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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的白栗栗与抖M的黑栗栗:(十一)爸爸的肉棒

九久小说网 2021-01-10 07:39 出处:网络 作者:黑白包子编辑:@春色满园
             (十一)爸爸的肉棒 作者:黑白包子 2019/5/16 首发于:春满四合院、SS同盟
             (十一)爸爸的肉棒
作者:黑白包子
2019/5/16
首发于:春满四合院、SS同盟
字数: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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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H比较少,事先致歉(?)。
一不小心又连续两个月没有更,再次致歉(!)。
随着故事讲到中局,人物和线索也越来越多,包子贫瘠的操盘能力快要到极限了,
不亲自写小说没法知道那些多线并行的大神有多牛逼。
下一章其实已经完成了,不过因为急于求成写得很乱,只能再加修改,绝对不是
在凑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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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
    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幸福的结局。黑栗栗认识的少女和她追查的杀人犯并
非情侣,而是兄妹。妹妹因为追债者的迫害而心理扭曲,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哥哥。
无法忍受扭曲现实的哥哥把妹妹杀死,并接受了黑栗栗的净化。身为淫魔的哥哥
透露了名为「教团」的神秘组织的存在,似乎那就是淫魔们的大本营……
              ——正文——

    「唔……好臭……」

    白栗栗用手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肥硕身躯,从床上爬起来。

    阳光透过窗帘在髒兮兮的地毯上拉出一个方块,把丢得满地都是的外衣和内
衣染成黄色。白栗栗瞇着眼看向窗外,太阳似乎快要落山了。

    她把双腿从起伏的肥肉山下抽出来,坐在乱糟糟的床沿。脂肪多得可以做肥
皂的中年男人呼噜声震天,仍然以原来的姿势趴在被单上,抱着怀中想象的可爱
「女儿」,口水从双下巴滴到床单上。白栗栗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残留在自己
脸上的腥臭口水擦到了被子上。

    腹部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弯腰都会痛。她捂住腹部,昨夜的情景不自觉地浮
上眼前。

    从不知什么时候起,黑栗栗开始援交了。按常理而言,一名失足少女应该先
援交,再堕落成人人可用的肉便器,但是不知为什么黑栗栗这边完全反了过来。

    只要出得起价钱,来者不拒,什么玩法都可以接受。

    床上的中年男人是黑栗栗接下的,但是还没到出班的时间,黑栗栗却睡着了,
白栗栗只好不情愿地顶替这个任务。她担心拒绝会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碰见客户的时候,她几乎笑不出来。秃顶的中年男人眼袋浮肿,双下巴上咧
着自以为和蔼实则猥亵的笑,最大号的羽绒服包裹着重量惊人的腹部。

    「啊呀……这么大的,真的是高中女生吗?」去出租屋的路上,中年男人的
手伸进白栗栗的大衣里,抓揉她高高挺起的乳房。

    「当然是哦,下午还在上课呢,一下课就赶过来陪叔叔了。」白栗栗模仿着
黑栗栗的口吻说,「那里……不要……」

    「叫爸爸。」

    「爸爸……唔……哧溜……」白栗栗的嘴被中年男人的嘴亲了上去,或者说
啃,腐烂般的口臭灌进她的鼻腔里。

    「爸爸」几乎是拧着白栗栗的乳头把她扯进出租屋的。白栗栗刚刚把门关上,
中年男人就饿狼一样扑上来,把她的大衣给扯了下来。

    白栗栗满脸通红,身上穿着经过改良的校服:衬衫和短裙都截短了十公分,
材质也改用轻薄的布料。一路上被男人玩弄敏感部位,白栗栗的肌肤已经渗出细
细的汗珠,浸透了的布料贴在潮红的胸口和后背上,若隐若现,像是吹弹可破的
多汁果肉。

