缠绕到雅穆后颈,将她红通通的失神脸蛋抱近。

  这时候,左右都有还玩不够尽兴的女奴靠近她们。剩下的几乎都被弄到动不
了而躺在原地。

  大家很有默契地将原本够小的空间再压缩到一半左右,让稍微没那么热络的
气氛重新升温。

  淡了不少的母狗气味,也在交配圈缩小后变得更浓。

  艾萝和雅穆别过脸,吞入从两侧凑上来的母狗肉棒。

  长长的乳头早已随着她不断晃动的身体滑出乳穴。虽然可惜,现在还有必须
专注的服侍,还是先处理完再想别的事吧!

  艾萝向历经一番苦战后,总算再度来到她面前的绿髮女孩嫣然一笑,动作灵
活地吸吮起那根白白净净的肉棒。

  「噗咕、噗啾、噗啾、噗噜、滋噜……」

  而被别的女奴姦着肛门的绿髮女孩,则是做出边傻笑边呻吟的反应。

  愉快的肉宴持续到绿髮女孩与麦色美人同时到达高潮,彷彿计算好似的,一
道尖尖的高嗓音趁着此时响起:

  「咳哼!时间到!请各位女奴都停下动作!」

  满头大汗的艾萝和大家一起望向声音来源,看见的却是面厚厚的大理石壁。
墙壁正在从天花板的接缝处裂开,然后无声缓降。

  有没有谁会想握墙壁降低的时间,多享受一会儿呢──一片宁静中蹦出来的
突发奇想并没有实现。

  所有淌着热汗、看着墙壁的女奴,都乖巧地静候凯西小姐现身。

  至于那些意识不清的女奴,则是一副副放鬆似的都瘫软了。

  在墙壁降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时候,艾萝忽然就弄懂了为什么大家都会这么听
话。

  那是因为,胸口的火焰熄灭了。

  或许在异常亢奋的情绪中,女奴们的脑袋就只剩下交配的冲动。现在驱使肉
体的力量消失了,疲倦感登时涌现。

  「呼呜……这个味道……」

  绿髮女孩犹如猫叫的声音传来,艾萝瞄了眼她红润的脸颊。

  嗅嗅、嗅嗅。

  ……只有大家的体味、精液、母乳还有尿骚味嘛。

  但见绿髮女孩边嗅着气味边露出陶醉不已的神情,艾萝吞了口口水,转而看
向墙壁已然降至半腰的房间。

  扭着屁股的小丑小姐笑容可掬地看着缠绵于角落的众女奴。在她身后则是…


  「主、主人!」

  充分展现出各种不同反应,但总脱离不了主人之姿的二十位主人。

  尚偎着彼此的女奴纷纷退开。即使像雅穆那样累到几乎动不了的人,也坚持
撑到拉开彼此为止。这是因为……

  必须让主人看见。

  疲惫不堪也好,难掩羞耻也罢,这些全都是为了验收所留下的甜美痕迹。

  必须让主人知道。

  跟着主人整整二十天的自己,绝对是心爱的她最为自豪的女奴。

  艾萝眺望站立着的人群中,最矮小的那只身影。

  小小的主人穿着可爱的连身裙,平起看不出喜怒哀乐的大眼睛凝视自己。

  但,自己是知道的。

  ──从面无表情的脸蛋上感受到无言的褒美,艾萝对主人露出疲倦又满足的
微笑。

  「各位女奴辛苦了!第二次验收到此结束!距强制休眠时间还有五分钟,请
把握时间,和透过萤幕观察各位的主人相聚吧!」

  凯西小姐说完就站到一旁,用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看着大家。

  在她左边的是打扮得很漂亮的主人,右边则是赤身裸体又髒兮兮的女奴。虽
然如此,两方都没有因此感到尴尬。

  想来主人们也知道自己有多么努力吧!

  还有力气的女奴们步出角落,大家越过凯西小姐后就各自散开、来到主人面
前。

  艾萝蹲下身子,在灰灰的大眼睛直视下挤出笑容。不过平起来的灰眼睛还是
没有动摇,双颊倒是稍微鼓了起来。

  「呜,主人怎么了吗?」

  盯──

  「是不是人家表现得不够好……?」

  盯──

  「啊!还是说,凯西小姐刚才对主人……」

  「……妳,竟然这么享受别人玩弄妳的乳穴!」

  啊啊,原来是吃醋啊……真不愧是主人,吃起醋来也是那么地可爱呢!

  「那是试验的关係嘛!不然……」

  艾萝两手贴到左乳上,姆指按住乳头两侧,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乳穴。

  「现在呀……母狗的乳穴也很欢迎主人喔!」

  听到自己故意挤出的撒娇声,主人脸上闪过非常害羞的神情。

  「这、这这这只不知检点的笨母狗!安娜大人才不会被妳的笨乳穴迷惑!」

  「咦──可是人家好想被小安娜填满喔!」

  「呜……!」

  迅速红起来的小脸蛋微微垂低,紧凑的眉头与徬徨的大眼睛正将主人的心情
表露得一览无遗。

  看着可爱到快让人忍不住想扑倒她的小主人……艾萝终于还是将她紧紧抱进
怀里。

  「呜噗!噗噗呜噗!」

  主人害臊的挣扎声从乳沟间柔柔地滑出来,变得一点威严也没有了。

  「噗、呜呜噗呜噗!噗呜噗……」

  不一会儿,胸前的小不点就不再乱挥双手做挣扎,全身都软绵绵地放鬆下来


  「噗呜噗。」

  「是的?」

  「呜噗噗呜噗。」

  「嘿嘿……谢谢主人。」

  「噗呜,噗噗呜噗呜噗噗呜。」

  「好的,人家很期待喔!」

  「……噗呜呜。」

  「呜,好的。」

  艾萝照着主人的指示鬆开双手,看着主人抬起头来「噗呼!」地喘气,接着
对準沾上乳水的小脸蛋亲了下去。

  「妳这头……笨母狗。」

  「汪呜!」

  「验收辛苦了。」

  「欸嘿嘿,没什么啦。」

  「不准得意忘形。」

  「是的!」

  「不准随便勃起。」

  「是……呜,可是主人自己也勃起了耶?」

  被艾萝这么一问,好不容易重建威严的主人,再度面红耳赤地软化了。

  可惜现在没办法和心爱的主人做爱,不然自己肯定马上扑倒主人。

  啊……双腿有点酸,精神也开始不济了。

  艾萝摸了摸小安娜的脸,然后併腿而坐。两只小手随后扶向她的肩膀,配合
着跪坐姿势再转而抱住脖子。

  米白色裙衣下,主人微湿的私处就贴在自己的肉棒上。而在腹部前抖动的肉
棒,也吐出了些微的淫液。

  「进来。」

  主人咬住耳朵轻声说出的这句话,在迅速累积的疲倦感中带来了一丝力量。

  「啊……」

  艾萝吻着主人的颈子,阴茎刚没入肉穴前端,接着缓慢而顺畅地一次将之塞
满。

  主人那柔柔暖暖的小肉穴,果然还是最舒服的……

  艾萝聆听着主人规律的呼吸,把最后的精神都放在磨蹭肉壁的微弱动作上,
放任双眼恣意游走。

  「笨母狗的鸡鸡……呜……」

  啊,凯西小姐正摸着雅穆的头呢。她是她的主人吗?

  「主人勃起的也好厉害……」

  绿髮女孩的主人,打扮得好像贵族似的好有气质呀。

  「闭嘴……呜……」

  那个独自蹲在角落的人则是有着黑头髮和黑眼睛……咦……?

