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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汤小王子(第一话)不幸吃掉女王蜂(3-4)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28 出处:网络 作者:小雞湯编辑:@iCMS
               鸡汤小王子 作者:小鸡汤 2011/12/1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鸡汤小王子

作者:小鸡汤
2011/12/16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3)

  黄琋乔的邀约,使我犹如一个贫穷了十六年的乞丐,在街上拾来头奖彩票般
喜悦。不劳而获是每个人的梦想,女生主动献身更是男人的浪漫,这一星期里,
我过着好比神仙的生活,每天幻想如何牵起小乔的手,在舞会上翩翩起舞。

  但到了这终于等到的一天,我却体会到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可以有过份的奢
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来就是一种罪行。被痛打一顿,在那幽暗环境里默默思
着已过的此刻,我明白到一星期前拾到的那张彩票,原来是早已过期。

  这里是校舍最高楼层的杂物房,从来不会有人接近,在那阴森的空气里,我
甚至彷彿看到以前因为迷路闯进而活活饿死的前辈那可怖骸骨。

  「好痛……」在人人在舞会中高歌起舞的此刻,我却被关在杂物房的贮物柜
里,罪名是不自量力,与及试图引诱班上善良的女同学。

  判我罪的是陈德伟,他是班上其中一个对小乔有兴趣的追求者,小乔与我的
约定明显触怒了我这位友善的同学,他领着几位同样和睦的朋友把我带到这里毒
打一顿,并警告我在舞会结束前不可以离开这间小房,否则不保证我今后的人生
是否可以安然渡过。

  我想告诉我的同学,在遍体鳞伤的这个时候,理论上我应该是没能力爬出这
个地方,又或是跟小乔共舞。

  我在贮物柜休息着,这里环境其实不错,最少空气充足,我可以不必担心会
缺氧,如果这时候有某位善心人能够从舞会上拿一片三文治给我,我想我会愿意
当他一世下贱的奴隶。真的,我要求的只是一片三文治,不必有火腿,但最好有
鸡蛋。

  圣经课上的老师教导我们,仁慈的上帝每天都会聆听他心爱子民的声音,从
而选出最急切需要帮助的去施展他的神蹟。如无意外敬爱的神今天心情一般,想
找点简单的事去放鬆心情。

  在我想着会否有人给我带来三文治的时间,这间除了用作酷刑以外,就从来
不会有人进入的房门被打开了,我幻想是否死神的降临,虽然每天都习惯被打的
我,是有自信不会因为流鼻血而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

  从外面进来的是黄尚王,尚王是比我班高一级的前辈,也是学校里最顶尖的
学生,他有着所有韩国电视剧中男主角的条件:高大、英俊、聪明、学识广博,
运动健将,家里还十分有钱,学校今年能够在后山建起两座新校舍,就是尚王父
亲的资助,而校长身边那妖艳的秘书,传闻也是尚王父亲一份小小的心意。

  校长过往是个体育教师,没有人会怀疑,平日他是否需要在设有休息睡床的
校长室里,与那胸脯肿起两团的小秘书作体能训练。

  「进来吧,不要再装模作样!」

  「你不要这么粗鲁,我很痛!」

  被尚王领着进来的是颜月舞,说实话跟她当了一年同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颜月舞的声线,因为她无论需要什么,每次只要扬一扬头,就会有人替她办到,
而从来不用开口,有段时间我甚至怀疑她是否一个漂亮的哑巴。

  说是领进来,其实用拖进来还更合适,从贮物柜那小小的裂缝,我可以透过
微弱的光线看到两人的举动,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彷彿有点争吵。

  尚王和颜月舞是学校里公认的一对,毫无疑问你不会找到另一个比他俩更相
衬的人去配对对方,所以当看到两人吵闹的时间,我有点奇怪,如果我有这样的
条件,我想我一定会更尽情享受我的人生,而不会在圣诞舞会这个可以出尽风头
的日子,到一个无人的杂物房感受那充满污浊尘埃的空气。

  「妳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尚王动气的问,声音很大,在封闭的杂物房
里迴荡着。我从未看过这么动怒的他,更不会想像一个已经拥有世上一切的人会
有得不到的东西。以尚王家里的条件,我想即使他要学校所有老师的妻子一起陪
他睡觉,也一定能轻易办到。

  「你不要逼我,世界上没有人可以逼我,包括你!」颜月舞怒吼着,气势不
下于尚王。我开始再一次认识她为什么被称为女王,那种叫人无法驾驭的逼力,
并非单凭天生的美貌就可以做到,而是需要有实际的王者气派。

  「妳是我的人,迟早要给我,不知道在等什么!」尚王仍是很生气,犹如小
孩子拿得一件心爱的玩具,而无法打开其精緻的包装盒。

  颜月舞轻佻的说:「我不是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

  「好吧,看妳能忍多久,我黄尚王要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拒绝我!」尚王
赌气的说,阳光的脸上有点邪恶,彷如露出每个男人真实的脸。

  颜月舞摸摸自己开始发烫的脸,有点错愕的说:「你刚才给我下药?」

  尚王笑了,是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只是增加情趣吧!妳现在需要男人,不
要装了,忍不住的话就给我电话。我说了,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拒绝我。」

  「衰人!」颜月舞愤怒地把胡乱放在地上的杂物掷向尚王,男人没有理会,
像个电影中的奸角吃吃笑着离开杂物房,等待他的女人向他俯首称臣。

  尚王走后,密闭的空间再次恢复平静,只余颜月舞在仍带余愠的急喘着气,
那种声音很性感,是比我过往看的每一部色情电影中的女主角更要诱人。

  「嗄……嗄……」

  作为第一身的叙述者,我用这种词语去形容眼前所见,是会显得很不专业。
但我保证,透过贮物柜那小小的隙缝,我的确可以看到颜月舞身上散发出一阵情
慾的空气,像是女人贺尔蒙的气味。