    中年男人眼中猥亵的表情早已藏不住,他岔开双腿坐在床上:「乖女儿,想
不想吃爸爸的大鸡把啊?」

    白栗栗点点头,爬到「爸爸」的身前,打开了他的皮带和裤链。

    一条瀰漫着汗水和污垢气味的阳具从内裤里跳了出来,过长的包皮顶端挤出
了几滴兴奋的液体。 白栗栗忍住胃部翻腾的不适,轻轻叼住了阳具的龟头,用舌
头和牙齿翻开包皮。

    「爸爸的雄性气息好闻不好闻?」

    「唔……好闻……女儿很喜欢……」白栗栗盯着红彤彤的龟头上黄白色的污
垢,嚥下一口酸酸的口水。

    「那就多闻一点啊!」龟头被按到白栗栗的鼻尖上,来回不停地磨蹭,包皮
垢、先走汁和汗水被抹在她的嘴唇和鼻孔里。

    「唔……不……」白栗栗摔在地上。气味浓得带着辣味,她快窒息了。

    「你不喜欢?」男人的声音骤然变冷。

    「没……没有,没站稳……」白栗栗陪着笑,赶紧凑上去,把那个龟头含进
了嘴里,「呜呜……对不起……呜呜……」

    白栗栗现在只想暴揍黑栗栗一顿。 黑栗栗从来不会做学校的作业,也不会打
扫房间,连吃掉的零食和用掉的套(虽然近来用得越来越少)也不会清理,她那
个癡女脑一醒过来就只会不停地找男人啪啪啪,然后再睡过去,把烂摊子全丢给
白栗栗。

    「爸爸每天白天工作,开车要开十几个小时,很累很累的啊,」男人一边用
手把白栗栗的长髮抓乱,一边把性器越顶越深,「你要体谅爸爸的一片苦心啊。」

    「呜呜……最喜欢……唔唔唔……爸爸……」

    男人把整根阳具捅进了白栗栗的喉咙里,她的眼睛被啤酒肚贴住,什么也看
不见,鼻孔里则堵满了抹入的包皮垢。

    一直等到她把所有的精液都吞进食道,或是呛进气管和鼻腔,白栗栗才获得
呼吸的权利。

    她还在地上乾呕咳嗽,男人就毫无怜悯地把她抱起来抛在床上,把那根就他
的年龄而言过于坚挺的肉棒啵地插进了肉洞里,然后疯狂地抽打她的屁股。接着
把她翻过来,用手提着两个乳环把她拉起来。白栗栗满脸泪水地娇叫。

    中年男人在微信里提到过会玩些「硬的」。但真正的凌辱开始之前,白栗栗
都以为他指的是扇耳光、咬乳头之类的玩法。

    还没从乳头被拉长的剧痛中缓过来的白栗栗感觉脖子一紧,男人已经死死掐
住了她的咽喉。

    「爽不爽啊?臭女人,爽不爽?」男人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高高举起,然
后猛地锤在她肋骨下方柔软的位置。

    「嗷噢噢噢噢噢——咳咳——」白栗栗对这一拳完全没有防备,发出了不成
片段的尖叫。被砸中的位置是横膈膜,她肺中仅存的氧气全都沖了出去。

    男人又举起手:「我养你这么大,你一点孝心都没有吗?」

    第二锤,位置正在胃部,腹中的内容物咕的一声涌上了白栗栗的食道,从嘴
和鼻腔里挤出来。

    男人毫无来由地一边猛击她的腹部,一边破口大骂:「他妈逼的小骚货,我
餵你吃的东西就这么吐出来,哼?!」

    第三锤,打在肠道上方,白栗栗的眼前一片漆黑。

    「记清楚你爹的大肉棒和大拳头!」

    第四锤,最脆弱的小腹。冲击力撞在她的子宫上。女人的卵巢和男人的睪丸
是同源的器官,因此拳击的冲力对卵巢的效果,就像是男人阴部被踢了一脚。 白
栗栗口中涌出白沫,双眼上翻,身体抽搐地踡曲起来。

    「呃……咳咳……呕呕……咳咳……(要被掐死了……不要再打肚子了,为
什么高潮停不下来……感觉脑袋要坏掉了……)」白栗栗的下体喷出窒息性高潮
的淫液,双脚缠在男人的背上,手在空中乱抓,面色由青变紫。疼痛让白栗栗从
窒息的昏迷中甦醒,又在痛苦中失去意识。