  「主、主人……!」

  艾萝连忙轻拍小安娜的背,但主人已经在自己怀里沉沉入睡……不……是「
强制待机」了。

  她吞了口口水。

  似曾相识。

  不对,绝对是在哪里见过的……呜……可是眼皮变得好重,意识也在一闪一
闪地快要支撑不住了。

  艾萝用尽全副精神,以涣散的目光勉强捕捉着黑髮女子。

  一对对主奴双双进入待机与休眠状态的景象,就像飘落的花瓣般无声倾落。

  在单调色彩构筑而成的视线中,忽然有块生硬的白色袭向黑色的女子。

  「────!」

  银白色头髮的女性喊出模糊难辨的声音,紧接着一块、两块、三块、四块…
…大小不一的白色色块纷纷闯入眼里。

  「───!」

  「──!」

  「──────!」

  「────!」

  但是,那些抢眼的色块各自发出听不懂的声音后,旋即像断了绳索的玩偶跌
倒在地。

  至此,艾萝再也没有力气可以去看、去听了。

  她放下最后一点思绪,任凭白茫茫的漩涡拉着自己沉入梦境。

  就在失去意识之后、梦境展开之前的灰色空间,她收到了黑髮女子细若蚊鸣
的声音。

  「两天后见。」

  以及……温吞地将银髮女子抱在怀里、兴味索然浅笑着的黑髮女子的身影。

  「艾萝。」





  艾萝调教日记(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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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曾经认为,阳光是最令人嚮往的东西。

  曾几何时,人类开始选择日射不及之处,只为永保短暂夜梦带来的抚慰。

  为了这个目的,有的人不惜抛弃白日,有的人不惜永眠于夜。这些人无一例
外,都成了梦的俘虏。

  如果说,所谓的梦仅是华而不实的虚影,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深藏于原始黑暗中的那座监狱,确实存在着。

  发生原因……不明。

  发掘时间……再两个半月就满百年了吧。

  重新改写了伦理、秩序、价值观甚至于和平定义的那样东西,就存在于彼此
看不见的地方。

  ──梦魇。

  那个东西,将越来越多人们的夜梦牵引至黑色监牢中。

  那个东西,让越来越多人们选择逃避阳光、逃避彼此。

  ……那个东西,夺走了深爱我的人。并且,即将夺走我所爱的人。

  「……您的精神不是很好。」

  她将垂了一早的浏海随意拨弄两三根,提不起梳理的心思。

  方才说话的女子见状,甩动长长的粉红色头髮来到她的沙发前。

  随步伐匡啷匡啷打响的,是鬆散繫着的银饰剑。

  女子在身披白袍、没精打采的主人面前单膝跪地,稍微仰起头凝视那张苍白
的脸。

  「亚美妮亚……妳回来啦。」

  「是。」

  「嗯……」

  阳光洒落在主人的银白色长髮上,闪耀出刺眼却了无生气的光芒。

  真奇怪。

  亚美妮亚很清楚,自己离开主人身边已有一年半之久,但这段期间怎么可能
会让这位冷静、聪敏又果决的主人,完全失去光彩了呢?

  啊……不对,是有这个可能。

  她眨了眨粉红色的眼珠子,想起了一个黑头髮与黑眼睛的女子。

  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沉默的亚美妮亚把手叠在主人膝盖上,用着如流水般清
澈的声音细声说:

  「您……见到那个人了?」

  片刻之后,银白色乱髮沉默摆动。

  「这真的是……辛苦您了。我的主人。」

  亚美妮亚凑近身体,将带有微微香水味的朴素棉衣,贴到主人受寒的赤裸小
腿前。接着她双腿跪地,伏在主人大腿上,像只乖巧的小猫静静地呼吸。

  唉。

  要是主人能对执行中长期任务的自己,摸摸头或是说句辛苦了之类的话,那
该有多好。就算都没有,只要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也足够了。

  可是许久不见的主人,却是一副落魄到彷彿随时会倾倒的样子。

  亚美妮亚在心中深深地叹气。

  果然还是该陪在主人身边。

  不管任务做得再漂亮、获得多少勋章,这些根本不及陪在主人身边、替主人
挡下一切来得重要。

  ──毕竟,我是主人的骑士。

  然而,如果事情演变成现在这般局面,那么无法替心爱主人分忧解愁的自己
,也就只能像只玩累的小猫般,擅用一点点任性……

  「喵……喵……」

  静待主人回应。

  「喵呜……」

  要是主人一直消沉下去、连摸摸爱猫的头都不肯的话……或许,就算猫咪有
着重要的获物,也没办法自豪地献给主人看了。

  亚美妮亚抖动着看不见的折耳朵,缓缓闭上眼睛。

  她想起某个小女孩用蜡笔画的粉红色猫咪,还有某个女孩子以水彩用心描绘
的毛茸茸猫耳,以及某个少女在她背后用炭笔画出来的猫尾巴。虽然那尾巴短短
的,不到大腿的一半,甚至偶尔才会吝啬地动一下……现在她真想晃晃那条看不
见的尾巴。

  因为,主人心目中的亚美猫,就是这么一只爱撒娇又不愿直说、怕寂寞又不
敢表露的小猫咪。

  「喵喵……」

  阳光照耀得闪闪发亮的陈旧书房,连绵不断的微弱猫鸣细细迴响。


    §


  她曾经认为,乌云是最令人嚮往的东西。

  因为它可以盖住不同颜色的天空、盖住太阳星星与月亮,而且只要大哭一场
就会消失。

  比起只能在各种社交场合打转、寻找愿意联姻的贵族,若是能当一片乌云该
有多好呀。

  大哭一场,然后消失。

  这是在每个丑陋女人的怀里喘息时,自己唯一想做的事。

  但是,她实在太害怕疼痛与死亡,也不忍心抛弃遭到休妻的母亲。

  所以,她今天仍然光鲜亮丽地活着──站在金碧辉煌的私宴场、等待那群又
肥又丑的女贵族看上自己。

  美其名叫名家交流,实际上也就是卖春。前来卖身的全是贵族之女,在根本
上与贫民区那些妓女毫无差别。

  儘管这是没落贵族仅剩的一点能耐、为了重建名家必需的手段,对于身为受
害者的她而言,充其量就是当个高档的牺牲品,好让政府晚些时日强制徵收自家
封地。

  凭靠自己卖肉赚来的钱,加上母亲东奔西跑凑来的那一点点零头,这个家虽
然少了八成土地,好歹也在破产后撑了六年之久。

  可是她每天都在想,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到有人肯真正买下她?到保全不了最后的宅邸?还是到把自己介绍出去的母
亲死掉?

  跟在某个贵族僕从身后走着的红髮女子,眼神空洞地想着那三种一直不肯到
来的未来。

  啊,真想变成乌云。

  大哭一场。

  然后消失。

  「就是这里。主人已在里头等候,请您快点进去吧。」

  她熟练地换上欣喜的面具,向女僕道谢后,动作谨慎地推开房门。

  现在只希望,对手不是曾经在梦里见过的人。

  拜託了。

  让我保有最后一点尊严吧。

  红髮女子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步入只有半面月映的房间。

  「欢迎、欢迎。」

  可是,

  「总算让我找到妳了。」

  现实,

  「凯西。」

  就是这么令人难过的东西。

  「……喂!等等!」

  梦里的面具在现实中被揭穿,那是比卖春、比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要痛苦的
事情。

  她再也无法顾及家族之名,或其它母亲会教诲的狗屁倒灶。倾尽全力撞开那
扇隔绝黑色与金色的房门之后,她扯起乱掉的裙襬拔腿就跑。

  唉。

  这下真是什么也不剩了。

  红髮女子步伐蹒跚地跑出金主的宅邸,彷彿受惊的幼猫般,就这么一路跌跌
撞撞地摸黑逃走了。

  「凯西……」

  沉默眺望着从陌生庭院没入同等陌生的街道的那只小猫,阳台上的女人感到
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可以的话,她真想告诉自己:慢慢来吧,有的是时间呀。

  然而现实却是,这是她待在巴黎的最后一天。

  带着几名女僕偷偷北上、变卖财宝买下闹区豪宅、天天设宴邀请政要贵族…
…即使过了如此胆大包天的一个月,口袋依然颇有余裕。无奈家乡的猫儿们已经
开始焦躁不安,要是再不回去照料她们,恐怕会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也说不定。

  本以为一个月的时间绝对充裕,没想到光是找这只受伤的小猫,就用光了所
有时间。更别提小猫还当面逃离自己。

  真是令人难过的结果啊。

  她对着再也看不见小猫的街道摇摇头,携起女僕的手回到房内。

  「不参加晚宴了。全部上床。」

  「是。」

  沙沙……潜伏在月色不及之处的武装女僕纷纷宽衣解带。连同主人身旁的女
僕长,六人拥着各自的器具爬上床。

  她瞥了眼夜景,便拉上窗帘、来到女僕们所在的双人床。

  就在女僕长携着一壶媚浆倒向众僕之时──门外忽然传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拜託!请让我见夫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向夫人赔罪才行……」

  紧接在中年妇人声音后面的,是带有威吓的喝斥。

  她听着相互交错的两道女声,向女僕长挥了挥手。

  媚浆由首席女僕接手。女僕长动作优雅地下了床,踏着小碎步来到门口。中
年妇人的声音出现断层,想必是因为女僕长光溜溜的身体所致。

  不一会儿,女僕长便领着妇人来到床前约三公尺的地方。

  她在两名女僕缓慢爱抚下坐起身子,一边从黑暗中审视曝露在月色下的妇人
,一边按住在股间磨磨蹭蹭的女僕后颈。

  双方沉默中,只有女僕的吸舔声微弱响起。

  女僕长见妇人呆愣住,装模作样地咳了声,才让妇人动起那张聒噪的大红嘴


  「夫、夫人,我乃凯瑟琳之母。由于小女对您做出大大不敬的举动,特地前
来向您致歉……」

  她望看那张充满肥肉的脸庞,听着陌生的名字,想起了和母亲完全不相像的
女孩子。

  「倘若夫人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明日我会再带小女前来拜访。希望您大
人大量不予追究……」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这头肥母猪仍然只想到女儿卖春赚来的钱,而不是女儿
受到的伤害吗?