                (4)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作为长期被欺压在金字塔最底层的弱者,我明白到
自己的求生之道。目睹眼前的情况,不动声息可以说是我唯一的出路。我无法想
像只望一眼就要被绑在石柱兼且痛殴的女王,当被看到发情时那更可怕百倍的下
场。

  但我实在是一个没用的人,我痛恨自己今早怎么不听从母亲的说话,把那余
下的半碟炒饭吃完才离开家园。我以为今天会是我人生中幸福的一日,此刻在牵
着小乔的手,吃着舞会上那可以随便拿起的鸡腿和蛋糕,为免在醉人的时间拉肚
子,我今天故意吃得很少,使我的小腹看来更为挺直。

  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我的慈母,如果我肯每事都听她的,那我的肚子这
个时候就不会像反抗暴君的烈士般,响起号召人民游行时那激昂的锣鼓声。

  「咕~~」

  我也怨我敬爱的上帝,没有提点我像平日一般,把那小小的巧克力放在口袋
里,好让我可以渡过这人生最大的难关。

  「是谁!」颜月舞听到了,那明显是生物体内发出的空腹声,令她知道杂物
房里还有一个人。我尝试把自己装扮成一只路过的猫儿,但我失败了,就是一只
地位最卑微的老鼠,也不会容许自己在贮物柜里捱着肚饿而不作出反抗。

  我知道我完了,我预计到明天自己将会被吊在学校的大门前,如同受难的救
世主般成为一个十字的图案,但不会有人为我怜悯,更没一个同学对我的死因感
到兴趣。

  「轰隆!」

  我知道我的隐藏败露了,只有无力地从贮物柜中像老掉的树木般倒塌出来。
我故意把这个动作做得很可怜,以期望女王剩余一点恻隐之心,在杀掉我后保留
我的尸首,让疼爱我的父母可以在每年初秋的时候替我扫墓。

  「你是……」

  颜月舞说不出我的名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甚至不肯定我的班主任是否
也能读出我的名字,这当然更不能要求这个每天活在最高处的女生也认识我。

  她呆住了,我也呆住了,时间就像停止了一般。但孤男寡女的密室里,你不
会嗅到一丝恋爱的气味,有的只是无穷的杀机,和一条生命快将完结时那种垂死
的可怜。纵使那是一对服吃了过量春药的美女,与及一位经过毒打后、仍然全程
勃起的男生。

  「你看到了什么?」颜月舞狠狠的问我。这时她半坐在地上,而我则随着倒
下而四肢着地,像一只没用的乌龟般乏力地爬着。从这个角度我可以清楚看到学
校里最大美女的内裤,是那蕩漾着诱人气息的内裤。我发誓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女人内裤,虽然在此之前,我是从来未有看过任何一个女生的内裤。

  那是一个震撼的景像,使我无法平伏凌乱的情绪,我一时间没办法用思想去
分析颜月舞的问题,无法知道她问的,到底是我刚才看到她跟黄尚王的事,还是
现在看到她那迷人的内裤。

  「看到了……」我像一个思考迷惑的学生,随意回答老师在自己云游间突然
发问的问题。但我知道无论答案怎样,我的下场都会一样,也是死路一条。

  「妈的,你这龟蛋!」颜月舞生气了,奋起无力的身躯想教训我,但更令我
惊讶的并非是自己的生命仍剩下多少时间,而是学校中最令人尊敬的女王,居然
会说粗话。

  那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你无法相信一个气质美女,在说出「龟蛋」
两个字时,是会多么的令人感到震撼和激励人心。

  颜月舞拎起我的衣襟,我俩的脸从未如此接近,从来不敢直视的美眸,在此
刻散发出无比的神彩;那淡淡红的脸颊,犹如吹弹可破般娇嫩。我开始感谢上天
仁慈的安排,同时也忏悔刚才对上帝的不敬,如果用我微弱的人生去换取这动人
的一刻,试问还有什么遗憾?

  「呜……」颜月舞随即放下了我,她的身体仍是那么虚弱,透过那一秒短暂
的接触,我可以感到她身上的火烫。从仍一直急喘着的鼻息,我更看到通往地狱
前那一小段的天堂。

  「好难受……」颜月舞掩着自己的下体,声线是不曾有的柔弱,头上冒出的
汗水使人明白到她正处于一个不能自持的边缘。她打震的手从口袋中拿出电话,
多次想屈服地拨起,但女王的荣耀叫她无法在最需要的时候挫败下来。她无法拨
出尚王的号码,经过几次内心的挣扎,她最终用力把电话掷到远处。用人生最后
的尊严来抵抗帝王的命令。

  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对颜月舞此刻的坚持,我升起胯下的旗桿,作最深切
的致敬。

  「嗄……嗄……你是男人吗?」在走投无路的时间,气喘吁吁的颜月舞突然
问我,这个问题令我错愕了好一阵子。

  理论上,又或是我的儿童身份证上,我都是一个雄性,但技术上,我不知道
自己是否有资格称作男人。

  「应……应该算是吧……」我凭藉自己对一般社会男女区别的认知,战战兢
兢地回答。

  颜月舞咬一咬牙,彷如立下决心的说:「你要我的,我就偏偏给只龟蛋,也
不给你!」

  女王的说话,使我明白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只要通住死亡的,是一段快乐的
道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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