    直到男人射精,残酷的腹击交才结束。她四肢大开,躺在被汗水浸湿的床上,
吐着舌头不省人事,腹部一片青紫。

    然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中年男人或许吃了药,在她的后庭里又
射了一次,或许小穴里也射了一次。本来说好不能内射,但失去意识、只能机械
地呻吟的白栗栗根本无暇顾及。

    白栗栗尽力从昨夜痛苦的记忆中恢复。她嘴唇发乾,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从地上捡起衣服。

    穿上衣服的时候,她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来电人的头像是周墨绫挤在摄像
头前的大脸,嘴唇上PS了一个粉红桃心。

    白栗栗不由自主地露出暖暖的笑。

                ※※※

    「怎么这么慢啊!」

    白栗栗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周墨绫已经坐在座位上了。

    「抱歉啦,」白栗栗陪笑道,「路上走错路了,结果就晚了好多。」

    「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先是不接电话,然后又耽搁那么久。」周墨绫嘟着嘴,
靠在车窗上。

    白栗栗向她投去默契的眼神,但是周墨绫只是盯着窗外。周墨绫当然知道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也知道为什么要选这个位置接她上车,而不是在做交易的出租
屋旁边。周墨绫只是找机会发脾气罢了。

    「栗栗,今天乾得怎么样呀?」驾驶座上的男人缓缓启动汽车。

    「啊?……还不错啦,老闆还算满意呢。」白栗栗言不由衷。

    「你不用去打工也没关係的,有什么需要找我们就好。」

    「谢谢叔叔,不过我可不是天天吃别人家饭的人!」

    「你以前不是天天跑来我们家吃饭吗?」周墨绫反驳道。

    「那是以前……」

    「呵呵呵,什么叫别人家的饭,你小时候可从来不分什么我们家你们家。」

    男人的肤色是久经海浪打磨的粗糙古铜色,眼角的皱纹和鬓角的白髮透露出
他的年龄。 天气已经逐渐转凉,但他却仍穿着夏季的花衬衫,露出精壮的手臂。
他是周墨绫的父亲,周山海。

    车滑过夕阳照耀的街道,向家驶去。

    周墨绫告诉她爸,白栗栗在外面打了一份零工,让他这个时间开车来接白栗
栗回家。这话没有半点虚假,只是遗漏了一部分事实,比如现在白栗栗的双腿之
间正流出黏稠的雄性白液,而她则尽力夹紧双腿不让液体弄髒座椅。

    周爸爸没有半点怀疑。白栗栗一直以来都是他眼中的好孩子,除去她有时会
和男孩子打架把自己弄伤这一点。 这一个月来白栗栗和周墨绫生活发生的剧变他
也一无所知。

    汽车一步到位泊进停车位,三人下了车便走上楼,向周墨绫家走去。今天约
好了要在周墨绫家吃饭。她倒是很想先回家洗个澡。

    「小栗!——」门刚打开,她的脸就被柔软的两团巨大的气球般的东西贴住。
一个热烈的拥抱把白栗栗给淹没了,「姐姐好想你哦——」

    「不要啦!」她把自己的头从那两团柔软的物体中挣脱出来。

    一头齐肩秀髮的魅力女性没有鬆手,把脸贴在白栗栗的头上蹭来蹭去:「怎
么这么多天不来我们家?」突然严肃起来,「是不是小绫又耍脾气了?」

    「妈!」周墨绫红着脸叫道,「栗栗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这样啦!」

    白栗栗感受着周妈妈胸前两团肉球在自己的脸上滚来滚去,不禁感歎周墨绫
虽然遗传了母亲的美人基因,但是应该还没发育完毕,否则自己不可能在胸部这
一点上胜过她。

    相比于周爸爸而言,周妈妈显得过于年轻了。身材高挑,身形纤长,但是穿
什么衣服都遮不住她那傲人的罩杯。虽然她从来不穿显身材的上衣,但是胸前高
山般的曲线就算远远瞄上一眼也能注意到。