  ……虽然并没有那个意思,自己无意间伤了那只小猫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思及至此,心头又是一阵揪紧。

  「夫人……!」

  她盯着那张难看的猪脸,压在女僕后颈上的手渐渐施力。待股间的女僕发出
不堪负荷的声音,她缓缓扯起带有磁性的嗓音:

  「拜访就不必了,钱我也不会追回。但是,我有个条件。」

  「是……!您儘管说、儘管说!」

  「别让她太操劳。」

  「是……什么?」

  「我说,她的精神状况不佳,面容也太消瘦,让我倒尽胃口。我给妳一个半
月的时间,让她调整到最佳状况,到时再把她送到我这儿。明白吗?」

  「这……可是,我们家的处境……」

  「这段时间的开销,妳就不必担心了。」

  肥母猪嗅到钱的味道,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哎、哎呀!这真的是非常、非常感激您……!」

  后来即使女僕长三番四次请肥母猪出去,还是听了将近五分钟的道谢。本来
顺利勃起的乳头与阴核这下又软了。

  所以她才讨厌法国女人。

  除了一个人以外。

  「上来。」

  她向重归宁静的黑色房间轻唤,女僕长旋即跳舞似的来到床上。

  将剩余的媚浆都抹上身的女僕长,在月色遍照下露出唯一算得上健康的乳房


  她嗅着一条条开始发情的母狗体味,然后把骨瘦如柴的女子拥入怀内。


    §


  她曾经认为,翅膀是最令人嚮往的东西。

  有了翅膀,就可以穿越乌云的阴霾、悲雨的倾注,到达阳光普照的天空之上
。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体验啊!

  只有太阳、蓝天与风的世界,才是真正能被称为自由的地方。

  然而,人类明明能享有这分自由,又因为某些可笑的理由亲手摧毁它。

  挑起战端的人也好、助长战火的人也罢,就连默许战争的人,也是迫使人类
全体趋于封闭的祸首。

  到头来,根本是自作孽啊……

  「欢迎莅临,莱茵小姐。殿下正等着呢。」

  但是,属于助长战火型的自己,或许还能用剩下的时间寻获救赎也说不定。

  即使明白这是个幻想远大于实际的心愿,她仍旧鼓起勇气踏出第一步。

  一旦有了起始的步伐,只要意志坚定,接下来只需要走完全程就好了。

  「听说妳的同胞让东欧战线损失惨重啊。德意志的母狗,看了就叫老娘不爽
!」

  一路上难免遇见不愉快的事情,但咬紧牙关很快就会过去。

  若不能将怨叹与不满的心情抛诸脑后,可能本来是善意的因缘,都会沦落成
恶意的阻碍。

  因为自己实在太脆弱了,必须遭遇的阻碍还是越少越好吧……

  「代艾基芳娜队长致上歉意……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妳的投诚是值得嘉许的
。现在,请随我来。」

  正如同太阳总会在恶雨过后现身,向前迈进的人们虽然会被淋得又湿又冷又
饑饿,终究能对大雨歇止的那天心怀期盼。

  然而……

  虽总能盼见天上之光,人们对于命运的恶意始终只有逆来顺受。

  「啊!您终于来了。还记得上次是在乌克兰事件前……恕我失礼。不过,两
年了,您还是一点也没变呀!」

  盛开的花朵总会枯萎,绚烂的人生总会落幕。如果可以,她真想选择自己的
落幕方式。

  那必须是比凋零更朴素些、比死亡更感性些、比逝去更温和些的方式。

  就算直到最后很可能连挑选的资格都没有,至少也不要是阵亡。连落幕都得
落在乌云底下,未免太悲哀了。

  「是的。是在塞尔维亚行动时,做为殿军掩护难民们。虽然粗枝大叶少根筋
,意外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吧?」

  更何况……那些位置,早已被熟识的人们一一佔走。

  硬要去抢,恐怕会被她们无情地嗤笑吧。

  就像最初见面时那样。

  「您不打算先见殿下吗……也是。我明白了。殿下那边我会替您转告。那么
,我先告辞了。」

  要想对得起逝去的人们,就必须继承她们的遗志。

  竭尽所能地用心血筑起的羁绊,才配得起最完美的落幕方式。

  为了让自己在最后的最后也能拥有一个归宿……就必须为了断翼的大家,折
断自己的翅膀。

  「好久不见啦,小安娜。」

  听到有人对自己说出非常熟悉的称呼时,她一度以为,朝思夜想的愿望终于
实现了。

  可是那张转向门口的小脸蛋只闪现剎那的欣喜,便再度沉郁下来。

  明知道不太可能……禁不住抱起希望的自己,还真是和年龄相符的傻瓜。

  「怎么,看到我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该不会还在为那本日记生气吧?嗯?嗯
?」

  明明是个大人,却和自己一样矮矮小小的那个人,则是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
的笑容。

  而且,这么久没见到面,第二句话就踩人家的雷,真是受不了。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就算老师她一副想逗自己的模样,声音却骗不了自己。

  「别对我这么冷淡嘛。要是连小安娜也不说话,我会很寂寞喔。」

  看着那只慢慢走近的身影,与混在空气中的森林的气味,她忽然感到这一切
就像在做梦般好不真实。

  儘管她十分清楚,这样的老师才是自己真正认识的那位……认知的界线却随
着漫长的等待逐渐模糊了。

  对了,梦里的老师好像比较年轻一点,肌肤也比较光滑呢……想到这点顺势
就说出口。

  「啧啧,我就说妳这斯拉夫小鬼怎么会这么乖。竟然敢嫌我老啊?看我的玫
瑰小姐固定锁!」

  呜哇呜哇……脖子被勒得好痛。不过老师似乎比较有精神了。

  两人吵吵闹闹地打来打去,没多久就双双满头大汗地累摊在床上。身为战胜
方的老师很自然的霸佔床头。

  果然在为日记记仇啊──老师拨着她的头髮这么说。她只是乖乖给老师摸着
头髮。

  「这次我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了。从现在开始,不管妳愿不愿意,我都会陪
在妳身边喔。」

  老师温柔地说出的这句话,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

  并不是因为个人信用问题,只是很单纯的,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
在太阳映照的这个地方。

  而且,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希望能永远永远在一起的人。这样就没办法像个乖
孩子,坦然接受老师给予的温暖了。

  「干嘛又露出那种表情……啊,我知道了!因为太久没见面,所以超级怀念
莱茵老师的优雅绽放课程!说得没错吧?说得没错吧!」

  才不是这样啦──倾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丝毫没有进到毛手毛脚的老师耳
里。

  看不见太阳的地方也就算了……要是连在太阳底下都被老师绽放,那应该会
很痛很痛吧。

  不过……如果对自己毛手毛脚的是那个人的话,不管是绽放还是更害羞的事
情,她肯定都十分乐意。

  回想着那个人温柔地抱住自己的感觉,侧着银白色头髮的女孩,露出了淡淡
的笑颜。

  「艾萝……」


    §


  她曾经认为,幸福是最令人嚮往的东西。

  就像流传许久的各国名着,总有半数以上脱离不了情爱纠葛。

  不论人们身处何时、何地,唯有对情慾的需求是千古不变的。

  所以,打从小时候开始接受英才教育,她便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

  我要的是……属于我的幸福。

  嫁做人妻也好、娶妻纳妾也罢。必要时即使要她放弃现有的一切,她也会为
了幸福赴汤蹈火。

  幸好,这个世界对自己并不像母亲那样残忍。

  比起与贵族世家交际往来,某天偶然遇见的皇家军官还比较令人感兴趣。

  当然啦,将血统、名誉与财富并列首要的母亲,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与
军人之流在一起。