    如果说周山海是白栗栗身边最亲近的男性长辈,寡言少语,周妈妈则更像邻
家大姐姐,永远亲切可爱,时不时还会耍些小恶作剧。

    白栗栗好不容易才挣脱周妈妈的怀抱,没想到又掉进了另一个怀抱里。

    「栗栗——」夏茸把白栗栗的脸拉成菱形,「怎么现在才回来?」

    「啊——不要扯我的脸——」

    「等你好久啦——」

    夏茸现在暂住在她家里,以定时服用娜拉纳给她製作的药剂,缓解精液中毒
的症状。夏茸看起来容光焕发,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完全没有大碍。

    不过只有白栗栗知道,有些夜里夏茸会浑身燥热,被诅咒折磨得无法抑制呻
吟。她甚至会失去理智,脱去所有衣服想要冲出屋子。那种时候白栗栗只能把她
抱在自己怀里,等她累得精疲力尽后缓缓入睡。

    不能再让她再牵扯进去了。

    「饭都做好啦,快进去吃吧!」周妈妈抱着白栗栗和夏茸的脑袋,把她推进
屋里。

    桌上摆了一桌的饭菜,夏茸跳进座位,把饭菜塞进嘴里。 就那副吃饭的劲头,
大概确实等了很长时间。

    至于娜拉纳,早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开始吃了。

    娜拉纳小姐现在是白栗栗在外国出生的远房亲戚,正在国内进行一项古代宗
教研究,暂时借住在她家。一开始,娜拉纳不太想在其他人面前露面,不过,吃
了一顿白栗栗带回屋的周妈妈做的晚饭后,她立刻同意了。

    饭吃到中途的时候,周爸爸突然问:「栗栗,这个月寄过来的钱收到了吗?」

    「哦,已经收到了。」白栗栗点点头。

    「有……咕咕……人给栗栗寄钱吗……嚼嚼……」夏茸边吃边问。

    「是小栗的爸妈啦,」周妈妈说,「小栗的爸妈在外国工作,每个月都寄钱
回来。是做什么工作来着……考古?」

    「是考古哦,」周墨绫把一小片肉放进嘴里,「是在伊拉克的摩苏尔对吧?
那里有很多古代文明的遗迹,是人类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呢。栗栗的父母可都是很
厉害的考古学者。」

    「所以才会一直不回家。」白栗栗说道。

    娜拉纳一直不停地蠕动的嘴停了一会,然后又继续蠕动。

    「不可以那么说爸爸妈妈哦,」周妈妈说,「他们一定是太忙了才不回来吧。」

    白栗栗没有回话。没有哪对父母会因为「太忙」而连续几年不回家,连礼物
都不寄回来。周墨绫的父母虽然没有血缘关係,对她而言反而更为亲切,虽然他
们的形象更像是隔壁家的叔叔或是姐姐,但是并没有什么不足。

    至于那两位远在某个不知名的古老破石堆里挖破陶器的亲人,不过是朦朦胧
胧的、比梦还要模糊、可有可无的幻影罢了。

    一双筷子把一大把空心菜抛在白栗栗的碗里。她皱着眉抬起头:「我不喜欢
通心菜……」

    「吃掉。」周墨绫毫不退缩地说。

    白栗栗和周墨绫间迸发出闪电火花。

    夏茸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的交锋,然后说:「你们简直像母女一样诶。 」

    「闭嘴!」

                ※※※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不停地抄写大段大段的算式,窗外鸟鸣婉转。

    第二天的课程平静而无聊,但白栗栗很享受,她更享受鬆愉快的下课铃声。

    然后下一秒,课桌被轰隆地一撞,夏茸双手已经压在桌面上了:「栗栗……
栗栗!出事了!」

    白栗栗扶住摇摇欲坠的夏茸:「冷静一点!」她压低声音,「怎么了?你不
舒服吗?你没有带药来学校吗?」

    「不是我!」夏茸抓着自己的手机,语无伦次,「是思思,思思——」

    「斯斯斯斯斯?你在说什么?」

    「杨思思!她……」夏茸把手机几乎按在她脸上,「杨思思——」

    杨思思,就是那很小只的、经常跟在夏茸背后的初中部学妹吧。之前夏茸出
事的时候,杨思思担心得跑到自己这里,请求自己帮助夏茸。

    杨思思怎么了?