  不过,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也到了有权追求幸福的年纪。

  就算弄到母女俩几近决裂……她也不曾后悔。

  光是活在笼子里、和别的鸟儿套招嬉闹,根本无助于追求幸福。

  抛开外在的一切、用心去交流的相处,才能教导自己认清事实。

  遗憾的是……也正因为自己不是头脑简单的傻瓜大小姐,才看得透自己曾经
认为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天佑女王。」

  早在注意到来访者的面容前,就先因为她的独特嗓音想起了愉快和不愉快的
回忆。

  比例是五五,相减等于零。若非正处于战时情势,自己是绝对不会接受她的
搭话。

  她看向身着军装的短髮女子,也和对方一样抬起右手露出掌心,说了句天佑
女王。

  女子浅笑着放下手,擅自拉了张房里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她十指相扣在膝盖
间,身体向前倾着说:

  「我有点担心妳。」

  「天天打电话监督我的人,用得着担心吗?」

  「最近,妳回答的声音变了。」

  「没这回事。」

  「动摇了?」

  「没这回事。」

  「连三否认就是招了。」

  「没这……啧!」

  被那张了然于心的神情注视着,有股非常讨厌的感觉。

  「认识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点习惯我还是很清楚啊。」

  「……别闲扯,早点说完早点滚。」

  必须儘早结束和这女人的对谈。否则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会受不了。

  「好,我直说。我希望妳戒除梦魇,并以代理当家身分,中止与军方的合作
案。」

  由高级军官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像样。她无声嗤笑。

  「……为什么?」

  「妳动摇了。对军方锁定的目标之一。」

  噗通!

  瞬间加重的心跳令她稍微睁大双眼。这个变化不光是自己,就连对方也捕捉
到了。

  儘管难掩狼狈,她仍装模作样地摆起脸孔,冷冷地说:

  「在梦魇中搞外遇,弄到最后抛弃我的人,有资格说这些吗?」

  被冰冷声音刮伤的短髮女子,这回罕见地露出受伤的表情。

  「索莉雅死了。」

  彷彿敲碎冰块般的声音,带着很是纯粹的冷度迴荡。

  她一点也不后悔说出那句反驳的话。但对于那女人忍不住用哀伤转移焦点这
件事,倒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大概是因为,今早新闻有特别报导,关于伊斯坦堡发生的动乱及大屠杀吧。

  「我的调派令下来了。最快今晚出发。」

  「……嗯。」

  「妳不要再涉及跟战争有关的事情了。梦魇也……」

  「嗯。」

  短髮女子沉默片刻,然后看着地毯,用她支离破碎的声音轻唤:

  「艾萝。」

  「别叫我的名字。」

  「幸福吗?」

  「……!」

  那个人并没有对自己说「再见」,而是为自己藏在心底的答案提出这样的问
句。然后,那个人带走她一时疏忽显露出来的情绪,当晚就离开英国本土。

  明明抛弃自己的混蛋终于离开了,为何笑不出来呢?

  艾萝静静地坐在床边,摊开对折数次的纸团。

  看完曾经心爱过的人所留下的遗言,她将纸团重新折好、收进抽屉内。

  还没到侍女前来问寝的时间,她就感到好疲惫好想睡。

  但是……今晚必须撑下去。

  唯有今晚,请让我暂时放下妳、惦记过往吧。

  「对不起了,我的小主人……」





  艾萝调教日记(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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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对世上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特别之处。

  但是对某些逃避阳光的人而言,却是罕见的无梦日。

  什么碎片也没得到,身体就这么静静地等待天明。

  既空虚……又孤寂。

  「嗯呜……睡得这么饱还真是不习惯……」

  喃喃着沙哑嗓音的女子,一早醒来便顶着张茫然的睡脸,梳起翘得乱七八糟
的金髮。

  明明睡得比进入梦魇时还要饱,身体还是难以习惯突然的变化。

  不过,这种不舒畅的感觉并非只是单纯肉体上的不习惯。

  她歪着脑袋瓜看向光芒耀眼的落地窗,想了好几下,总算找出胸口郁闷的主
因。

  「呜呜,好想把乐乐绽放喔……」

  无论身在何处,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梦魇带来的欢愉碎片、将在
乎到不行的那个人深深烙印在心里。

  可惜这样的怀念,并不能忠实反映梦魇带来的快乐。

  她双手在被窝里磨磨蹭蹭,做些自己暂时还反应不过来的举动。直到额间因
为无意义的动作渗出汗珠,她才猛然掀开棉被。

  白色羽毛被拱着热气散开,右手指勾起漂亮的透明黏液。

  稍微发热的身体,却无法透过不存在的异性器获得解放。

  「乐乐……」

  就算已经是大人了,也勉强称得上是科学家,但自己还是对一件事抱持天真
的期望──那就是或许某天自己掀开棉被,可以看见梦魇里的那副肉体。

  「乐乐……啾噜、呜噜……」

  而不是把自己的体液与手指混在一块,像是扮家家酒般聊以自慰。

  莱茵把沾满爱液的手指吸了一遍又一遍,弄到再也嗅不出自己的气味,才取
起床头置放的手帕擦拭私处。

  唉……要是再想着某人被插到脱肛的样子,发情扑倒小安娜就不妙了。

  虽然让那孩子当上调教师,毕竟还是惹人怜爱的小鬼头。要是能让她再多敞
开点心房,或许也能顺带拉主人一把。

  ……总之,今天就先别只顾着自己吧。

  反正梅乐蒂的脸,不管在哪国电视上都看得到嘛。

  「拜占庭的末裔呀……嘻嘻,真是有趣耶。」

  即使是对历史没什么兴趣的自己,也能隐约察觉到──聪明绝顶的玫瑰小姐
似乎钓到了大有来头的爱人呢!

  莱茵自个儿乐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抱着棉被打滚叫嚷好一会,才心满
意足地跳下床梳洗。

  要不是整栋屋子都进行温度调节,光溜溜地睡一觉就能长眠于此。一边将昨
日爬上山的寒意当配菜,她放鬆了软棉棉的身体沐浴在热水下。

  早餐预定和主人及相关人等一块吃,不过并非到餐厅,而是在主人书房。照
这样子看来,恐怕有得忙了。

  莱茵低头看向引路女僕的翘臀,又忍不住想像梅乐蒂脱肛的魅态。脑海中的
画面与昨晚的电视新闻重叠在一块,成了十分微妙的景象。

  在伊斯坦堡发动大规模叛乱、杀害数万土耳其国民,被各国媒体封为「暴君
」、「独眼的屠杀者」的梅乐蒂……其实也就是嘴巴说不过人家,乾脆自己翘高
屁股等绽放的可爱乐乐。

  若非透过梦魇结下这段因缘,或许彼此的生活永远也没有交错点。

  梦魇……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女僕很有礼貌地站在半启的书房门口,不疾不徐地报告:

  「殿下,莱茵小姐到了。」

  「请进。」

  莱茵盯着女僕,也试着摆起气质美人的站姿──然后在进门的瞬间又退化成
一派悠闲的模样。

  设在门口旁侧的高脚桌旁,三名都比自己高不少的女子坐在那儿。桌上虽然
有看起来疑似食物的东西,基本上整张桌面都被凌乱的文件夹淹没。

  坐在粉红色长髮女子及短翘褐髪女子中间的,是有着一头银白色头髮的主人


  「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主人面无表情地颔首。

  方才领路的女僕与另一名女僕拉了推车到门口,那些大大的银盖子底下就是
今早的菜单。女僕们一人拿着吐司与夹子,一人拿着小碗与汤舀,两人就像姊妹
般露出同样极富气质的微笑,无声催促眼前的小不点。

  应该早点出发的……在主人面前物色早餐菜色这件事,实在太尴尬了。

  随意点了两只银盘、接过女僕贴心送上的餐盘后,莱茵连忙加入高脚桌的行
列。

  「嘿,原来『玫瑰小姐』喜欢吃吐司夹蕃茄呀?」

  「……是啊……」

  粉红色长髮的女人──亚美妮亚呵呵笑了声,随后露出突然想起某件事的表
情,便转过头去和主人讨论手中的文件。

  「……抱歉,主人。这是刚才要给您的资料。请看这段。关于第一皇女、第
二皇女的主力部队,正逐渐朝波罗的海和塞尔维亚北方集结……」

  喔……是军队的事情啊。

  虽然自己是从大不列颠统一阵线投诚过来的人,就这样说给自己听也太随便
了吧?不过自己从未打算再离开此地就是了。

  没什么兴趣归没什么兴趣,就当做早餐的配料加减听吧。

  「皇姊们的忍耐也到极限了。虽然我还是希望,如果这只是单纯向克里姆林
宫施压就好了……」

  「若我们不趁早表明立场,接下来恐怕处境艰难。」

  「嗯……」

  呜,本来还跟生菜有点搭的话题,没几句就变得这么沉重。要是有燻牛肉的
话,就能稍微提振危危欲坠的食慾了。

  莱茵咬着三明治,一手从离自己最近的那叠文件夹中翻翻找找,抽出一本关
于主人团队研究梦魇的报告。

  但是,要想无视主人的声音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亚美妮亚好听的声音,也没
办法光凭注意力就能转移掉。

  「皇族主战派的比例只有三成五,但两位皇女对军队影响甚鉅。莫斯科的消
息传出,军队已经不再信任神圣女帝。」

  「所以战争规模随时会扩大。」

  「是。不过我这边也有条不确定消息──据说第二皇女对您的研究感兴趣,
她或许考虑过是否该採用您的做法。」

  「未确定的事情待查证后再讨论。对了,有没有马德里的消息?」

  「请稍等,我记得在……」

  总觉得偷听到好多机密呢……努力不发出进食声的莱茵细嚼慢嚥地吃着早餐
,两只耳朵不知不觉间竖得直挺。

  要是能说些有关梦魇的事情,那就很适合下饭了。相较之下,军事政治这些
的秘密,就给人一股听了也没用、不听又可惜的矛盾感。

  如果是乐乐偷听到自己不感兴趣的秘密时,会怎么做呢?

  大概会全副精神都专注在当前工作吧。

  不,是绝对会这样。

  这句话由身为準妻子的自己说出来,一定不会错的。

  莱茵彷彿下定决心似的,大口咬下最后的三明治。

  「……有了,请参考这些报导。特别是后半部关于在野党的忆测。」

  「嗯……」

  主人瞇起眼睛,不一会儿又放鬆,如此重覆几次之后,才接过亚美妮亚递上
的眼镜。单手戴上眼镜并迅速调整眼镜位置的动作,让正喝着罗宋汤的莱茵看得
津津有味。

  后来主人与亚美妮亚的讨论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却有来自莫斯科的使者前来
与主人密谈。经过一个半小时、终于等到主人再度归位的时候,又半路杀出突然
造访的中国大使。于是当主人亲自款待大使的午餐时间,莱茵只好垂头丧气地,
跟着和她同样空等了整个早上的褐髮女子离开书房。

  「别这么没精神嘛,蕃茄女!」

  「不準叫我蕃茄女……」

  就算蕃茄跟直肠同样红花花的,讨厌就是讨厌。

  「啊哈哈!别生气、别生气,我带妳去个好地方吧!」

  一离开主人的书房便这么开朗又阳光,令莱茵有点不知所措。她还是比较擅
长像乐乐那样冷静、寡言又好攻陷的类型。

  不过,对这座深山宅邸而言,自己毕竟还是个外人。在苦恼能去哪儿之前,
该先考虑的是自己有没有这个权限。

  既然主人和亚美妮亚都不在,还是跟着这位笑起来有点讨人喜爱的女人走吧


  她们在路上与人擦身而过,女僕们十分恭敬,卫兵们都神情肃穆地向褐髮女
人行礼。虽然那人总是一脸笑笑地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或许是不亚于亚美妮
亚的军人吧。

  话虽如此,会叫自己「蕃茄女」的女人,总有一天要好好地把她绽放才行…
…莱茵看了看对方的翘臀,开始期待为这对大屁股绽放的那一刻。

  她们从一间看似仓库的地方爬进天花板,里头是座映着橘红光芒的小阁楼。

  添了特殊香料的烟草味与精油的芬芳混在一块,再结合里头薄纱打扮、褐肤
闪亮的女子们的体味,让蕃茄女认真考虑该打退堂鼓了。

  她对黑髮女没什么成见,穿着曝露又一脸沉醉地或吸烟或抹油的也没关係,
难以忍受的是那些女人的浓厚体味……以及过于茂盛的腋毛与阴毛。

  至于没有令她果断地逃跑的主因,在于妓女打扮的那些人屁股或脚下,压着
的是散成一地的梦魇研究资料。

  「我来介绍一下,她们四位是直属于殿下的梦魇研究员,四人合称『佐莎妲
』。这位则是从前柏林的……」

  褐髮女还没说完,那些躺在矮沙发或地板上、眼神陶醉地抽着烟管的女人便
妳一言我一语地接着说:

  「前柏林实验室第三室主任室长。」

  「大不列颠统一阵线里,唯二跟得上咱们的危险人物。」

  「黑曜石地区监视者『玫瑰小姐』。」

  「志同道合的脱肛派。」

  不用自我介绍是很好啦,但这种莫名的羞耻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眼见新来的小不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与姊妹,四人同时出声:

  「祖母绿地区第三监视者,『白烟』佐莎妲。」「祖母绿地区接待员,佐莎
妲小姐。」「白翡翠地区调教师,佐莎妲。」「紫水晶地区第四监视者,『花艺
师』佐莎妲。」

  先不论那令人头痛欲裂的四重奏……原来每个人都有着如此关键的职务啊?

  这番思索的莱茵悄悄瞄向身旁的褐髮女子。

  「……啊,好像只有我没自介喔!我只是白翡翠地区一个普通的女奴而已。
虽然在现实世界,是西伯利亚后备军区的小小准将啦。啊哈哈!」

  开朗地搔头大笑的褐髮女子……就在毫无威严的轻鬆气氛下爆了自己的料。

  莱茵在褐髮女子身边坐下,抱起胸说:

  「所以……主人她在梦魇里掌控的势力,不光只有黑曜石啊。」

  「严格来说。」「黑曜石是最接近掌控的概念。」「话虽如此。」「实际情
况也可能正好相反。」

  「拜託妳们一个人说话就好……」

  「那就由佐莎妲说吧。」「那就由佐莎妲说吧。」「那就由佐莎妲说吧。」
「那就由佐莎妲说吧。」

  「所以说一个人……」

  「小妹妳说吧?」「二姊妳说吧?」「大姊妳说吧?」「三妹妳说吧?」

  「……」

  这里的味道已经够不友善了,再加上不断出现的四重奏,真是让人头痛欲裂


  莱茵望向褐髮女子,希望她能稍微减缓那四个女人的烦人度。但见准将大人
一脸痴醉地看着四姊妹,显然自己是抱错期待怀错盼。

  等到四人协调完,新来的两人也对这里的气味麻痺了。其中一位佐莎妲抖了
抖烟管,一派悠闲地说:

  「在梦魇里,所谓的核心呀,并不在于使用者的权限内。」

  莱茵想了想,她应该是刚才两位监视者之一吧?

  「妳是说监视者拥有的权限,与各地区的核心系统不相合吗?」

  「系统啊……假设有系统,就是上对下的关係。」

  「上是指?」

  「不知道。」

  「那就是忆测。」

  「否。要听听我们做的测试吗?」

  「请说。」

  闭起眼睛的花艺师慵懒地伸了懒腰,然后两腿微启的抽着烟、搔起乌黑秘毛
。肉瓣之间的细缝湿淋淋地,彷彿正怀着某种诱人的渴望。片刻之后,她身旁的
调教师妹妹顺了顺头髮,接着说:

  「我朝地底洞仍石子,却砸到我们的脑袋。」

  调教师露出轻淡的微笑,可是看起来就像妓女那种淫笑,让莱茵很不舒服。


    §


  「情况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带着没什么特别的香味浮现,亚美妮亚立即转身。

  「没什么进展呢。除了莱茵小姐外,小安娜还是不肯跟人接触。」

  「营养状况?」

  「只有进行低限度的进食。」

  「嗯。」

  主人两手插在白袍口袋里,若有所思地望向监视画面。

  虽然灰色视线确实射向小安娜的房间,亚美妮亚明白那并不具有任何意义。

  她稍微晃动中午才扎起的粉红色短马尾,谨慎地问道:

  「中国大使说了什么吗?」

  「战时商贸一类的琐事。」

  「例如……梦魇?」

  主人沉默一会,反问:

  「席里兰斯那件事,确定消息没有外流?」

  「是。实验员及其家属皆已讨伐。不过您怎么会这么问?」

  「中国方面,一直是土耳其最大的军备供应国。但是她们所打的代理战争,
惨败到令人生疑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中国官方认为我方拥有充足的渗透能力,足以大幅压缩土
耳其的战争时期。」

  「对。然而就现今科技,无论如何都无法办到完全渗透。」

  「就像做梦一样。」

  主人稍微睁大双眼,而后淡笑。

  「嗯。就像做梦一样。」

  亚美妮亚抱胸沉思。

  目前世上各个军事集团,不论深浅,都有对梦魇系统进行相关研究。最终目
的,无非为了掌控梦魇的世界。

  若是能在超过七十亿人共同做的「梦」里,行使从「现实」带进去的力量…
…那将会是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武器。