    白栗栗接过手机,手机上是一封短信:

  「夏学姐:

    「打扰了,我想了很久才发这封信,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学姐。但是我
担心以后没有机会和你说了,所以才写了这封信,对不起。

    「我要转学了,要到国外上学。 因为手机号要换成国外的,所以这个号码以
后也不会再用了。这个大概就是我的告别信。

    「我一直很感激自己能遇到夏学姐,你一直是我心中最厉害的学姐。我还记
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天,虽然你大概不记得了,毕竟你有那么多学妹嘛。

    「每次你训练完后,我都会跑上去给你送水。虽然你从来没说过什么,但希
望你不要觉得我是个讨厌鬼。我只是希望能尽自己的一点力量帮学姐的忙,对不
起。还有我给你发的那些信息,有时还是在很晚的时候发给你的,我只是时不时
会很难过,所以想让学姐安慰我。学姐总是第一时间回给我。我知道我很烦,对
不起。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希望你不要讨厌我。等我真的不是想要打扰学姐才发
的这封信的。我有了新的联繫方式就会联繫你的,如果那时候学姐还记得我的话。」

    发件人是杨思思。

    白栗栗看着手机,不敢相信:「杨思思……要转校了?」

    「对,没有来找我,之前也从来没说过要转校。」夏茸吐字极快,「什么都
没说突然就发来这个短信,打电话过去关机——」

    「你冷静一点,我们先去她班上看看吧。」

    夏茸点点头,恍然大悟一般,然后转身向外跑去,却跑得太急,一头撞上了
别人:「啊,对不起!」

    「呀——」被撞到的人像是触电一样向后跳了两步。是依凯琳,那个人气很
高的漂亮女生,「你搞什么啊!」她的表情像是碰到秽物一般扭曲。

    「抱歉。」夏茸从她身边挤过去。

    依凯琳避之不及地避开夏茸前进的路线,白栗栗听见她低声说了三个字:
「真恶心。」

    白栗栗心难受地一沉。她恶狠狠地瞪了依凯琳一眼,看见她取出纸巾擦拭被
夏茸碰到的部位。

    两人跑到了初中部的教学楼,然后来到杨思思所在的班级。

    一路上,白栗栗思考着那封突如其来的告别信。她向来以为夏茸和杨思思关
係很好,虽然不是闺蜜,但也该算得上亲密的朋友。这两个人为对方担忧的神态
无一例外地证明了她们的友谊。 可是那封信的口吻,仿佛两人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的熟人,而写信的人,一边害怕自己的行为会烦扰到对方、破坏彼此的关係,一
边又竭尽全力想让对方记住自己。

    杨思思的躲闪的眼神,像是蒲公英一吹即散的绒毛一样,闪过她的心头。

    「杨思思没有来,」初一(三)班的班长对她们说,「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吗?」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不来上课?」

    「没有……」

    夏茸的脸色变得更差了:「为什么?你们没有打电话去问家长吗?」

    「唔……」小班长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工作的失职,「我……我刚刚要去打电
话。」

    「你有她家的电话吗?」

    「唔……我得去问老师要。」

    「我们去办公室!」夏茸向楼梯口跑去。

    白栗栗向满脸不安的班长说了声谢谢,然后追上夏茸。

    「夏茸,等一下!」白栗栗叫道,「夏茸!就算找到了老师,你打算——」

    然后,冲出楼梯口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男人,随即用她自己都惊讶的速度
把夏茸给拉了回来,把她按在了拐角的墻上。

    「干什么——」

    白栗栗坐了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悄悄探出头。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正是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位昨天和她玩「硬的」
的客户。他的拳头硬生生砸进自己肚子的痛感仍然记忆犹新。

    中年男人正站在办公室门口,和另一个人交谈。她把头又探出去了一点,认
出了另一个人的身份——教导主任王健岗。

    她对这位教导主任很难说得上有什么好感,更别说他交谈的对象了。

    「……我女儿不用亲自来也没关係吧?」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你是监护人嘛,你来说一句就行了。我会和校
长说明白的。」