  比起核子武器、化学武器甚至卫星兵器群,直接对人们内心深处进行攻击,
甚至于思想改造,那么即使不动干戈也能直接令对手崩溃。

  然而,不论俄、英、美、中、非等五大集团投入多少资金与人力,始终面临
前所未有的科技断层之苦。

  现在,却有两组人马几乎同时达到此一目的。

  一方是神圣俄罗斯帝国第三皇女的独立研究机构,佐莎妲主任领导的精英。

  一方是大不列颠统一阵线‧土耳其共和国之机构,席里兰斯名义主任领导的
研究班。

  儘管两者都没有对外公开,其中一方甚至被自己亲手铲除,中国方面却还是
得知这些情报……这就意味着,对于五大集团来说,输入梦魇的可行性已是心照
不宣的事实。

  话又说回来,自己对于席里兰斯事件的处置,可说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由
贵族子女组成的皇女骑士团,亦没有通敌卖国的疑虑。佐莎妲等人虽非俄罗斯出
生,追随殿下也很久了。从殿下对她们的信任来看,应该也是没有问题。

  那么,会是谁引起外人注意呢……

  「皇、皇、皇女殿下!有位莫斯科来的……急、急使……要求……不……是
希望马上见您!」

  莽然打断两人思绪的卫兵闯进监控室内。从她一脸慌乱与满头大汗的模样看
来,客人的来头不小啊。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不过,报告也弄得这么狼狈,果然还是该起用骑士团取代全邸卫兵吗?

  亚美妮亚在心中咯咯笑着,随主人前往急使等候的大厅。

  随后,她马上就和那名卫兵一样,无法控制地慌乱起来。

  伫立在大厅一隅、凝望窗外之雪的背影,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对象。

  金纱银绸服、赤色双头鹰……

  黄金十字冠、守圣者战裙……

  一二八胸围、超级L罩杯……(亚美妮亚混乱中)

  神圣俄罗斯帝国第七任神圣女帝。

  「帝母大人,您怎么……!」

  就连主人一向冷静的语气也动摇了。

  听到亲生女儿的呼唤,优雅转过身来的女帝,露出了那张明明(亚美妮亚自
制中)岁看起来却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美丽脸庞。

  女帝缓缓地向女儿伸出双臂。

  然而,接下来并不是女儿主动投怀送抱,而是脸蛋迅速红起来的母亲飞扑向
女儿。

  「帝母大……噗呜!」

  啊啊……整张脸都被埋进大到夸张的乳沟里了……

  「呼嗯嗯!朕的宝贝心肝哪──!新年时明明说要来宫里看朕,朕等妳等得
好苦呀!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睡饱?工作很累吧?还是回宫里陪朕吧?啊啊
!这么一个可爱女儿却住在这种荒郊野外,为母的好心疼啊!这么久没见了,朕
一定要给妳好多好多的母爱!呼嗯……啊,小亚美也在,一起过来吧!朕的胸怀
可是很宽阔的!」

  脑袋暂时放空的亚美妮亚见到女帝如此开心的笑容,一瞬间不晓得该做何反
应才好。虽然脑袋空空,身体还是本能地朝女帝接近,于是她就在女帝的乳沟里
和主人重逢了。

  好香、好热、好像有点湿……好幸福的触感……(亚美妮亚放空中)

  「呀嗯!宝贝心肝和小亚美的身体,已经长这么大了呀!让朕看得都想抱抱
妳们了呢!」

  您这不是已经在抱了吗还是话中有话……话说回来好像有奇怪的液体沿着乳
房流进乳沟啦……

  「朕每次抱那些宫女呀,整颗心可都悬在妳们身上呢!啊,朕的宝贝心肝有
没有受苦?小亚美有没有乖乖?想妳们想得好着急呢!」

  请别在抱宫女时想这些好吗……还有别一直对您的亲生女儿与女儿随从晃动
肉棒啦……

  ……等等。

  「噗呜呜噗呜、噗呜噗!」

  「呜噗噗呜、呜噗噗!」

  「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呀!先让朕抱个够!两个人都好乖好乖喔!」

  结果……亚美妮亚与主人一同被关在乳沟里长达半小时,才被心满意足、脸
红通通的女帝放开。

  无意间吸取了不少奇怪液体的亚美妮亚……已经不知道是否该感激女帝陛下
宽大仁慈地餵自己喝皇室母乳了。

  「啊哈哈哈哈!妳们俩脸怎么红成这样?是朕的胸怀太舒服了吗?兴奋?脸
红心跳?想跟朕做快乐的事了吗?」

  高兴到鼓掌叫好的女帝陛下……股间抖动着说出这句不太像玩笑的玩笑话。

  「帝母大人……您该换件上衣了。」

  听闻顶着红脸蛋的女儿如此关心,胸前湿了两块的女帝陛下笑呵呵地挺胸说
道:

  「既然这样,内裤也该换了喔!」

  ……所以您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与女儿随从动真格的吗!

  「……对了,您的股间……」

  彷彿早已等待这个话题已久,女帝陛下收起了和善的笑意,露出了平时出现
在电视转播上的冷豔笑容。

  女帝陛下开始脱去下装,大厅所有卫兵与女僕不约而同地转身背对此处。就
在亚美妮亚犹豫该转身时,女帝陛下唤她们俩前来帮忙。

  明明不是什么麻烦事……在差点用胸部闷死自己的女帝陛下身边,仍然感到
一股深沉的压力。

  脱下战裙与内裤后,白皙到足以让全国女性羡慕至极的双腿间,出现了一样
只能在梦里看见的器官。

  「这是……人工阴茎?」

  「跟劣等品不同,是『阿芙柔黛蒂』计划实验品第一号呀。就像在梦里一样
完美。」

  「后宫的研究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呼嗯……哎、哎呀,让宝贝心肝这样注视着,为母的想要不兴奋也难呢!
该怎么办呢?朕现在好想被爱抚喔!宝贝?小亚美?还是妳们要一起上!」

  在一片软棉棉的温柔氛围中,勉强掌握住自我的亚美妮亚登时反驳:

  「女帝陛下请别理所当然地想着乱伦这种事啦!」

  「哎呀呀!朕真是的。法律还没通过的话,就不能跟宝贝女儿享受啰?那么
,就由小亚美来教训朕的不是吧!啊嗯!不过要是宝贝心肝想要,朕也随时OK
喔!」

  「属下怎么敢教训……咦?」

  女帝陛下对亚美妮亚呵呵笑了笑,覆在白色蕾丝下的修长手指指向下方。

  「手术后的初次口交任务,小亚美要完美达成喔!」

  「咦咦咦咦……?」

  无视一脸无奈的亲生女儿与一脸慌乱的亚美妮亚,将梦境带往现实的神圣女
帝,浅浅地笑了出来。





  艾萝调教日记(28)


  帝都‧莫斯科……在宫庭里的生活,彷彿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永无止尽的国际战争与宫庭斗争,永远没有划下休止符的一天。皇女们为了
巩固自己的势力,纷纷在成年后离开帝都、各领一方。即使像自己这种没什么野
心的异端分子,也能选座深山、躲起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而,并不是自己喜欢深山野岭才这么做的。

  一来,对于有着四分之一不列颠血统、非为纯种斯拉夫人的自己而言,宫庭
女爵们流行的毒杀是个问题。二来,要是跟太宠自己的帝母大人共处一室,肯定
会让皇姊皇妹们心生不满。三来……

  「哈啊、哈啊、哈啊……!小亚美的肉穴真的很不错呢!快点,呼,叫两声
给朕听听啊!」

  「呃……呜……那就……啊、啊啊……女帝陛下的、的……」

  「不对不对,妳要称朕为『帝母大人』……呼,真是的,妳还真不容易湿啊
。不过这紧度意想不到的棒呀……」

  「帝、帝母大人的肉棒……等等不行啦!这样就变成好像您在跟皇女殿下乱
伦啊!」

  「啊嗯!宝贝女儿的肉穴咕啾咕啾地叫着呢!为母的……为母的也有感觉了
呢!来,再来一发啰!」

  「啊啊……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哈啊啊啊……!」

  「噫……!」

  ……三来,帝母大人的爱实在太过沉重了……

  光是隔着一扇门,就把自己与女帝护卫队员弄到面红耳赤的叫床声,沉寂了
极为短暂的时间,再度带着啪啪的交合声继续响起。

  亚美妮亚的悲鸣经过这次的射精,开始变得有点享受。儘管她嘴上依旧抗拒
,淫叫声却与五分钟前完全不同。

  这让本来想与帝母大人讨论「阿芙柔黛蒂」计划的她,决定暂且打退堂鼓。

  她向负责看守的护卫队员点头致意,便在那两名眼神明显有点糟糕的卫兵目
送下离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亚美妮亚可怜的叫声,心情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她回到书房,独自在壁炉前小瞇一会。