    「啊呀,那真是谢谢王主任了啊,哈哈。事情也挺麻烦的,我也不好多说,
这边手续就拜託你了。」

    「没问题没问题。 」

    两个人握了个手。肥胖的中年男人便离开了,向楼梯这边走来。白栗栗赶紧
扭头看着墻面,装作和夏茸聊天。

    中年男人缓缓走下楼梯,经过两人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和白栗栗
的眼神对上。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从脚底凉到了耳根,背上的衬衫立刻湿了。

    中年男人愣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点了点头,走掉了。

    「是谁啊?」夏茸问。

    「……讨厌的家伙。」

    两人正要走进办公室,却被教导主任拦住了。王主任看到夏茸,面露不快:
「有什么事?」

    「那个……王老师,我想找一个同学家里的联繫方式。」就算是夏茸,看到
王健岗也有些心虚。

    「联繫方式?谁的?」

    「杨思思。」

    王主任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找她做什么?」

    夏茸也没意识到王主任居然反应得这么快,似乎他本就认识杨思思:「我们
是朋友,听说她要转学了,想要问问她怎么回事,但是她的手机联繫不上。」

    「她确实转学了。」王主任慢悠悠地说,「她家里有点事情,你们也不要打
扰她了。随便把学生的信息给无关人员是违反规定的。你们回去吧。」

    「可是——」

    王主任不耐烦地走进办公室,「快回去上课,别在外面东晃西晃。」

    「等一下……」白栗栗抓住合上的门,「请问刚才那个男……那位家长是谁?」

    王主任犹豫了一会,冷冷道:「不关你们事。」

    办公室的门轰然合上。

    夏茸低低地骂了一声「傻逼」。

    「他……不太喜欢你。」

    「他连学生谈恋爱都不爽,像我这样的婊子大概早就想勒令退学了吧。」夏
茸一脸不快地趴在栏杆上,埋下头,「啊……怎么办……」

    熟悉的清朗声音从身后传来:「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栗栗转过头去,看见班主任孙波一脸关切地走来,不由自主地喊道:「孙
老师!」

    「夏茸,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孙波弯下腰观察夏茸,「要不要去医务
室?」

    她一下子挺直了身体:「我没事!但是……」

    孙波的眼睛透过斯文的黑边眼镜平静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恶意,透着师长的
慈爱和关怀。

    于是,夏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孙波说了一遍。

    听罢,孙波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说道:「跟我来。」

    他带着两人走向高一层的一间房间,同另一名老师说了两句,便迈步至一排
档案柜前,取出一辑文件夹,抽出其中一页,走到两人面前:「喏。」

    「这是……」夏茸拿起那份文件,睁大了眼睛,「杨思思的……!」

    「她的个人档案,应该有你们想要的信息吧。」他笑道。

    「这种文件……给我们看没问题吗?」白栗栗惊讶道。

    「应该说是违反规定的,但是你们这么着急,一定有你们的原因。」他眨眨
眼,「我相信我的学生的判断。」

    孙波大概是她见过最好的老师。

    「谢谢……谢谢老师!」

    白栗栗取出手机给文件拍了照,然后和夏茸一起快速浏览文件内容。

    「杨思思,出生年月日,家庭住址,联繫电话,父亲,杨列富,母亲,无…
…」

    「等一下!」白栗栗浑身一凉,「杨思思的父亲,不就是刚才那个和王健岗
说话的男人吗?」

    夏茸仔细地确认了那张父亲的照片,点点头。

    不安的联想一瞬间把白栗栗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怎么了?」

    「不妙……不太妙。」白栗栗握紧拳头。

    父亲栏照片上的男人似乎逐渐露出了恶心的猥亵假笑。她小腹的淤伤又开始
痛了。

                ※※※

    「小心点!」白栗栗趴在窗台上,向外探头,担心地看着夏茸。

    夏茸爬出了窗台,正紧紧靠着墻,站在公寓外墻固定的空调外机上,缓缓地
向另一边挪动,脚下有六层楼高。

    如果孙波知道她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不知还会不会展示杨思思的个人档案。

    几小时前,两人打了杨思思家的固定电话,无人接听。于是,她们决定直接
上杨思思家去调查。路上,白栗栗向夏茸说了自己对杨思思的父亲杨列富的怀疑。

    「你去……援交?」夏茸起先是不可思议,然后急忙挥着手,「我不是看不
起你,也不是觉得……那个……」

    「我明白,有很多事情现在暂时说不清楚,」白栗栗说道,不自觉地咬起了
手指,「但重点是,思思的爸爸……是我的一个……『客户』。」然后她把杨思
思的父亲在援交过程中暴力的表现告诉了夏茸。

    夏茸听完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扣着嘴唇。那一瞬间白栗栗有些后悔告诉她—
—不该把她扯得更深的。

    夏茸一个精準的跳跃,从建筑外墻的空调外机上跃到阳台栏杆上,然后翻进
了屋子。没多久,白栗栗面前的正门便开了。看着夏茸爬墻翻窗的身手,她不禁
怀疑这位学校的运动女王平常在做些什么地下工作。

    事实证明翻进杨思思家是个正确的决定。

    进门后,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腐坏食品的腥膻。

    还有一种白栗栗熟悉的气味:精液发酵后的刺鼻异味。

    阳光被百叶窗锁着,地上堆满了黑色的垃圾袋。不知几天没人收拾了。白栗
栗小心翼翼地在走过吱呀作响的木地板,看着地面,以防踩到湿漉漉的方便麵盒。

    她看向窄小的客厅里屈指可数的几个家具:饭桌,折叠椅,橱柜。没有电视
机,也没有沙发。 家具虽少,却摆放得仅仅有条,只是那些垃圾袋、食品包装和
啤酒瓶破坏了屋子的整洁。

    似乎曾有人精心维护屋子的卫生。白栗栗看着地板,有些地方纤尘不染,有
些地方却留着水痕。大概几天前,维护房间整洁的人突然离开了,所以屋子立刻
陷入混乱之中。

    白栗栗走向餐桌,上面丢着几张撕下的笔记,字迹潦草难以辨认,但她还是
零零碎碎认出几个字:

    「讚颂万千夜魔的慈母,伟大性力的分享者,亿万面诸恶的配偶,最高贵的
肉畜,最低贱的圣母——喀密菈——愿她的圣婴早日回归到大地上,愿黑暗永恆
的新纪元来临。 」

    喀密菈。

    白栗栗扶住桌脚,几乎站不稳。

    那些潦草的文字渗透着不可名状的怪异感觉,缓缓地想要把某些东西从意识
的沼泽中拖出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看见那东西的全貌,但是那东西正在缓缓
上浮。

    「栗栗!」夏茸的声音打断了她凌乱的思绪。

    她看向夏茸,还有她手里拿着的几张照片。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备,但是真的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她还是没办法停
止颤抖。好像一直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逐渐被击碎了,而一直生活在其中的日常
也逐渐崩毁。究竟还有多少不为所知的事情隐藏在自己身边?

    照片上的是杨思思,她的嘴唇被撑成一个圆形,包裹着一根阳具,眼睛则向
上,用那种小动物般的眼神观察着拍照者。她瘦削的肩膀和刚刚开始发育的身体
反射着汗水的光芒。

    还有其他照片,也都是杨思思。被从后面抓住双手、阳具捅入幼嫩的性器;
瘦小的身体被两个成年男子压在中间,戴着眼罩,被两根就她的年龄而言过于粗
大的巨棒贯穿前后两穴;被人抓着头髮露出难看的笑脸,鼻孔和嘴唇旁黏着乳白
色的液体;被用一整根手臂插进阴道里,纤细的腹部上挤出怪异的凸起;绑着手
臂坐在凌乱的床上,后背站着一整排肉棒高高挺起的男人。

    还有更多的照片散落在桌子上,日期有旧有新,能看到的最早的是三年前。

    白栗栗把照片倒扣在桌面上,听见夏茸的口中发出沉重的喘气声。她满脸通
红,胯部紧紧夹着,双腿发抖。

    「夏茸……」

    夏茸取出一管娜拉纳给她的药剂,一饮而尽,然后瘫坐在折叠椅上,捂住脸:
「唔……为什么……竟然……竟然湿了……」她紧紧捂住自己的下体,好像想以
此抵御不受控制的发情。