  啪吱响起的燃烧声,带着非常暖和的气息缓缓吹来。

  脑袋里成千上万的结慵懒地鬆开,每一处都刺激着尚且紧蹦的神经、加深眼
皮的重量。

  待眼皮重到撑不开了,便放任逐渐流失的意识,悄悄地入睡。

  她感觉到……有人在摸着自己的脸颊。

  暖暖的、柔软的那只手,带着云杉与融雪的气味,在脸上轻柔抚摸着。

  她记得这个触感。

  「夏子……」

  那只手彷彿对自己的呼唤声有所回应,悄悄地滑到了她的唇畔。

  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妳的脸。

  可是……眼皮好重,重到根本没办法这么做。

  她吻了唇边的手指,缓慢地、轻淡地吻了一次又一次。

  然后,她听到了将上半身压在沙发背上、轻轻响起的呼吸声。

  「安娜贝儿……」

  夏子的声音,不像她的手带有森林气息,而是宛如飘雪般缓缓降落。

  她面朝平静地吐出暖息的方向,对着看不见的她露出微笑。

  眼皮渐渐不再那么沉重,夏子的呼吸、触感却也渐渐变得薄弱。

  当她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有摇曳的炉火。

  这种感觉……还是难以习惯。

  她对着炉火淡淡一笑。

  「是呢……」

  再也不会有人像这样摸着我的脸、轻唤我的名字了呢……

  思及至此……

  胸口就好痛、好痛……


    §


  「赫夫诺娃将军、佐莎妲小姐、莱茵小姐,殿下召见。」

  传话女僕用她富有磁性的中低音,将沉入寂静的火红色阁楼敲得支离破碎。

  阁楼内的六人沉默以对。

  缓缓伸了个懒腰的赫夫诺娃,率先打破光影的平衡。

  而后扭曲、贯通、分裂的影子们,带着十分不讨喜的气味与呻吟起身。

  最后一脸疲倦地爬下阁楼的,是身高只到影子四姊妹胸口的小不点。

  「喔,白色的。」「噗,纯棉喔。」「没有小熊图案啊?」「呼呼,白色才
能衬托鲜红的玫瑰哪。」

  「……妳们是哪国的小学生吗!」

  内裤走光的小不点──莱茵拍了拍屁股、瞪了披起白袍的佐莎妲四姊妹一眼
,坚持要走在她们后面。

  一行人随女僕来到会议厅前,全副武装的亚美妮亚与数名士兵正在外头等候
。心神不宁的亚美妮亚见到她们,带着冷静的眼神与赤红的脸庞来到众人面前。

  听到赫夫诺娃小小地「哇啊」了声,莱茵也在某样怀念的气味扑鼻后,稍微
对眼前的亚美妮亚瞪大双眼。

  明明是在完善调温的屋子里,仍然涨红着脸、汗水一滴接着一滴流下,再加
上从下半身传来的某股腥味……受主人召唤的六名女士,大概都晓得是怎么回事
了。

  然而,那气味实在浓郁到不像坊间流通的粗劣调配物。六人之中有五人为此
皱起了眉头。

  在任何一人提出质问以前,大伙注意力再次被亚美妮亚身上发出的震动声分
散掉……仔细一看,她胸口和私处似乎都有不寻常的皱褶。

  ……而且还会震动。

  「……」

  察觉到大家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自己胸口及下体的亚美妮亚,慌慌忙忙地说
道:

  「殿、殿下正在里头等候……请随我来。」

  儘管那头粉红色长髮如何优雅地迴转,已经难以为它的主人重拾威严了。

  姑且不论亚美妮亚到底在接受谁的调教……这可是取得研究材料的好机会。

  莱茵和佐莎妲等人交换眼神、正欲联手袭击亚美妮亚的下体时──会议厅的
大门忽然从里头打开……不,是被撞了开来。

  一位身穿银白色如雪花般豪华礼服的大姊,带着比亚美妮亚身体更浓、更烈
的腥味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位大姊愣了下,才一脸容光焕发地向亚美妮亚招手。

  「小亚美啊,妳就别再做警备工作啦!要是再不替朕排解一番,朕可是要跟
宝贝女儿公然触法了哪!」

  「陛、陛陛陛下……!」

  不论是在电视上看过也好、在军营办公室的墙上看过也罢,就算是在模模糊
糊的记忆中好不容易记起来,大家都明白这位大姊是何许人也。

  可是……从她在公开场合裸露下体、抱紧亚美妮亚开心磨蹭的模样看来……
或许只是替身吧?

  再怎么说,神圣女帝可不是会露出这种丑态的痴女才对。

  六人很有默契地点点头,接着很有默契地注意到所有女僕与卫兵全部都跪在
地上。

  「啊嗯!要是小亚美捨不得放弃调教,那么让朕走后庭也没关係喔!反正妳
当过那个,呃,巧克力女孩!对吧!」

  「不是这个问题啦!而且人家是糖果女孩啦!再说调教什么的……」

  「哎呀呀!别害羞嘛!小亚美就是这点叫人受不了……对了,那些人是谁啊
?胆敢妨碍朕姦淫母狗,可是要屠灭三代的重罪啊!」

  啪唰!

  被应该是正牌的神圣女帝一脸嫌恶地瞥了眼……以赫夫诺娃为首的六人连忙
伏地下跪。

  虽然这种痴女大姊竟然会是女帝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又无法否认她跟神圣女
帝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大家都向她下跪……一想到自己可能无意间惹恼这个国家
的最高领导者,莱茵忍不住浑身发颤。

  所幸,接着降临的并非女帝不悦的谴责,而是主人那冷静又可靠的嗓音。

  「……拜託您千万别屠灭我的亲信,帝母大人。」

  「哎、哎呀!宝贝女儿呀!为母的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开开玩笑嘛!」

  「请您别用那么危险的眼神看我。」

  「哈啊啊!因为朕的宝贝女儿实在出落得太漂亮了呀!幸好当年有强姦小伊
莉呢!」

  「求您闭嘴了……」

  啊啊……头已经开始痛了,但总算是得救啦……

  真不愧是主人,竟然为了我们公然跟女帝互呛……莱茵带着有点小鹿乱撞的
心情起身,随赫夫诺娃等人进入气味有点腥的会议厅。

  椭圆形杉木桌的外侧,站满了一个个盘起头髮、戴上墨镜、荷枪实弹的护卫
。护卫外侧是静候命令的女僕们。

  身穿金纱银绸华服的神圣女帝坐在主座上,主人坐于副座,其次依序为赫夫
诺娃、佐莎妲姊妹与莱茵。至于主人的骑士团长‧亚美妮亚……则是坐在桌子底
下、接受调教的同时服侍着女帝的股间。

  女帝就算坐得直挺,那对大到夸张的胸部仍然软绵绵地垂在桌子上。赫夫诺
娃几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胸部。莱茵不禁想像,那个超级巨乳到底能够闷死多
少人?

  主人环视大家,看向女帝说:

  「那么……帝母大人,您召集我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女帝用着非常危险的眼神回看女儿,维持数秒后,才随着一记深沉的叹息慢
慢变回正常。同时亚美妮亚还发出「呜咕!」的声音。女帝摸了摸亚美妮亚的头
,像在摸宠物似的,缓缓说道:

  「呼呼。朕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宝贝女儿呀,跟朕联手吧。」

  「您是说……」

  然后……女帝就对大家说了,有关她本人及后宫欲潜入梦魇的计划。

  在梦魇开始流行以前,联合国就达成政府机关、军事组织等不得涉入梦魇的
共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梦魇彻彻底底的……践踏了人类的伦理价值。

  不管在现实里的身分为何,每个人一旦进入梦魇,便只剩下调教师或性奴隶
的随机身分。纵使梦里的异状不会影响身体,伦理之墙却会随着时日遭受侵蚀。

  人们对于性观念有着异常快速的转变,犯罪率大幅攀升,其中多半带有乱伦
。更有甚者,人体改造、强迫受孕、凌辱轮姦等事件亦时有听闻。

  然而,政府却对此束手无策。

  梦魇就好像上天赋予的新生命,让每位使用者在睡梦中获得更多的「时间」
。没有人能抵抗这股诱惑,更别说那段时间是多么地快活……

  面对无法遏止的梦魇风暴,人们也只能重新改写伦理的意义来应对。

  可是,若只是这样就好了。

  偏偏,梦魇给予每个人的「时间」中,总伴随着旧时代的「记忆」。这也是
为什么每隔一阵子,舆论就会集中讨论有关「男性」的存在。

  人们终究还是发现……即使她们能够建立富有社会、和彼此繁衍子孙,却无
法称自己为完整的人类。

  这又改写了只有女人的这个世界……不可动摇的价值观。

  没有人知道梦魇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可以确定的是,人类早已无法承受
这股压力,甚至因此爆发长年不断的战争。

  必须在各怀鬼胎的众国家利用梦魇……或是被梦魇利用以前,彻底掌控这玩
意儿才行。可以的话,就顺便把梦里的技术,全部偷出来……

  这就是神圣女帝,连同整个后宫打算进入梦魇的原因。

  「我反对。」

  「咦咦──!宝贝女儿难道不想在梦里调教朕吗?用妳股间的肉棒边插着朕
边说『给我怀孕吧!这头母猪!』之类的……」

  「……您在宫里到底都读些什么书啊……」

  「不、不然互换吧?让朕的新阿芙柔黛蒂尊贵高雅阿芙柔黛蒂砲……」

  「别说些意义不明的蠢话啦!」

  「哈啊……!被宝贝女儿一骂又要射精了……!」

  随着女帝在大家面前显露销魂的表情,亚美妮亚跟着发出有点痛苦的吞嚥声
。室内的腥味已经明显到,连末席的莱茵都闻得一清二楚了。

  虽然不好意思弯下身去看桌子底下的画面,光是听着时而迸出的吸吮声,以
及女帝那张起伏明显的脸蛋,也够在座的大家妄想到有点不妙的程度。

  唯有主人,完全不受女帝的影响。

  总觉得,今天的主人特别帅气呢……都快让莱茵把持不住了。

  不晓得当众射了几次精的女帝呜呼呼地笑着,接着清了清喉咙,对女儿说:

  「宝贝心肝果然是在吃醋吧?担心朕被某个来路不明的狐狸精调教……」

  「并没有。只不过,帝母大人贵为一国之君,应该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与
言行。」

  「哎呀呀!朕被教训了呢!肉棒都忍不住勃起了!唉,小亚美的嘴巴真是舒
服哪。乾脆随朕回克里姆林宫,当朕的御用肉壶吧?」

  「噗呜呜呜!呜噗咕!」

  「……您别随便带走我的骑士团长啦。」

  女帝羞红着脸露出慵懒的微笑,浑身微颤了一会儿,用着陶醉的神情缓缓说
道:

  「要是朕的后宫……呼呜……要是后宫做得到指定区域的输入,宝贝就不必
这么担心了吧?」

  主人闻言,和佐莎妲姊妹同时露出讶异的神情。

  「您的后宫到底是……不,这件事就算了。向帝母大人身边的事情认真,是
很伤脑的行为。」

  「就是嘛!呼呼,所以呢?宝贝心肝的答案是?」

  「嗯……指定区域输入实验计划书及相关报告,请后宫方面提供给我。若我
看了没问题,就准许您使用。」

  「呜呜……跟小伊莉一样严格呢。好吧!那这段时间,就把小亚美借给朕吧
?」

  「呜噗噗呜!呜呜!」

  「……抱歉,亚美妮亚必须留在我身边。」

  「那……远端摇控调教?」

  「呜噗呜……噗咕。」

  「本人的意思似乎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喔耶!」

  「呜噗……」

  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达成三方协议,真是可喜可贺啊……

  莱茵回想起上午那位精明能干的亚美妮亚,再想想现在这头被女帝驯服的母
猪……就像可爱的乐乐一样,都有着讨人喜爱的强烈反差呢。

  女帝抬起手唤来女僕们,不晓得说了些什么,两位女僕便捲起袖口、钻到桌
子下面去。随后,原本乖巧吸吮着女帝股间的亚美妮亚,开始传出一阵阵似苦似
乐的呻吟。水声渐渐变得明显时,女帝一脸心满意足地向大家说起后宫的秘密研
究。

  阿芙柔黛蒂计划──那是为了将梦魇中的技术,在现实中重新实现的系列计
划。乍听之下简直异想天开,实际上却已经有了阴茎实验品的成果。至于实验品
的性能如何……神圣女帝给了非常完美的评价。

  儘管后宫的研究相当专业,对于梦魇的解析仍然频频受阻。为此,才打算与
长年接触梦魇、坐上「监视者」职位的第三皇女及其团队合作。

  「……也就是说,您想利用我们当耳目。」

  「朕以为双方利益相符呢。宝贝心肝不也想深入梦魇的核心?」

  听闻「核心」的一瞬间,主人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莱茵盯着主人的侧
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将之归纳为悲伤。

  「是没错。可是,帝母大人……我们的最终目标,并不相同。」

  「哎呀呀,妳是指夏子的事情……」

  碰!

  桌面突然发出非常深沉的撞击声,水杯摇摇晃晃地传来匡啷匡啷的声音。

  主人垂下了头,银白色的前髮将她的脸遮去大半,握拳的右手青筋浮起。

  片刻之后,主人悄悄抬起头,面无表情对着女帝说:

  「我先休息了。」

  「哎呀,朕说错了什么吗?宝贝心肝……」

  「贵安。帝母大人。」

  「哇哇哇……」

  无视于一脸担忧到让人感觉有点可怜的女帝,也不管在座不敢吭声的大伙,
主人就这么独自离席了。

  喀嚓。

  大门重新关上,少了主人的会议厅陷入一片死寂。

  被女儿摆了脸色的女帝……露出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表情。

  真要说的话……就是和主人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却和主人那股让对方主动
闭嘴的表情不同。女帝无言释出的氛围,是一副要屠灭在场所有人三代、三代再
三代的怒意。

  「朕……不爽。」

  ……果然非常生气,气到连声音都变了。

  不管怎样先别抬起头吧……莱茵紧张地盯着大腿,现在她连往旁边瞥一眼的
勇气都没有。

  就在她祈祷着女帝千万别迁怒到她们头上的时候,女帝起身了,尚还坐着的
大伙连忙跟着起身。慢了半拍的莱茵紧张万分地站起来,两只眼睛定在墙壁上,
几乎连呼吸都快办不到了。

  奇妙的是,现在她又忽然好想确认女帝的股间……有一股不这么做不行的冲
动刺激着她。到底那根阴茎和市面上的有何不同?尺寸多大?连续射精数为多少
?神经结构真的和梦里一模一样吗?脑袋被好多好多个问号填满,身体却连动下
眼珠都犹豫不决。

  女帝面无表情地环视众人,最后只短短说了句:

  「回宫。」

  护卫及女僕们立刻形成一道人墙,女帝就在最中间的位置,给众人保护着离
开了会议厅。衣衫不整的亚美妮亚及桌下的两位女僕,也边着衣边赶了上去。

  整齐划一的脚步、无声无息的脚步与细若蚊蚋的脚步三者合一,朝着某个方
向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被留在会议室里的六个人,这才纷纷感到鬆了口气。

  「真是吓人啊。」「倒是有点令人兴奋哪。」「差点吓到失禁啦。」「伤膀
胱的风景哪。」

  莱茵看向东倒西歪的四姊妹,也跟着她们一样无力地东倒西歪。

  「『阿芙柔黛蒂』啊……」

  这个国家的后宫,根本是怪物集中营吧……

  连柏林实验室四度失败的计划,这里都已经办到了。

  看样子,自己握有的那张王牌,得趁它还有点价值时打出去才行。

  莱茵深深地叹息。

  赫夫诺娃将军双手盘在胸前,一脸疑惑地向个个有气无力的大伙问道:

  「请问……所谓『夏子的事情』指的是哪件事呢?」

  她看到四姊妹一脸不想多谈的样子,就把视线转了过来,盯着还来不及做出
「我很累去问别人啦」反应的莱茵。

  不过,就算那道目光再怎么恳切,不该说的事情还是不该说。

  一想起黑髮女子的身影,就好像打开潘朵拉的宝盒,所有的悲伤全都涌现了
出来。疲惫万分的莱茵瞪了赫夫诺娃一眼,接着皱起眉头、别开了目光。

  「夏子小姐……」

  啊啊,那是……

  很久远的回忆了……


  《本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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