    「我们回去吧——」

    「不行。」夏茸的声音混杂着情慾和愤怒,「必须……必须去救思思……必
须去救她。」

    「可是,我们不知道她在哪……也不——」

    「必须去救她!总能找到线索的——不管她爸——那个禽兽到底做了什么,
把思思送到哪去了,我们都必须去救她!」夏茸抬起头,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溢
出的泪水像是炭火的光。

    白栗栗扶住她的肩膀:「你听我说,虽然有些东西现在我解释不清楚,但是,
再调查下去,对你来说就太危险了……你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也不
知道他们究竟有多疯狂。」

    「思思是我的朋友……必须……」

    「你根本没办法保护你自己!你不能再捲得更深了——」

    「我已经被捲进来了!你看见别的人都是怎么待我的吗?」夏茸声音干硬而
沙哑,「他们把我当做骯髒的公交车!」

    房间里一时间只听得见排气扇的旋转。

    「初中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朋友。我只是一个劲地训练。」她轻声说,「我
很怕自己不能做到最好……就连朋友也想要最好的。思思以为我已经不记得我们
见面那一天的事了,其实我都记得。那天我来了姨妈,所以状态很差,只有她跑
上来和我说『你真棒』。其他人都只会在你夺冠的时候祝贺你,失败的时候安慰
你,但你真正难过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关心。

    「栗栗,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有你愿意无条件地相信我,那时候连我
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但你仍然不计代价地帮助我。换做是你,你会放下朋友
不管吗?」

    白栗栗无言以对。

    「思思有时候会突然很压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夏茸看向那些照片,
「只是觉得她是个脆弱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帮她。现在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她知道自己劝不了夏茸,就像周墨绫劝不了自己一样。

    「好……好吧。」白栗栗软下心来,「我们最好先回去。去找娜拉纳,问问
她有什么主意。」

    「要报警吗?」

    「大概没什么区别……我大概知道思思被她爸送到哪去了,那些人不是警察
对付得了的。」她思考着要向夏茸透露多少关于自己和淫魔的秘密,打开了房门,
迈出一步。

    一双粗厚的手咔的锁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扯了出去。

    「栗栗!」夏茸惊叫道,从怀里掏出瓶防狼喷雾器。

    肥壮的男人大吼一声:「不许动!」

    一把尖刀悬在白栗栗的脖子旁。

    「你是……思思的父亲!」夏茸拿着喷雾器对準劫持者的脸。

    杨列富吼道:「你们他妈的是谁?狗逼的怎么进的我的屋?」

    「我们是杨思思的同学!你把她怎么了?她现在在哪?」

    「把那东西放下!否则我就捅死这妮子!」

    白栗栗看着夏茸。血珠从刀刃处滑下。

    「快他妈放下!」

    夏茸咬着牙把喷雾剂缓缓放到地上,举起手。杨列富蹲下来,捡起瓶子,突
然对準夏茸的脸按下了扳机,白色的喷雾冲在她脸上。

    她惨叫一声,捂住脸倒在地上,口中剧烈咳嗽,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夏茸!」白栗栗想要挣脱,但是脖子上的刀按得更紧了。

    杨列富随手把喷雾器一扔:「够能耐的,防狼喷雾剂……早就想在这种贱母
狗身上试试了。」他一脚踢在痛苦地扭动的夏茸的小腹上。

    没过多久,白栗栗和夏茸都被他用绳索五花大绑,黑胶布蒙住口鼻。

    夏茸痛苦地扭动着,被口鼻中残余的防狼喷雾刺激得咳嗽不止。

    双眼被蒙的白栗栗只感觉被人背着,抛进了气息压抑的封闭空间,然后铁盖
合上,彻底的黑暗。

    随着引擎嗡嗡作响,被锁在后尾箱的两人被带去了未知的场所。

    当她眼前的布被摘下时,白栗栗已经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笼子里了。衣服被扒
光,手被绑在背后,脚踝箍着铁拷,连起身都有困难。

    虽然眼罩已被除下,但在黑暗的囚室中,依然伸手不见五指,陪伴她的只有
恐惧和绝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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